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會這樣想呢?蘭芝,這些都是你的啊!跟我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蘭芝,你這樣說,不是在我心口上插刀子嗎?”他不由站起來,聲音嘶啞的說。
“不,安邦哥,你別想歪了,我不是想跟你算清帳,更不是想跟你劃清界限,這些本來就是你給我的錢辦起來的事業,我經營好了,現在交給五哥他們管理也是名正言順,何況我還有更大的事業要我去做,沒精力去管理。”
“不,我不同意,我不管你怎麼說,都不同意你這樣做,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我也說過那些錢都是你的,說過的話沒有理由收回,而且事業既然是幹出來的,我相信也隻有你才能把它繼續做大做強,你不帶領他們,他們不會把今天的事業發展得更大。”
“安邦哥,我??????我實在是沒精力去管這麼多的公司呀。”
“不,蘭芝,我不知道你的時間有多忙,可是我知道做事業是沒人會嫌棄蛋糕大,隻有不斷的把蛋糕做大了,才會有更大的機會的等著你。這點你就別再說了,就當是我這個哥哥的一個請求,我今後說不定還需要你在一邊幫忙,你如果沒有強大的經濟能力又怎能幫得到我的忙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許沒想到,自己以後的人生路上,很多的從政政績都是蘭芝的公司一邊大力支持,才讓他帶領一方老百姓走向致富之路。不過,他這樣說,蘭芝也明白,如果一個官場的人沒有一定的政績是很難獲得升遷,而要政績在目前最為顯眼的莫過於把自己領導下的地方經濟搞起來,舉國上下,都在強調經濟發展,經濟指標壓倒一切。
這點蘭芝清楚,就沒再跟他說公司事情,話題轉到了另外一件事上麵。問他:“聽說你在大水期間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幾句,是啵?”
他點點頭,說:“是啊,這話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信口說出來的,就是要大夥明白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那隻是你個人的理解,別人就不一定會是跟你一樣想。安邦哥,這話現在你回味過了來沒有?你得罪了人,而且是你的直接領導,縣裏陸書記跟皮縣長他們呐。”
“得罪?談不上吧?不過說了那麼幾句,一個領導那點氣度還是有的。”
“當然光是這麼一句話是不會叫人不舒服,問題是你提前開閘,全縣就北湖鎮的大壩最先放棄,這叫陸書記他們咋樣想?要不是,當天夜裏全縣的大壩都扛不住洪峰,你想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這倒是真的,要不是,陸書記接了那個電話,自己隻怕沒那麼輕易離開辦公室,更不會送自己到高幹病房,當時的情況真夠懸的。他靜靜的期待蘭芝往下講。
“你也明白,雖然事情你是作對了,可是後果卻是不妙。你可說是在這裏麵有了經驗的,這點不用我再說也會清楚吧,當領導的誰會不計較一個下屬這樣不聽從自己的話呢?陸書記、皮縣長他們不去計較是因為還沒到時候,現在全縣都在忙著災後建設,怎樣讓老百姓度過眼前難關,顧不上你的事情,一旦抓住了機會,安邦哥,你說你不懸呐?怕是比上次開閘還要有得你受的。”
這有點道理,他雖然不怕,可是有法子總比沒法子要好,便問:“那你有啥法子,讓陸書記跟皮縣長他們改變對我的印象呢?”
“我是有個法子讓你跟領導關係搞好,就怕你不願意去做。”蘭芝了解似地說。
“先說說,我看看行不行,你能夠說出來的主意肯定錯不到哪裏去。”
“那不一定,你有時候就說過我變了,沒以前的那份純真。”蘭芝顯然回憶起了以前他說的話,忙搖搖頭說,“如果我要說,讓你拿點錢到領導跟去走走路子,你會不會去?”
他肯定的搖搖頭,說:“你不會出這麼個主意的。”
“你還真是了解我哇,”蘭芝笑笑說,“我是不會叫你這樣做的,真要那樣的話,我就會自己上前悄悄的給你辦好,還不叫你知情。不過這事呢,我想過了,不用這麼幹,你想過沒有?目前,縣裏領導最焦急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