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書記被打 下(2 / 3)

王副書記離開時,跟他拍著肩膀笑著說:“老弟,到辦公室,你第一件事是幹什麼呀?”

照理,王副書記再關心也不會關心到他到辦公室幹什麼的細節上麵,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會議上麵的事情了,相信很多人都看出來了,皮縣長對他的發言是很不高興的。皮縣長是南江的二老板,可是到南江來幾年了,跟著的人遠非新來的祝書記可比。

他也是笑著說:“老哥,你說說,我到了辦公室應該幹什麼?老弟得向你請教噢。”

王副書記目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輕聲說:“不會吧。老弟,以你這麼精明的人,難道還會不知道應該是幹什麼,如果這事都要老哥來指教,那隻能說老弟的政治智慧不夠格了,嗬嗬。”

他覺得王副書記的話,還是有些道理,對於老師沒有說出來的話也能夠理解,自己是應該到皮縣長跟前去說清楚,自己支持祝書記的意見,並不代表自己對祝書記怎樣,隻是實事求是的說說話,目的還是希望南江能夠和諧發展。

皮縣長對他能夠到自己的辦公室來解釋,心裏還是很接受的,聽完他的意見,很和藹的說:“安邦,對你在常委會議上麵所說,我能夠理解,你並不是因為校友關係去支持祝書記的意見,而是本著公心,你這種行為,我從你多年的做事上麵就知道了。這也是我能夠跟你交心談話的原因。其實,對祝書記的意見我不大認同,也是從公心出發,我不想把我們今天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大好局麵,因為我們在座的某一個舉措而導致發展受到有所影響哪。”

事後才得知,祝書記被打,實在是一場誤會。那些混混中午喝了點酒,在街上兩幫人鬧起來,又是在大路上,經過的祝書記肯定得下車看看情況,這裏是祝書記將要治理的所在,自己治理的地方有了事情,不能不過問。

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祝書記雖然想好言好語跟這幫人說話,解決一下當前的不好局麵。可這幫人哪裏會有耐心聽你一個陌生人說話,而且喝了酒的人,膽子更是大得沒邊,一言不合,有人就給了祝書記一記重拳,把祝書記的近視眼鏡都給打壞了。

這都怪這幫人平時夠囂張的,在南江遇見人,大多的時候都是橫著走路,根本不去正眼瞧人。這些人都是南江黑道上麵金鑫的手下,或者說是依附在金鑫手下的。金鑫辦了公司,自己多少走上洗白的道路,但是,暗地裏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要幹幹,不過,這樣一來,對這些兄弟的管理就不夠到位了,這也是手下人各自成立小組織的內在原因。

今天,馬爺的人跟綽號叫疤臉的人衝動起來,在路口*家夥幹起架,倒黴的是碰上祝書記路過,更沒想到的是,有人竟敢大著膽子把祝書記給了那麼一下,這樣,事情就由不得,第六套班子的金鑫去控製了,黑道上麵的事情變成了跟政府對著幹,誰敢有那種膽子,還想不想活著混日子了?

縣城邊上的看守所裏麵也就隨著縣委常委會通過之後,住進來的犯人日益有人滿為患的趨勢。這一切,注定對金鑫來說是一個不太平的年,或者說對南江的黑道都是一個遭遇毀滅性打擊的一年。

這時,縣局的老牛偷偷給他帶來了一個大好消息。說是這次抓捕的一批人當中,有個混混想減輕自己的處罰,就說有事想跟政府舉報。老牛提審了這個人,這個人跟自己交代了一些,最後要求見到你本人,才會說最後一件事,說這事得你保證保密,並且要保證個人的人身安全才會說。他問:“這人到底說了什麼,還需要我本人去見?是跟我有關嗎?而且這事又有幾個人知道了?你們流局長知道不知道?”老牛對他一連串的問題沒有多加解釋,隻說:“這事肯定不會有很多人知道,當時在場就我跟刑警隊的小閔,他是我跟班,不會隨便亂說。要說這事,肯定跟有關,不然,我為什麼趕到你這裏來,這個人說了,他知道去年的車禍真相。”“什麼?你說什麼?”他一時激動,站起來,抓住老牛同誌的衣領大聲問。“兄弟,兄弟,放下,放下。你想勒死我呀。”老牛使勁的把他的手給扭鬆了,才說,“我就知道你會上心,才第一時間跑到你這裏來告訴了,告訴你,這可是違反紀律的事情。”“少廢話!什麼違反紀律,當初,皮縣長可是給我指示了,我是可以隨時過問這件事的領導,領導!就是你們流局長也得有事讓我知情。說,還有什麼,就這麼一句話?”他少有的迫切說。“不就這一句話麼?我倒是想讓人家多說說,可是人家非要見到你本人,並且要你保證他的安全,才可以說清裏麵的一切。”老牛兩手一攤開說。“真不知道你這個刑警大隊大隊長到底是怎麼當上去的。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一個案子破了上年沒個進展,現在一個犯人都能把你給支使,唉,走吧,帶我過去看看。這是個什麼人物。”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老牛也不反駁,嘿嘿一笑,戴上警帽就跟著他走了。在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裏,角落裏坐著一個染著紅頭發的青年,見他來了,說:“梁縣長,你來了,你要是保證我安全沒事,我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他這時平靜下來,從容的坐下來,盯著這個人看了一會,才說:“我想,就是我不問你,也能夠大概猜到是誰指使那起車禍的。”紅頭發青年奇怪了,不相信的問:“梁縣長,你怎麼會知道的?不可能,你是想套我的話,不然,公安局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破案呢。”“那是,公安局沒有破案,不代表我不知道指使人,我隻是手裏沒有證據,不然,早就要求公安局派人前去抓捕了。你說吧,隻要你的證據對這個案子確實有用,我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會因此而受到半點損害。”他神情堅決的說。“對梁縣長說出的話,我紅毛肯定是百分百的相信。隻是這事事關重大,弄不好,我得賠上自己的小命,你就不能怪我羅嗦了。有些事我得先提出,你們能夠做到,我才敢說。”紅毛堅持自己的做法。“我能夠理解,事關重大,你能夠這樣做,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做法,說吧,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肯定不會不滿足,何況,紅星集團的獎勵還是那裏擺著,你說的,對破案有利,同樣可以享受那筆獎金。”他沒有一點推辭的說。“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們得保護我家人的安全,最好是能夠安排他們跟我一起到外地生活,另外,我知道我的事情不嚴重,如果這事能夠算是功勞,就可以抵消,你們得放我出去,梁縣長,得安排好我到外地生活的一切費用。”紅毛很有把握的說。這說明這個人將要說出來的事情肯定是非常有價值,不然,也不會這樣獅子大開口的提條件。他想也沒想的說:“就這兩點要求?我可以做到,不過,我得看你說給我聽的內容再做決定,是不是值得我去為你做這麼些事情。”“我既然敢提條件,肯定是我說的事情對梁縣長來說至關重要。”紅毛見他一口答應,覺得這個梁縣長的話還是很可信的,回了一句。從紅毛的嘴裏,得到了他的預想中的證實,在多次跟老牛的私下交談,他對蘭芝的仇家多方追尋,都看不出有誰想把蘭芝置之死地,最後找到了跟金鑫有關的結怨,想來想去,整個南江要說敢要人命的人,隻怕除了這個人,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來。隻是,老牛他們在對金鑫以及金鑫公司的一些人暗地裏的跟蹤追查,都沒有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紅毛說,金鑫見他說想讓金鑫公司跟紅星合並,以為紅星建築打上了金鑫公司的主意,為了不被他們吃掉,就隻有先下手為強,對他,金鑫不敢下手,對夏總卻沒這種顧慮,在得知了派在鄉下的人告訴,夏總幾時從家裏出來,金鑫安排的綠鬼就開著東風帶鬥大貨車撞了過去,製造出一起車禍。綠鬼一撞完人,就被金鑫安排到了外地,隻等這事風頭過去再回來,哪知,這事梁縣長是這樣堅決要抓住人,害得綠鬼就一直不敢回家,隻得在外地混日子過。等紅毛說完了,他問:“你知不知道,這個綠鬼所在的地方?”他知道,想要治這個幕後指使人的罪,必須得把這個肇事者給抓住,隻有這個肇事者親口承認是誰指使,才可以抓捕這個指使人,不然,光是憑紅毛的這番話,不可能對金鑫怎麼樣,任是他也無奈其何。顯然,紅毛也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不然,光是憑前麵那點消息肯定要不到他為自己做那麼多的事情,說:“這才是我要說的,綠鬼其實在外麵並不好混,金鑫隻是開頭給了一筆錢,後來就不管了。就在前不久,綠鬼還給我打電話,請我看在以前的兄弟份上,給他寄筆錢過去。我心裏不忍,就找他說的地址寄了過去。我想,他就在那地方混。”他跟老牛互相望望,兩人心裏同時想到了一塊,得盡快派人趕往紅毛所說的城市,盡一切力量抓住這個叫綠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