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岸洲之行(2 / 2)

這時,身後傳來輕微的簌簌聲,他轉頭一看是夏蘭芝穿著那身跳舞的長裙過來,月光下的夏蘭芝有如仙女下凡,散發一身聖潔般的光芒,輕輕的看著,彼此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相互細細觀看,第一次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麼?”他輕輕的問。

“你不也一樣麼,一時睡不著,就想出來看看。”夏蘭芝同樣輕柔地回道。

說實話,幾個月和夏蘭芝接觸以來,他對她的感覺越來越超過了偶像流家靈,當初第一次見麵不禁驚詫她和流家靈的相似,不是她太年輕恍如認作另一個人。

之後便有意和她接觸,而她更不排斥和他接近。不論從哪一方麵來說,他應該都是鄉下女孩心儀的對象,他是龍墩鎮學曆最高的一個,人長的不說英俊不凡,1米75的個頭也可說是玉樹臨風,何況她早就認識他,當年初中老師是常拿他跟班上的學生作比。

兩人的來往沒人挑明,他似乎是不經意,她也似是沒用心,但來往的次數一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背後免不了有人議論隻是沒人在他跟前說。

“是啊,月色撩人,不是這裏,哪得這樣的美景。看來當年蘇東坡所見到的月夜之景亦不過如此。”他有點陶醉。

“人家可是貶官後看到的夜景,那比得上你意氣風發看到的夜景。”夏蘭芝高中讀過這篇古文,很自然和他作比。

“那倒是。不過文中所說的‘何處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耳。’這一句倒切合俺倆,人家是閑人兩個觀夜景,俺倆是同賞良辰美景。”

“誰跟你良辰美景啦。”夏蘭芝輕輕的嗔道,一臉紅暈。

一見她的表情,他回味過來,看看她不像生氣的樣子,馬上改正道:“嗨,你看我張嘴說快了快了,不該這麼亂扯。”

“你??????”她看看他,低下頭輕輕問,“你心裏是不是那麼想的?”

“想啥?”這句突兀的話把他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還啥,就是那?????你剛才說的啥良辰呐,是不是真心話?”

“哦,那當然是真心話,我想這還不是良辰啊?”說完他定定的看著她。

“嗯”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頭一會有抬起頭問,“你是不是因為我長得象你的偶像,才?????”

“這??????”他想了想說,“開始有一點,我第一次見麵確實被你驚住了,現在咱倆熟了,還不了解你麼,你這個人才是我心中渴望的那種人,有外在更有內在。”在說這個人三個字時他有意說的重,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有你說的那麼好麼?”她低著頭羞羞的問。

他心中一動,湧起一股想把她抓在手心裏的衝動,忍了忍住說:“那還用說嗎,嗯,我,你,你對我是怎麼看的?是不是也有我對你的評價?”

“這個麼,要說內在,我承認,至於外在嗎??????”她有意停住。

“怎麼了,不過關?”他著急。

“撲哧”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她不由輕輕一笑掩口說:“不敢恭維。”

“哼,我才不信,憑我梁安邦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會是不敢恭維。”他故意挺了挺腰,做出一副傲視天下的神情。

“喲,好得意喲,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說說誰給你說的?”

“想套我的哇,不說,反正你不這樣認為不代表群眾雪亮的眼睛看不見。”

“不說就不說,說啥群眾雪亮的眼睛,我看就隻是你那雙賊溜溜的眼呢。”

兩人悄悄的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倚在了一起??????薄霧裏,隻聽男中音的聲音輕輕緩緩的給黏在身邊的女人念著蘇東坡的《洞仙歌》:冰骨玉肌,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敲枕釵橫鬢亂。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度河漢。試問也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