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的消息來源是絕對可靠的!”白慶自信地道。
“但願如此,我們在這裏兩天已經死了三人,如果再這樣耗下去,還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情況。這裏處處暗藏危機,除了船上,其他的地方他們都不敢下去活動!”空尊者吸了口涼氣道。
白慶幹笑一聲道:“這裏被喻為死亡沼澤,也隻有這種地方才會有真正的神奇之物,兩位尊者所見隻是此處的冰山一角,不過如果兩位尊者有意,此地處處是寶,絕不可能空手而返的!”
“總管的意思是……”空尊者又問道。
“其實我們此次來此,是因為在這片沼澤之中生活著一隻遠古洪荒的神龍,傳說隻要我們能以龍血浸泡七日,身體便可刀槍不傷,百邪不侵;如能飽飲龍血,甚至可增強功力。我們來此的原因,也是想捕這隻萬年難見的神龍!”白慶肅然道。
“刀槍不傷?增強功力?”空尊者不由得笑了起來,道:“練武之道又怎有如此偷機之法?區區獸血怎可能有如此奇妙?”
“我久聞中原有龍的傳說,但卻從沒聽說過真的有人見過龍,本尊者倒很想見識一下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一個陰鬱而低沉的聲音漠然道。
“我相信無常尊者一定不會失望的,此獸之勇,天下無有匹敵,是以,這幾天我一直都不敢下手,我想請二位尊者助我一起捕殺此獸!”白慶肯定地道。
“獸畢竟是獸,其勇天下無有匹敵?總管也太誇張了吧?”空尊者不屑地道。
“我可以先帶二位尊者去見識見識此物,然後再作商量。”白慶道。
一陣腳步之聲響過,船艙之中似乎又變得沉寂,但甲板上似乎開始熱鬧起來。
雙桅大船船艙分兩層,再加上底艙,便有三層之多,船身長有七丈許,寬約兩丈餘,如此大船足以容下兩百人眾,而看船上的戒備狀態,可以知道湖陽世家這次是花了大力氣,看來對那異獸極有野心,倒不是因為樂意助空尊者對付林渺。
林渺極速爬入船艙之中,卻是一間臥房,室內居然飄著檀香的味道。他不由得暗罵:“媽的,在這種鬼地方居然還要這麼講究!”仔細打量了臥房內的擺設,卻與湖陽世家的擺設略有不同,壁艙之上掛著一套奇特的衣服,林渺頓時明白,這乃是那兩個西域行者所住的艙房。
“你們小心戒備,不可妄動!”白慶的聲音在甲板之上沉沉地響起。
林渺並不覺得這艘船上有什麼值得停留的,不過他卻想把這艘船上的一切弄清楚。當然,隻要白慶諸人走了,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以他的易容之術,即使是白慶也隻有被耍,何況是這群人?
通往巨瀑的路依然是巨木參天,昔日被異獸拔倒的樹木之間全被藤蔓所擋,使得道路似乎更難行走,蛇蟲出沒無常。
此時已是三月初,山花爛漫,四處飄香,藤蔓之間似乎洋溢著極為特別的生機。
重返雲夢澤,一切都恍若隔世,林渺心中湧起一絲黯然。昔日,他寄托著白玉蘭的厚望,可是此刻白玉蘭已為人婦,這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這裏的一切林渺都極熟悉,更知道白慶諸人的目的地。是以,跟蹤起這些人來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他對白慶的獵龍計劃感到有些好笑。他看過船上的一些裝備,有許多空木桶。看樣子,白慶還真想將巨龍之血以木桶盛起帶回湖陽。另外是一些鐵網,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但是想以這樣的東西獵龍,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一隻網可以網住這龐然巨物。
白慶所謂的幫空尊者對付自己,看來有大部分圖謀尚是想這兩人助他對付這隻巨獸,隻是林渺想不到白慶是如何跟空尊者拉上關係的。
林渺知道,如今自己單身一人,而空尊者更請來了無常尊者,僅此兩人,他便難敵。如果他有什麼差池,這片沼澤便真會成為他的葬身之地了,但是他也有慶幸的地方,那就是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遠勝於空尊者。在這凶險處處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借地利之以求自保。
當然,如果僅是為了自保,林渺自不用跟來,他要做的是將這群潛在的敵人全部消滅在這裏,免得出了死亡沼澤之後又來糾纏不清。至於怎樣對付這群人尚是個問題,畢竟自己人單勢孤。正思忖間,林渺突有所覺,縱身躍向草叢邊的一處似乎草有些翻動之處,以長槍輕撥了一下,在草叢之中竟有一隻巨大的精鐵獸夾,夾子張開幾有丈許見方,長長的鐵齒鋒利得直透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