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及品這種大石落地的歡悅,一回到公司,連衣服也沒脫就倒頭睡了個昏天黑地。隻有用這樣的睡覺來補足十幾天來的身心俱疲,隻有睡得個天不知地不曉來放鬆內心一直以來的緊張,徹底放鬆那根緊繃的神經。
睡足了覺的他,還有那些參與此次上大壩的工人,危急時刻除了要留下一部分養殖管理人員,其他人都上了大壩,幫忙加固大壩,灌裝麻袋,危險解除的心情大夥都一樣,鎮裏決定大搞一個犒勞的聚餐,他得參加,公司自己也自然要搞個犒勞聚餐,這邊更不可能少了他,沒辦法,隻有先跑去鎮裏應付了幾杯,說明情況又趕回公司,在公司的食堂,他是打心裏高興,高興這些工人們能夠跟自己齊心協力共度為難,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高興他們都是北湖農高的驕傲,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好樣的,自己不愧是他們的領頭人,更為高興的今後自己的工作在北湖鎮隻有更好的開展,經過這麼一個嚴峻的考驗,他,梁安邦同誌,雖說年紀輕輕,可威望是沒有任何一個領導所能夠具有,包括劉書記,這個在本地當了多年的一把手,他,用事實證明,在北湖鎮,是他帶領大夥走上了致富的道路,他,沒有半分私心,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半點利益,有的是為老百姓的利益,有的是為老百姓的生活焦急,心裏裝的是全鎮三萬人的紅火日子。
光明的大道,在他麵前閃耀,米酒的香醇,誘惑著他,這一切,使他情不自禁開懷暢飲,他主動下位敬各個工人們的酒,工人們更是使勁的回敬他的酒,他是來者不拒,有酒就幹,那個豪爽勁叫每一個北湖的漢子看見都會讚一個:好樣的,是咱北湖人!
這回跟上次同甘代縣長喝酒不同,上次是心不甘情不願喝醉了酒,而現在卻是他開懷暢飲,恨不得酒逢知己千杯少,隻是酒量確實有限,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的結果隻有他喝倒下告終,自己到底是怎麼走進房間,又是怎樣爬上床睡下的,在他的腦海中沒了半點印象,倒是自己在睡夢中依稀看見過蘭芝的身影,卻又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蘭芝這陣還在南江二小的工地上忙碌,咋會到這裏來參加公司裏的慶功宴。可是,那個女人的身影又是誰的?他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睡到天黑。
醒來,身不知所處何方,周身漆黑,目不見影,大腦一時間空白,完全記不起自己在哪裏,好一會,記憶附著了身上,思維又活躍了過來,信手摸摸,是床上涼爽的竹席的感覺,不錯,這是自己的房子裏,自己是睡在了自己的臥室裏麵的床上。隻是,他心裏又隱隱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一時又說不清楚,身子一動,是了,自己的身子竟然是光溜溜的,渾身上下竟然沒有著一絲一縷,為什麼會這個樣子?誰給我脫了衣服?我怎麼竟一點都不知道?我的衣服又在哪裏,會在這個房間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