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梁縣長,老金是多年從事檢察工作了,事情我能夠理解,隻是到現在我連事情的眉目都沒有半點,要辦理逮捕令,總得讓人知道到底是抓哪一個人吧?”老金見他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也恢複了一副老檢察長的身份說。
“這個現在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密,馬上要逮捕的人就是縣城號稱馬爺的人,真名叫馬明禮。”他透露了底細說。
“哦,這個人又是打架鬥毆了?”老金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利副局長看看他,說:“老金,這個人涉及一樁大案子,公安局的人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我們必須馬上抓捕這個人。”
老金不再問了,利索的辦好了逮捕令。他跟利副局長拿了逮捕令就離開了。後麵的老金也慢慢的上車,在車裏,老金悄悄的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就不得而知。
正在家裏的馬明禮是被公安局的人從被窩裏給揪出來的。連夜的突訊,久經沙場的馬爺不愧是老混混,知道自己隻要一招供,連哭的機會都沒有,說不定脖子上吃飯的家夥都要給挪窩,硬抗著,等到大哥在外麵脫身了,可能自己還會有機會翻身。
將近天亮,從馬爺的嘴裏還是得不到想要的證據,他有點不耐煩了,問:“能不能先把金鑫控製起來,不能叫這個人跑路了,現在很明顯,肯定是這個人在幕後指使。”
利副局長疲累的搖搖頭說:“這不行,梁縣長,這事關係到我們執法違法,到目前為止,這個金鑫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車禍就是這個金鑫作為,我們怎麼能僅僅靠個人的感覺去監控呢?這是違法的呀。”
“違法?可是事實是這人幹了很多違法的事情,為什麼不能抓捕呢?證據?對了,給老路打電話,問問他,這些天搜集了那些關於金鑫違法犯罪的證據。”
他突然想到了前些天給老路布置的任務,應該說到現在也有幾天時間了,一點線索總會有的。
老牛跟利副局長幾乎同時問:“老路,也知道了這事?”
他笑笑說:“這事,他也不知道,我隻是要他暗地裏搜集關於金鑫違法犯罪的證據,這樣的話,把這個人給徹底的打倒才有更多的把握。”
兩人才明顯鬆了一口氣。不一會,老路趕過來,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紙,上麵都是關於金鑫十幾年來在南江做的壞事。這些證據裏麵有一個他記得很清楚。
金鑫看上了一家開建材店的老板的妻子,竟然明目張膽的跟人家說,要麼,叫老板妻子陪著自己過日子,要麼,老板自己就離開南江,甭想再開什麼建材店。男人不服氣,到處找人,可是關係沒找著,建材店卻被金鑫的人給砸了,老板自己也叫那一幫混混給打傷了。
老板住院的時候,妻子叫金鑫給請進了自己的大別墅,在這座大別墅裏麵連住了三天三夜。過後,這個店老板隻好跟妻子分手,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南江,上十年來都在外麵打工。
這次還是老路打聽到這個人回到了鄉下的老家,趕到人家鄉下才有了這些材料。這是何其囂張!這是何等的目無國法!難怪有人稱呼當年的金鑫是南江的第六套班子!
他揚揚手裏的材料對他們三個說:“現在,我們手裏有了這麼多的證據,是不是可以依法逮捕這個人了?”
利副局長點點頭說:“隻要這上麵的證據事實,完全夠判這個人的幾十年刑了。”
“那好,利局長,你就發令吧,馬上到金鑫的住處進行包圍,不能讓這個人離開住處半步,我們看來又得趕往檢察院,去麻煩老金同誌一次了。”
說這話,他有點風趣雖然熬了一夜,但也成績斐然,心裏很是興奮,精神就好多了。隻是這次的抓捕沒有像馬爺那樣順利,等他們把逮捕令拿到手,趕到金鑫的家,帶隊的老牛一馬當先衝進去,大別墅搜遍每一個角落也沒見到金鑫的人影。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裏麵有誰走漏了風聲,讓金鑫提前得知給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