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陽世家的禁地?”劉玄神色一動,問道:“你是說湖陽世家老祖宗修養的無憂堂?”
“不錯,就是無憂堂!”晏奇山肯定地道。
“那裏我的人確實無法到達,連我嶽丈也不能隨便進入。可是無憂堂已經被列為禁地數十年了,難道那裏還有什麼不妥?”劉玄訝然問道。
“護法沒派人去,但玄武堂卻先後派了三十六名一流密探進入無憂堂!”
“在那裏麵究竟有沒有找到白鷹?”劉玄微有些色變地問道。
“但這三十六人卻沒有一個能出來,他們一入無憂堂就再也無音訊,其中還包括當年削刀門天下第一遁的弟子遊月生!”晏奇山吸了口冷氣,沉沉地道。
“遊月生?這個人我聽說過,其遁地之術已經獨步天下,幾可直追其師,難道連他也不能幸免?”劉玄神色微有些難看地問道。
“不能!”晏奇山肯定地道。
劉玄半晌未語,沉思了一會兒才道:“無憂堂被列為湖陽世家的禁地,自然是戒備森嚴,要想在那裏查探消息確實很難。但我想,如果說白鷹活著藏在那裏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嶽丈絕不可能會讓白鷹活著,他對無憂堂的秘密應該很清楚,如果白鷹在其中,他又豈能無動於衷?”
“話雖是這樣說,但無憂堂之中一定藏著什麼大秘密,甚至可能影響整個湖陽世家!因此,我們絕不可有半點大意!”晏奇山吸了口氣道。
劉玄不屑地笑了笑道:“至少,現在湖陽世家是在幫我,我隻需要湖陽世家幫我就行,他們的力量越強,對我就越有利。別忘了,湖陽世家現任的主人是我嶽丈!”
晏奇山的臉色微變。
劉玄有點不耐煩地望了晏奇山一眼,他有些煩這個侏儒對他說話的語氣,盡管他尚未能殺王莽破赤眉,隻不過是自立的更始帝。但他喜歡扮演這個高高在上的角色,喜歡別人仰視他,可是晏奇山壓根就沒把他當成更始皇帝,這使他有點惱。
“晏壇主今天來便是為了這一件事嗎?”劉玄淡淡地反問道。
晏奇山聽出了劉玄的不耐,不過,在魔門之中,劉玄的身份也比他高,他並不敢發作,隻是淡淡地道:“宗主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要小心杜吳這個人,此人身份極詭秘,很可能是邪神門徒,邪神身為國師,向來支持王莽,現在天下烽火四起,邪神若仍想保住他在武林之中最崇高的身份,讓邪宗得以發展,就必須助王莽保住天下。因此他定會派出眾多門徒破壞我天魔門之事!”
“杜吳?長安大賈杜吳?”劉玄微皺眉問道。
“便是鳴鳳樓樓主杜吳!”晏奇山道。
劉玄也有點頭大,事情似乎有點複雜,現在又有邪神插手,確實麻煩。對於邪神他並不陌生,當年僅敗於武林皇帝劉正之手的邪派第一高手,後來助王莽篡漢,此人便充當了王莽排除異己的殺手,其所組織的殺手盟中的十三邪更是讓天下武林人人聞之色變,如果這個人真插手的話,隻他手下的十三名絕頂殺手便足以讓他寢食難安。
“如果杜吳是邪神的人,那當年的蒼穹十三邪呢?邪神真的還活著嗎?”劉玄惑然問道。
“玄武壇動用了數十名探子才得到消息稱,邪神並沒死,隻不過似乎並不在長安,而且這麼多年也很少出現在王莽的身邊,有傳聞說,是因為當年武林皇帝大鬧禁宮,將邪神擊成了重傷,所以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調養!”晏奇山道。
劉玄吸了口氣道:“這個傳聞確有可能,以武林皇帝的武功,即使當年王莽身邊有十萬禁軍也保不住他的性命,但是他還活著,一定是邪神出的手!而武林皇帝沒死,那麼邪神一定是受了重傷!”
“宗主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邪神,當年宗主很可能便會在武林皇帝手上飲恨收場了。宗主說,當年他們決戰泰山之巔時,劉正已經有舊傷在身,這才能夠兩敗俱傷,天下間能傷武林皇帝的人除了邪神外再無他人。如此看來,劉正當年確實與邪神在長安有一場大戰!”晏奇山道。
劉玄的神色數變,他沒想到當年泰山之戰中尚有這麼多的內幕,而他身為護法卻不知情,反而晏奇山知道得這般清楚,他心中不免有一些忿然,但表麵仍是平靜地道:“原來竟有這樣的內情,那此刻邪神又會在哪裏呢?”
“這個問題也許隻有邪神才能回答,杜吳對本宗的秘密窺探了很久,至少是本宗的禍患,是以,宗主想你利用杜吳這次來南陽之機,將此人除掉!”晏奇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