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施主深夜駕臨所為何事?”一聲道號響過,鬆鶴道長排開眾人而出,平靜地道。
蒙麵人淡淡一笑道:“隻是想試試諸位是否有擊殺那人魔的能力!”說完,蒙麵人卻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
“什麼人魔?”眾人皆精神一整,急問道。
“便是那半人半魔的怪物,你們不是一直在追查這怪物的下落嗎?”蒙麵人冷然道。
“施主知道他的下落?”鬆鶴大喜問道。
蒙麵人吸了口氣道:“便是告訴你們,也沒什麼用處,以你們的武功,仍然不可能對付得了他!”
“朋友未免也太長他人誌氣了吧?”藥罐子有些惱道,剛才他在蒙麵人手中輸了一招,以他的身份和在正道中的地位,被這許多人看到了,確實有些難看,是以他立刻提出反駁。
“這位想必是崆峒鬆鶴道長了,道長追蹤了這人魔如此久,應該知道我所說不假,要想殺這人魔,除非你們之中有三位如鬆鶴道長這樣的高手,再加上你們這些人或許還有可能!”蒙麵人轉向鬆鶴直言不諱地道。
蒙麵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聽了都不服氣,便是以鬆鶴的修為,也起了一絲不忿之念,道:“施主此話隻怕言過其實,我與那人魔並非未曾交過手!”
“這樣的話,那更不用我解釋了,相信道長應該知道,如果此人想不戰而走,天下間隻怕是沒有人能夠留得住他,不是嗎?”蒙麵人淡然反問道。
鬆鶴頓時啞口無言,蒙麵人說的確實沒錯,如果這人魔想不戰而走,天下間確實沒有人能夠真的將之留住,這是肯定的,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滿天下追了月餘,卻仍未有任何結果的原因。
這些人此刻也明白蒙麵人話中的意思,如果隻是與這人魔一戰,或許力量還可以,但是如果要殺此人卻是一件極難之事,他們這一路追尋了數千裏,卻總是趕在這人魔的尾後,仍無法阻止這人魔四處殺人。不過,這幾天似乎並沒有這人魔的蹤跡一般,在茫無頭緒之中,他們也慶幸這人魔沒亂殺無辜,也覺得有些喪氣,這些日子的追蹤全都白費了。
“敢問施主可知這人魔的下落?”鬆鶴轉了口氣,極為客氣地道。他剛才見過這蒙麵人奇詭的劍法,便是他也不識來路,知道此人武功絕非庸俗,剛才以一人之力敵三位江湖成名高手,卻遊刃有餘,足見此人來頭不小,隻是為何要蒙麵而行,卻是他不能猜到的。不過,對方不願以真麵目示人,自然有理由,他也不想逼人太甚。
“我確實知道他的下落,還知道此人日魔夜人。白天會魔性大發,晚上卻能恢複本性,而且,他還在尋找一個人!”蒙麵人悠然道。
“尋找一個人?”鬆鶴訝然問道。
群豪也為之動容,這蒙麵人所說的確實有些駭人聽聞,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人魔的秘密,卻沒料到會是日魔夜人。
“他在尋找什麼人?”柴鵬舉不由得問道。
“天魔門的門主!也便是當年與劉正秘密約戰於泰山絕巔之人!”蒙麵人悠然道。
“什麼?”包括鬆鶴在內的所有白道高手皆失聲驚呼。
“施主怎知天魔門門主就是當年與劉正秘密約戰於泰山絕巔之人呢?”鬆鶴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地問道。
“這事怎麼又扯上了天魔門……?”群豪頓時小聲地議論起來,顯然他們都聽說過天魔門的存在,甚至有些人知道天魔門的厲害。
“朋友說的便是近二十年來江湖中最神秘的組織天魔門嗎?”崔叫化子不由得問道。
“不錯,天下間,天魔門隻有一個,但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天魔門的門主是誰,而那人魔便是極少知道天魔門主的人之一!”蒙麵人淡然道。
“那施主是知道人魔身份的人了,不知這人魔究竟是什麼人?”藥罐子不由得問道。
“這個恕在下無可奉告,如果你們幸運的話,或可以自己查出此人的來曆!”蒙麵人淡漠地道。
“這人魔定是二十年前泰山之戰絕跡江湖的武林皇帝劉正,所以他才會要再去找當年的對手一決高下!”鬆鶴肯定地道。
蒙麵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問道:“如果他是昔日武林皇帝,你們是不是害怕了?”
“哼,即使是昔日的武林皇帝,如此亂殺無辜,也是我們正道所不容,又有何懼之有?”鬆鶴義正嚴辭地道。
“很好,道長果然是我們正道的代表,我可以告訴諸位,此人此刻正在南一百裏的赤練峰幽泉洞中,如果你們想找他,便在白天前去,因為白天他皆將自己鎖於石壁之上,以防自己魔性發作去殺人。晚上則有人為他打開鎖鏈,你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蒙麵人詭秘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