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縣長滿臉感激的說:“甘市長,這事有你給牽線搭橋實在是太感謝了,要不然,哪裏會有希望,安邦,這一切可說都是為你跑路的,你得拿出誠意來感謝甘市長。”
甘副市長哈哈大笑:“感謝就不用了,我說了是我應該做的,倒是你小皮小梁兩個得拿出真章,是不是有誠意就看今個中午該怎麼做的了。”
飯局皮縣長已經來時就預訂好了,他跟甘副市長、皮縣長請示是不是把那個費行長一道叫過來,順便叫老費就貸款事項征求這方麵的專業意見。這裏有些私心,畢竟老費費盡心機就是想跟甘副市長拉上關係,今天有這麼個好借口,不利用豈不是白費了。
甘副市長沒意見,既然這事是費行長說出來的,肯定兩人有著密切的來往,他是想做個順水人情,而這個老費多半更想有這種機會,自己雖分管金融,僅僅吃頓飯也沒什麼。皮縣長更不會不想跟這些手握大權的主宰政績第一來源的金融實力派人物交往。
老費得知今天中午要跟甘副市長一起吃飯,激動得好像這事是自己親娘生了個樹梢杪上帶把的寶貝一般,連說:“兄弟,這頓飯,誰都別跟老哥搶,誰搶我跟誰急。老弟,你是看得起老哥,記著這事,你牛哇,老哥打心裏服了你。”
席間,老費是一個勁的表現,那種豪爽勁跟甘副市長有得一拚。這樣一來,席間,雖然隻有六個人,氣氛依然熱烈。甘副市長的秘書跟皮縣長的秘書卻沒有過多參與,兩人身上負有保駕護航的重任,不敢大意。
這一點,都能夠理解,他在表達了兄弟之間的熱情後,就沒有過多的強求跟兩位秘書喝酒,更多的是甘副市長的杯來盞往,不喝酒不行,人家甘副市長還是那副豪爽勁,一口就幹,叫你不喝也得喝。好在這頓酒他是存了醉的念頭,沒有啥僥幸。
酒至半酣,甘副市長喝著這種五糧液,有些感歎:“小梁,別人都說這種茅台五糧液好喝,我看哪,遠遠比不上那次在北湖鎮喝的酒,那是叫什麼酒,啊?”
“那是北湖鎮老百姓自家釀的米酒,你喜歡喝那種酒,下次小梁我給你捎幾壇子過來,你看呢?”
“你不是不在北湖鎮嗎?還到哪裏去弄這種酒,想哄我老頭子呀。”
“這哪裏會呢?甘市長,安邦說的全都是內心話,他說了給您弄幾壇子米酒過來,就必須得弄來,要是敢哄您,小皮我就第一個不答應。說真的,我在北湖鎮也喝過那種酒,味道確實不一般,喝著夠勁,跟這些酒喝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味。”
“嗬嗬,有你小皮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咱老中青三代人走一個。算是我答謝你倆。”
他不同意,說:“甘市長,你這麼說的話,小梁可就不敢苟同了。怎能說是答謝呢,要說這話也是皮縣長更應該是我呀,我得謝您老人家的幫忙。如果說您想跟皮縣長跟我喝個老中青三代人團結的酒,小梁我一口幹了,絕不廢話。”
“你看,你看,小皮,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幹部,怎能這樣跟領導說話呢?我大小還當過他幾個月的直接領導,就這樣敢不尊重了,不行,你得說說話。”
“行,甘市長,我來教訓。安邦,你這話就不對了,跟領導特別是道高望重的甘市長喝酒,哪裏還有你說半句話的地方,啊,這點規矩你都不懂了?年輕人,先幹為敬,你把這杯酒給喝幹了,這是教育你的酒,再跟著我敬領導的一杯酒。”
“這不行,教育酒教育酒,教育為主,就不用喝幹了,感情深才一口悶,這不帶感情,你得接受教育,喝一半吧。”
沒法,兩位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大領導,隻好誠心誠意的接受他倆的教育,誰叫自己學習的不夠透徹,沒有領會領導講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