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劉顏喊他梁安邦,矮壯漢子神情一遲滯,腦子裏記起了老大金鑫跟幾個兄弟說過的話:以後都給我記住,這幾個人是不能夠去惹得,碰上這個叫梁安邦的人最好能給人家留個好印象,臉色變了變,馬上換了副嘴臉,語氣變得熱情客氣:“哦,是梁鎮長大駕光臨,不知道有啥事,找兄弟我?”
他走過去,站在劉顏傍邊,用手指了指兩個還不識趣仍然扭著劉顏的混混,說:“能不能先把這個,弄開,啊,對女人這般粗魯,似乎不大好看。”矮壯漢子馬上喝了聲邊上去,拱拱手對他說:“這個是兄弟的手下不懂尊重女人,讓梁兄弟見笑了,兄弟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是你??????”
他不等矮壯漢子說完,不耐煩的打斷:“等等,誰跟你是兄弟了,嗯,我兄弟都在隔壁喝酒呢,別見竿子上啊。”矮壯神情一個尷尬,但很快又熱情的說:“那是那是,梁鎮長跟我是初次見麵,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後交道打多了自然就是兄弟了。”
他不跟這人扯談,拉過劉顏,仔細一看,女人的右半邊臉上還有清晰的一個手掌印,可能是剛才裏麵的混混打的,那一聲“啪”的響,大概就是打在劉顏這臉上,不由心疼,一個明豔照人的女子叫一幫混混這樣活生生糟蹋,真叫人內心難以舒服,心裏有火,語氣談談的問:“這是哪個打的,能站出來嗎?”
這話有點計較的意思,完全沒有把眼前幾個混混放在眼裏,幾個滿臉的憤怒,睜著眼睛盯著他不說話,矮壯漢子見他完全不搭理,心裏頭也是不痛快,想要發作,又不敢放肆,想了想說:“這位梁兄弟,也許你還沒聽說過我是名字,兄弟叫馬明禮,道上的朋友都叫聲馬爺,這事希望兄弟給我一個麵子,抬抬手過了。”
馬明禮,說實話,自己在南江縣城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隻覺得這個人咋起了這個名字,跟馬明莉的發音一模一樣,要不是麵前站著這個大男人,還以為是叫馬書記的女兒,心下想該不會是馬書記暗地裏生的私生子吧,這麼想,臉上微微露出笑意:“馬明禮,嗯,”“嗯”完了,故意停頓一會,像是在搜索印象中有沒有這個人,向四圍瞧瞧,才說,“那你跟南江的那個金鑫是啥關係啊?”
說出金鑫他口裏沒有絲毫的那種道上人具有的尊敬,隻是滿不在意的隨口念出來,果然見他很隨意的就把金鑫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四周的幾個混混臉色都不由動了動,都在心裏暗想,幸好剛才沒有跟這個人動手,要不然,倒黴的隻有自個。馬明禮心中一震,對梁安邦這個人的名字,聽大哥金鑫說過,這隻是頭一次見麵,一次見麵就是碰上這樣的場麵,馬明禮心裏頭暗歎自己今晚有點不走運,打起十分的笑臉說:“梁鎮長也認識咱大哥呀。”
他心裏暗暗罵娘,路遠鵬他們幾個人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到現在還不過來,要是這場麵靠自己一個人指不定要吃點眼前虧,口裏卻是說:“認識嗎?我還真沒跟那個金鑫見過麵,隻是兩耳風聞過,道上的大哥麼。”
馬明禮搞不清楚他說這話的意思,以為他是想跟大哥結識,忙說:“要是梁兄弟想跟大哥見個麵,我可以跟兩位牽牽線。”他鼻子裏哼了一聲,想起了於書記說過的話‘那些人隻不過是一些跳梁小醜,翻不了啥大江大浪’,滿臉不屑的說:“用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