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沒有派人去南陽找我爹?”遲昭平問道。
“我正想請示幫主!”遲暮道。
“你便派人去查一下吧,看這消息是不是真的。”遲昭平吸了口氣道。
“同仁行的人全都溜走了?”廖湛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地問道。
“不錯!剛才有人看到樊祟又進了同仁行,可是同仁行一個人都沒有,樊祟似乎極惱火,把門都打破了!”那探子道。
“混蛋!你們這群飯桶是怎麼做事的?連一屋的人走了都不知道,那要你們天天在外麵監視他們的行動幹什麼?!”廖湛一耳光狠狠地抽在那探子的臉上,氣惱地大罵道。
那探子捂臉半聲都不敢哼,另外一名負責行動的戰士卻嚇壞了,撲通一聲跪下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還請將軍饒命,他們是事先在同仁行裏挖了地道,從地道逃走的!”
“事先挖了地道?”廖湛神色再變,冷問道。
“是的,我們查過了,那條地道通到十丈外的另一座老宅,我們沒有注意那老宅裏的動靜,是以,小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那戰士怯怯地道。
“那同仁行裏的一切有沒有被搬走?”廖湛冷問道。
“裏麵不能帶走的物什都被他們毀壞了——呀……”那戰士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已重重地挨了廖湛一腳,慘哼著飛跌而出,噴出一口鮮血後立刻氣絕。
“你立刻去給我查尋薑萬寶等人的下落,查不出來就不要回來見我!另外,如果有別人知道這事,你也提著腦袋來見我!”廖湛殺機如潮地道。
“是,小的明白!”那探子臉色都變綠了,額角滲出了絲絲冷汗,說完趕忙施禮退去。
廖湛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沉思了片刻自語道:“樊祟居然又找上了同仁行,還砸門破牆,看來並不是與林渺一道,難道他也被那小子給耍了?”想到這裏望了帳內的幾名親衛一眼,沉聲道:“你們立刻拿我的令牌去讓李統領追查林渺的下落,查到了立刻以飛鴿傳書告訴我!”
竟陵的這群漁民對林渺極為客氣,不僅是因為林渺為他們除了蠱雕,幫陳老四報了仇,更因為林渺擁有讓他們都有些驚歎的水性。
漁民們都敬重水性好的人,因為他們尊重水,一輩子就想征服水。
林渺水性好的一個極主要的原因是那日在雲夢寒潭之中,他無意之中懂得了以體內真氣運行,將自己調整到內呼吸的狀態,且那次在強大的水壓和吸力兩種極端的差異之下,他知道了在水中另外一個最重要的道理,便是冷靜,始終保持冷靜,才能夠在水中更為自在靈活。因此,他能將自己的優勢在水中發揮出來。而另一個優勢則是他的眼睛在水中依然可以清楚地視物,可以像魚一般辨清遊動的物體,這便使他水下的功夫更勝陸地上的功夫。
季步本來並不怎麼看好林渺,但是現在卻對林渺極為敬重,因為林渺在水下救了他,否則他隻怕早死在蠱雕的凶殘之下了。重英雄,惜英雄,他自然對林渺極為敬重了。
這倒使林渺行事方便多了,有這些漁民幫忙,他坐著不動,便有人去幫他購回所需要的東西。事實上,這群漁民也不想林渺動,他們拉著林渺問這問那。最讓這群漁民好奇的卻是林渺如何讓那艘大船化為碎片的,那驚人的威勢在他們的心中烙上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他們從沒想過,以一人之力能將一艘雙桅大船破壞成那樣子。
事實上,林渺也想將這之中的秘密弄清楚,那大船爆炸的威力之強讓他也有些吃驚。上次以酒壇毀了遊幽的船,而這次毀山西惡鬼的船更是輕鬆和威力驚人,在那酒壇和火油之間似乎存在著超乎它們本身力量的破壞力,隻是人們並沒有發現而已。而林渺這兩次的巧合使他悟出了這之中有許多原理,要是能合理運用,那它的威力絕對會讓世人震驚。
林渺也覺得應該找點時間試一下如何才能將這種東西的威力發揮得更驚人一些,而這如果運用到軍事上,是不是更為可怕呢?
這些漁民讓他講,他一時也不能講得太明白,隻是告訴了他們火油和烈酒的妙用,而這些則夠這些漁民受用的了。他們感到極為新鮮,也很有趣,後得知林渺要去雲夢澤深處的死亡沼澤,便沒有人敢做聲了,他們根本沒膽量去那片死域,因為他們很清楚那蠻荒之地有多麼恐怖,進入者能出來的,他們幾乎沒有怎麼聽說,也可以說進入那種地方是必死無疑。是以,他們沒有人敢陪林渺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