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間已經沒有天下第一遁,沒有十三邪和殺手盟,也沒有歸鴻跡,我就是我!”無名氏冷漠地道。
“哼,你不過是個外人,想在這裏殺我,還要問問他們!”崔啟顯出一絲懼色,他已隱隱猜到眼前之人很可能便是當年殺手盟十三邪之中最可怕的殺手歸鴻跡。此人之武功和殺人手段都讓人防不勝防,幾乎沒有完不成任務的時候,也是當年邪派高手第二人,除邪神之外最可怕的邪派人物,被其所殺的人最主要的特點就是骨肉分離,幹幹淨淨。
朱右和鄭誌也吃了一驚,但他們並沒有說什麼,因為無名氏乃是小刀六的師父兼影子護衛。
“這裏你才是外人,你當認識這是什麼!”小刀六冷然笑了笑,自懷取出一物道。
“城主令牌!”崔啟吃驚地呼了聲。
“看來你還沒忘記這件東西,見令如見城主,持令者對任何人都可先斬而後奏!城主早就知道你與王郎的關係,是以,讓猴七手密切注意你的一切行動,包括你與王郎通了幾封信,那信鴿是什麼顏色的羽毛都一清二楚,你還有何話可說?”小刀六冷冷地質問道。
崔啟的神色有若死灰,他確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林渺雖已經不在邯鄲,但卻能將事情安排得這般周密,他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變得如在別人眼皮下捉迷藏。
“你可以死心了,李度、尤新根本就不會前來助你,關於你的一切,他們已經寫好交到主簿大人那裏了,現在你所有的罪證都在主簿大人的手中,隻待城主回來聽候發落!”梁秀成冷冷地道。
崔啟一時如遭雷擊,連最後一點希望也滅了。
“我要殺了這小子!”吳新救醒了那魔門聖使,但他醒來第一句話卻說得咬牙切齒。
“杜月兄何必跟一個死人一般見識?這小子的用途不小,若就這樣殺了他,不是太可惜了嗎?”吳新不由得笑勸道。
“不殺這小子,我難泄心頭之恨!”聖使杜月氣恨地道。
“也不急於一時,這小子是左護法要的人,晏壇主也要,可算是奇貨了,何況此子在北方也頗有神通,要是能為本宗所……”
“吳壇主不是想將這小子納入本宗吧?”杜月冷問道。
吳新哈哈一笑道:“這隻是說說而已,他害死了青月壇遊壇主,更屢屢破壞我天魔門的好事,死一百次也是有餘了,不過暫時聖使卻不能夠動他!”
“為什麼?”杜月冷問道。
“因為我答應過少主暫時不可以傷害他!”吳新吸了口氣道。
杜月神色頓變,凝視了吳新一眼,冷冷地問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不死,會壞了我們許多的事,甚至有可能讓左護法暴露身份,如果真這樣的話,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
“但他是少主最好的朋友!”
“那你眼裏還有宗主嗎?”杜月冷問道。
“所以,我才要將他交給宗主親自處理!”吳新深深吸了口氣,又道:“聖使該不是想因一時之氣而去惹怒少主吧?你知道,宗主好不容易找回少主,對其的寵愛無以複加,你我誰也惹不起少主!”
杜月不語,他知道吳新所懼怕的是什麼,也明白吳新所說的極有道理。
“那你準備怎樣處理那些江湖人物?”杜月吸了口氣問道。
“那些人可有可無,太多會是累贅,還是依照往日的慣例,用來試試我的毒好了!”吳新冷酷地道。
杜月心中泛起一絲寒意,道:“這樣恐怕有些太過殘忍,若將那些人全部毒死,隻怕江湖中人對本宗的仇恨會更深!”
“聖使的心何時這麼軟了?誰知道是我聖門所為?隻會怪罪到五毒盟的頭上,上次在淯水畔,不知是誰把那些大小船隻和證據燒毀了,否則,定要五毒盟好看!這次我定要五毒盟背上這口黑鍋,哼!吳山月呀吳山月,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狠毒!”吳新殺意逼人地道。
杜月冷冷地望了吳新一眼,陡然之間,他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瘋狂。盡管他也殺人不眨眼,但是用數百人的生命來試驗自己的藥物,這確實讓人心寒。一次殺人數百,即使是他也難以接受。
“我們也該啟程了,這裏將會越來越熱鬧,等著好戲上演就是。你不去底艙看一下你的老朋友嗎?”吳新感到杜月的目光有些怪,他似乎並不想與杜月發生矛盾。頓了頓,又提醒道:“我不想讓那些人留下,也是因為不想讓他們擾亂我們的計劃,如果人人都知道了這是一個圈套,誰還會來奪這什麼莫須有的寶藏?難道你不想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的醜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