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抱著悔過的心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躲過這個人的一巴掌,這一下是實實在在打算讓人打的。小武一邊不禁輕輕驚呼了一聲,卻不敢有絲毫出聲,在一邊的小武清清楚楚看見了是他沒有半分的躲避,不然,以這個男子的身手,年輕的他不可能躲不開。
*場上麵還在悲泣的人也被這種事出突然給注意過來。有認識他的,也有不認識他的,但是大家心裏多少有些明白,這個挨打的人看樣子是個不小的官,不然不會這麼夜了還要趕過來,而令人驚訝的就是,竟然就這樣叫人給打了,老百姓打了當官的!
看著驚呆住的大夥,他心裏沉重極了,慢慢的彎下腰,深深的鞠躬,悲痛的說:“鄉親們,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你們承受這種人間悲劇,我,我梁安邦給你們賠罪了!”
*場這時靜的可怕,隻有他悲痛的聲音在上麵回響。他依次從擺在*場上麵的九具學生屍體身邊走過去,一邊走,一邊低腰撫摸著已經有些發冷的身體。一名學生的身體已經冷了,可是一雙大眼睛卻還在那麼直直的大睜著,好像至死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天是在跟太過年輕的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嗎?
他眼含熱淚,幾乎用感覺不出的輕微動作,緩緩的給這位至死都不瞑目的學生合上了雙眼,家長也在他幫學生合上雙眼的時候啜泣不已。沒人阻止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是在靜默的注視他的一舉一動,默默的,跟著他對這些不幸夭折的花朵進行沉痛的送別。
摸到最後一具身體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手中的觸覺不大一樣,心中一震,忙略微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不大相信的,用左手摸了一把淚水有些模糊的眼睛,再細看,再摸女生的胸口,是的,有些微微的脈動,要不是他摸了前麵八具有些發冷的身體,還真感覺不出來這位女生身體的些微不一樣。
他禁不住激動的喊:“快點來人!這人還有生命!”
坐在女生身邊的女人被他這一喊,剛開始還有些糊塗,立刻就撲上女兒的身子,雙手亂摸,哭喊:“我的乖乖女呀,你還沒走哇!”
他連忙一把拉住女人亂動的雙手,勸說:“你,你千萬別亂動!我,我來!”
說著,他顧不上自身的形象,就開始在女生的胸口按壓,見這種急救沒有多大效果,他毫不猶豫,俯下身子,嘴對著女生的小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拔開女生緊緊閉攏的小嘴,在在場所有人的暗暗驚呼聲中,一下*了女生微微打開的小嘴。
這種急救措施,他以前書本上學過,可是運用救人,這還是第一次。等到醫生聞訊趕過來,女生已經微微表現出來具有生命的跡象。醫生感到微微驚訝,卻不敢絲毫耽擱,更不敢發表任何意見,醫生已經得知麵前急救的人就是縣政府的副縣長,心裏是擔心過於驚訝,判斷學生的生命喪失就是自己做出的。
女生的家長已經是泣不成聲,連起碼的感激他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是知道一個勁的抽泣。他這時才有機會看清女生的家長,一看嚇一跳,竟然是以前認識的馬敏敏。跟麵前這個人,他是一麵之交,正如小武他倆所說,像馬敏敏這種人才,就是半麵之交也會終生不會忘記。
他和聲安慰馬敏敏,說:“馬,嗯,這位家長,你就放心吧,你女兒已經回來了,不用擔心,政府一定會盡最大的力量進行挽救。你現在就跟車到市裏去,啊?”
馬敏敏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拉住他的手,抽抽搭搭的說:“梁,梁助理,我,我,替小敏兒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命大恩,謝謝你,你是我全家的大恩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