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那人冷問。
“我是武皇的仆人,誰想過南天門,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你以為你可以阻止得了我?”那神秘人冷笑問道。
“除非你是邪神!”道人也冷然道。
“你好狂,難道天下間隻有邪神才能勝你?我就不信!”那神秘人不屑地一笑。
道人的眸子裏閃過比劍還鋒利的神采,卻無法看透這神秘人物麵具之後的麵孔,但捕捉到了那似曾相識的眼神。
眼神相觸,神秘人便已出手了,天地似乎突然變得死寂而沉悶。
道人悠然一笑,身形頓時消失在神秘人物的前方,在熾熱靜寂的氣流之中,遠遠地立在五丈之外的一塊巨石之上。
“請!武皇已經等你很久了!”道人的臉部綻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淡漠地道。
“崆峒派的流雲飄!”那神秘人物吃了一驚,反問道。
“不錯,邪神的功力更勝昔年多多!”道人並不否認地道。
“鬆鶴已死,想不到崆峒派居然還有人能將流雲飄練到這等境界,難道你便是三十年前反出崆峒派的陰風?”邪神吃驚地問道。
“邪神未忘故人,陰風自感榮幸!邪神請了!”陰風道長不置可否地道。
邪神卻猶豫了,聽陰風的口氣,似乎武皇劉正正在山頂等他,而且等候多時。
“你便是邪神?”阿姆度突地踏入南天門,冷冷地問道。
“你是什麼人?”邪神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阿姆度。
“貴霜國九段武士,也便是五月與鬆鶴約戰武當山的阿姆度!鬆鶴是不是你殺的?”阿姆度極為忿然地冷問道。
邪神不由得笑了:“原來是你,你想向我挑戰?”
“不錯,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阿姆度冷聲道。
“你殺了我師侄?”陰風的臉色大變,冷問道。
“不錯!”邪神並不否認。
陰風背上的劍竟嗚嗚地鳴叫起來,仿佛欲脫鞘飛出。
邪神神情頓時肅然。
阿姆度卻為之駭然,他突然感到內心升起一股奇異的寒氣,仿佛有一柄模糊而實在的劍在擴張,來自陰風身上的氣勢如無孔不入的劍氣透過每一個毛孔射入肌體之內。
“陰風!”一縷遙似自九天雲外飄來的聲音悠然傳至南天門,又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回蕩,曆久不息。
陰風身上的殺氣頓斂,表情平靜得如無風的湖麵:“你可以過去了。”
邪神突地冷冷一笑,身形暴退道:“我為什麼要去?”
“你以為你可以走得了嗎?”那自遙遠處飄來的聲音又一次飄了過來。
邪神速度快極,但另一條身影也同樣快。
“砰……”邪神身形狂撞在陰風的身上,陰風倒跌三丈,邪神也暴退三步,兩股瘋狂的勁氣若風暴般在南天門內卷起,石走沙飛,枝殘葉碎,天空一片混沌。
當天空自混沌之中安靜下來之時,邪神卻發現自己的身前多了另一道身影。
“劉正!”邪神脫口驚呼。
“故人相見,又何必急著要走呢?”劉正頭發亂如雜草,胡子更將麵目遮掩的不見其表情。
“你沒有與秦盟交手?”邪神有些駭然地問道。
“他隻是一個廢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再為其出手!”武皇劉正悠然道。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邪神神色大變地失聲道。
“世間不可能的事情太多,隻是你沒有想到而已!”武皇冷冷地道。
“你的計劃落空了!”秦盟的聲音很平靜,卻掩飾不住自己的虛弱。
邪神死死地盯著秦盟,這與他想象中的秦盟確實有很大的區別。
“你不是秦盟,秦盟絕不會是這樣的!”邪神失聲道。
“如假包換!本宗二十年前與武皇一戰,其傷便一直不曾好過,盡管以功力強壓住了傷勢,卻無法阻止五髒六腑的衰死。一月前,舊傷複發,還有三日可活,但在死前卻有最後一個願望。”秦盟慘然一笑道。
“最後一個願望?”邪神訝問。
“不錯,那日與武皇決戰,本不會傷勢嚴重到不可治愈的地步,但拜你和王莽所賜,使本宗傷上加傷,所以我今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想看到你死在我麵前!”秦盟悠然笑了笑道。
“你想殺我?”邪神感到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