在一間精致的房間裏,聽了琳琳的彙報,易書記和氣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叫身邊的人看不出內心有什麼想法,僅僅揮了揮手讓琳琳跟來人一道離開。
等琳琳走出去,易書記對麵坐著的廖局長沉思道:“這個梁市長還真是有些叫人看不懂,在太穀就很高調的,不像我們都喜歡聽地方領導的好話,本來按照太穀的安排,是沒有到香爐煤礦去調研的,可是我聽木縣長說,是這個梁市長強行要求轉車到那裏的,到了那裏,顯得非常的清高,連那種黑咕隆咚的礦井也敢摸下去,到老百姓家裏不吃老四一再提出的縣城酒店飯菜,偏偏要求我們都留在那些鄉下人的家裏吃那種飯菜,還說什麼要大家都記住這頓飯,要時刻牢記自己肩上的責任,有沒有那種資格搞個人享受,真是好笑,好像全國都隻有他一個梁市長我為國家做事,我們都是在吃幹飯的。易書記你倆看,這還像不像是有想跟我們走近的意思?分明是在挑刺麼。”
跟了他跑了太穀兩天的廖局長對市長個人的這種行為,當麵是不敢有絲毫不服氣,可是麵對易書記一夥人,廖局長就把個人的感受從頭到腳都給整出來了,似乎是這些憋在肚子裏的這口氣不吐不快。
“這可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從這個梁市長到景雲來的這幾天,我們對他也算是客氣了,可人家好像沒領我們的半點人情麼。喝酒吧,說什麼不會喝酒,扯什麼鬼話,不會喝酒他能夠爬到這種位子?送禮吧,真好聽,家裏有錢不缺這個,那還缺什麼呢?連琳琳他都不正眼看一眼,圖的是什麼?有點看不透。不會是省裏的那個人派他來收局的吧?”客部長管組織,對組織裏麵的人都有些深刻認識,此刻也是被他一連串的舉動給弄糊塗了,完全不大理解。
“媽的,這是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憑他一個外地調過來的市長,能把我們大夥給怎麼的?我就不信了,我們幾個人在景雲還鬥不過這一個人,他是三頭六臂通天的本事,在景雲也翻不過天,這裏,還是我們老板說了算。”木局長目空一切的說。
“木局長,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隻看到他是我們景雲的市長,可還知道他背後是什麼人嗎?他背後的人又是有些什麼人,這些,你考慮到了嗎?而且,據我所知,這個人能夠這麼的不識時務,確實是有些本事的,家裏的確是不缺錢,紅星集團都聽說了吧?據說,這個集團就是在這個人手裏給發起來的,明裏是那個叫夏總的人的董事長,可是暗地裏可是我們這個梁市長說話算數,有絕對的話語權喲。”客部長估計對新來的梁市長下了一番功夫,說話很有針對性。
“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我這個做公安局長的人都沒有你這麼清楚?有一手啊,老客。”木局長對自己人還是真心佩服的。
“這一點,你就得向小客學習嘛。什麼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像小客這樣,做事之前一定要做足功課,不然,你怎麼針對對手做好我們的計劃呢?小客說的不錯,這個梁安邦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人沒家世背景,全靠個人的能力跟交際爬到這種程度,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麼?他可不像是前麵的那個人,大家今後都得注意點,更不能大意,小木,你公安局更得小心,就不能像是今晚這個樣子的,懂麼?”易書記雖對木局長很客氣,卻依然含有教訓的味道。
木局長對別的人可以不放在眼裏,對易書記可不敢大意,而且這件事也是關乎自己的人生前程,可不是鬧著玩的,連連點頭答應。
“這個梁市長的紅顏知己聽說,也跟著到了我們景雲,我們是不是可以針對這個女人做些文章,如果任由這個人在景雲這樣下去,對我們也不是辦法。”廖局長是關心煤礦方麵的事情,試探著問。
“以目前的情況看,我個人覺得我們還不是要把這個梁市長放到對立的一麵的時候,前麵的事情已經足夠引起中央跟省委的注意,如果這次又來個針對新任市長的事情,怕是對上麵不好交代,上麵真要把我們這裏進行大整頓,那更是大問題,最好的舉措,我們還是想方設法把這個人給爭取到我們這一邊。讓事情都掌握在我們手中。”客部長扶扶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