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送先生!”王郎向姬漠然客氣地道。
白善麟知道事已至此,便是急也沒用,畢竟他是一代宗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是以很快平靜下來。
“我也送先生!”白善麟淡然道。
“請!”“請!”
與此同時,王府的家丁四處尋找王賢應的下落,而府中的高手,則以快騎向剛才馬車消失的方向疾追。
府中家丁極多,人多也好辦事,很快便在那個假山洞之中找到了王賢應。因為有人知道王賢應最初與白玉蘭便是呆在這後花園之中,是以,大量的人力都放在這裏尋找,果然有效。
王賢應並沒有死,隻是被林渺製住了穴道,但在被剝去衣服之後,又放在那假山洞之中,在寒氣的侵襲之下,王賢應幾乎都快凍僵了,臉色白得可怕,被救醒之後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一切都是他在失去了知覺之後才發生的。
找出了王賢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已是不問自明,剩下的任務便是追尋白玉蘭的下落和那個所謂的梁木的下落。
王郎送走了姬漠然,他確實再沒有必要留下對方,回過頭來再看到王賢應那一副慘兮兮的樣子,臉和唇都凍得青紫,又是心疼又是大恨,心中卻又暗暗可惜。
他對那個雖有些神秘,卻極為聰慧機智且有雄才大略的梁木極為看好,他本來還想著該如何去重用這個人,是以,他讓王昌派人去調查梁木的底細,可是他卻沒有料到,這個被他看好的年輕人卻是入室之狼,且是白善麟一直提防,而他卻滿不在乎的林渺。
王郎對林渺確實有些滿不在乎的態度,因為他從來都沒見過這個年輕人,隻知其在湖陽世家為白善麟大鬧了一通,為湖陽世家出過不少的力,而且自唐子鄉救出白玉蘭,甚至白玉蘭一直因為這個年輕人而不肯嫁給其子王賢應。在他的思想中,林渺隻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年輕人,靠臉蛋而已,卻沒料到這一刻卻被林渺給耍了一回,使他大失顏麵。
不過,王郎仍覺得林渺是個極好的人才,居然敢隻身易容入虎穴,再找機會帶走白玉蘭,這要膽量,同時也要機智和靈活的腦子。單隻看他與曾素巧的對話,便可看出他是如何機智,這樣的人才,確實讓王郎愛惜。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乃是要把白玉蘭找回來,否則他那些發出的請帖都變成了笑話的把柄了。他身為一方豪雄,這個麵子確實丟不起。
王郎遣出府中所有的高手和家將,他必須要找到林渺和白玉蘭!但是他卻明白,以林渺那能混入府中一天多,且把白玉蘭化裝成其子王賢應而未被曾素巧看穿的易容之術,想找出這兩人確實如大海撈針,但是王郎卻查出了那個為林渺駕車的侏儒的來曆。
他知道這侏儒也是新入府的,隻是由府中之人介紹而來,來自洛陽,聽說是殺了薛子仲的兒子避難北方,但他如今知道這個消息又有何用?那侏儒也隻是孑然一身,根本就無從查起,不過“侏儒”卻是最好的特征,任何易容之術都無法將這個先天的巨大缺陷給掩飾。是以,王郎的手下高手四處尋找侏儒,尋找那輛載走林渺和白玉蘭的馬車,城中則四處尋找可疑的人物。
城門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加強了盤查,對出城的人尋問極為嚴格,甚至對有些人還要驗臉,看看是不是易容而成。
後來,才知那輛馬車早就已經在他們下令嚴查出城之人前便已自東門而出了。當時守城者認識這是王府的馬車,並不敢盤問,而駕車者,便正是一個侏儒。
這個消息的證實,使王郎府中的高手大部分都追出了城外,林渺直接出城的可能性比較大,隻要城外早有準備,如果他直接出城,完全可以以各種身份離去,若有人接應,到時候想找也沒辦法找到。
白善麟也惱,他本以為林渺收下了他二十萬兩銀子後不會再來搗亂,誰知林渺居然仍膽大妄為地自王郎府中把白玉蘭帶走,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為王郎府中極為安全,至少,白玉蘭與王賢應在一起會比較安全穩妥,可是林渺仍棋高一著,先他一步入了王郎的府中。事實上在林渺出言與遲昭平對話之時的神態,他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他與林渺相見僅數麵,而且在湖陽之時,他根本就不曾在意這個年輕人,隻是後來到了唐子鄉,這個年輕人的鋒芒才露了出來,但後來他們便再也不曾相遇過。是以,白善麟對林渺並不清楚,他也很難想象林渺的武功能夠與遲昭平這等高手一較長短,而且讓河東雙雄的鞏超輕易著了道兒,這確實讓他有些意外。因此,他根本就沒有將這個梁木與林渺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