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兄弟有什麼問題但問無妨!”鬆鶴道長瞟了林渺一眼,倒也平和地道。
“真難以相信這世上會有那怪物那般可怕的武功,我想請道長告訴我,那怪物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如此濫殺無辜?”林渺惑然問道。
想到那怪物神鬼莫測的武功,林渺仍然心有餘悸,他確實很難想象這世上居然會有如此恐怖的殺人狂魔。
鬆鶴不由得歎了口氣,道:“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那怪物應該是二十餘年前武林第一人,也是正道第一高手劉正。不過,貧道並不能確定,這劉正已失蹤了近二十年之久,可他畢竟是正道第一人,應該不會如此濫殺無辜。”
“啊,那怪人會是當年武林皇帝劉正?”鬼醫失聲低呼。
“這隻是一種猜測,此人最初現身於華山,除夕日貧道雲遊而至,便發現此人殺了華山‘天一觀’所有人,於是貧道便一路自華山追到山西,再自山西追到河北,中途也與之交過手,但此人卻未敗而走,其速度連貧道也望塵莫及。更驚人的是,此人好像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我這才邀請各同道共討此邪魔,卻始終無法追及。這東嶽門的人也是貧道所邀,卻沒料到竟先遭其毒手,真是造孽呀!”鬆鶴無可奈何地道。
林渺恍然,難怪這些東嶽門人大老遠自山東跑到河北來,原來隻是為了助鬆鶴除魔。
“道長應該說對了,先前,我以重槳全力擊中其兩次,可他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僅是上身晃了晃,想來正如道長所說,他恐怕真是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鐵頭也插口道。
“道長,如果他真的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那我們該怎麼辦?”柴鵬舉有些憂慮地道。
鬆鶴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吸了口氣道:“即使是金剛不壞之身,也不會是不死的,生命之體,血肉之軀,總會有破綻,隻要我們找到了其破綻,便可以破他的金剛不壞之身。”
眾人不由得多了一絲憂色。
“這怪物出手從來都沒有活口,此次怎會突然轉性了呢?”那乞丐擠開人群,惑然問道。
經乞丐這麼一提,眾人不由得全都惑然地望著林渺諸人,但見林渺的口角依然有血絲,便知剛才肯定發生了一場惡戰,隻是往日這怪物殺人是絕不留活口的,不管好人壞人,都照殺不誤。
“如果我能知道原因就好了,但我想,定是他不想被諸位追上,這才在你們趕來之前逃逸了吧。”林渺苦笑道。
“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鬆鶴淡淡地問道。
“晚輩林渺!”林渺也不掩飾。
“你就是大鬧邯鄲的那個林渺?”那一行人之中倒似乎有許多人聽說過林渺大鬧邯鄲之事。
林渺神色微黯,澀然道:“談不上什麼大鬧,隻是逃命而已。”
“原來是林公子,倒是失敬了,難怪那怪物會走,定是因為一時奈何不了諸位。”那捕頭拍馬道。
“不,在下根本就無法接下那怪物兩招,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夠那怪物殺,怪物之所以離開,也絕不是因為我們的武功。”林渺坦然道。
鬆鶴悠然一笑,倒是很欣賞林渺的這份坦白,因為他自己也曾與那怪人交過手,深深地知道那怪人有多可怕,是以他才會懷疑那怪人便是二十多年前的武林皇帝劉正。
劉正乃是哀帝的兄弟,可謂是皇室的至親,但其隻好武而不喜政事,是以流落江湖,後其武功之高,天下無人可敵,哀帝封其為武林皇帝。但後來王莽篡漢之後,劉正大鬧京城,在禁宮中七進七出,直殺得禁軍高手屍積皇城,後悠然而去再無蹤跡。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忘記這位曾經風雲天下的神話人物。
林渺再如何,也隻是個年輕的小毛孩子,又怎可能與劉正相比呢?是以,林渺說無法接下那怪人兩招,鬆鶴並不意外。
“林公子太謙虛了,我看眾位也是同道中人,不若我們一同找到那怪物,將之正法,以防其再禍亂江湖,豈不是造福武林?”那乞丐也上前道。
“這位想必是五毒盟的崔叫化了。”鬼醫望了對方一眼,淡淡地問道。
“鬼醫真是法眼如山,不錯,我就是崔叫化子。”那乞丐怪怪地笑了笑。
“不過,我們尚有要事需趕往信都,是以,不能同諸位同去對付那怪物,真是不好意思。”鬼醫先林渺一步道。
“哦,諸位原來是要趕去信都,那就不打擾各位了,後會有期!”鬆鶴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道。
“後會有期!”林渺也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