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近來遲幫主與朝廷水師交戰,而荒廢了黃河上遊的水運,我今日來此,也是想與遲幫主商量一下,看我們有沒有合作的可能。”白善麟不再掩飾,坦然道。
“哦,白老爺子也有意北方水運?”遲昭平神色一肅,淡然問道。
“以黃河幫那無敵的水上力量,我並不隻是想合作北方的水運,包括南方長江、沔水等水係的水運,我們都可以合作,我是個生意人,隻要有錢賺,我不在乎是哪裏。”白善麟笑了笑,坦然道。
“是嗎?長江和沔水不是由湖陽世家和劉家合營的嗎?”遲昭平淡然反問道。
“那是往日,現在的湖陽世家已非昔日之湖陽世家,這之中涉及到許多問題,如果遲幫主願意合作的話,我願意告之詳情。至於物力如何分配,我們可以共同再商議!”白善麟吸了口氣道。
“哦?”遲昭平眉頭微微一皺,淡淡一笑,反問道:“聽說白老爺子與王員外快成親家了,不知是什麼時候呢?”
眾人皆為之一愕,不明白何以遲昭平會突然問起這莫名其妙的事情。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太忙了,差點連遲幫主的請帖也忘了送。我現在在這裏發表邀請,請遲幫主明年元宵之時來喝杯喜酒!”王郎不由得打個“哈哈”道。
“哦,白老爺子如果想來北方發展的話,昭平很歡迎,如果白老爺子想與昭平合作的話,此地不是談話場所,我們可擇日相談,不知白老爺子意下如何?”遲昭平淡然反問道。輕描淡寫之中自透出一種大將之風,確有不讓須眉之感。
“爽快,那我們便另擇時日吧,不知遲幫主何時有空呢?”白善麟見遲昭平並未拒絕,便是有合作的可能,也為之心喜,道。
“如果白老爺子這幾日在邯鄲,我會讓人與白老爺子聯係!”遲昭平肯定地道。
“那就一言為定!”白善麟舉杯道。
遲昭平絲毫不介意地與其對飲,這才放下酒杯,向王郎道:“如果員外沒事的話,昭平想先行告退!”
“哦?”王郎不由得也起身道了聲。
“遲昭平,你殺了我兄弟,我要你血債血償!”鞏超因喝多了酒,此刻哪裏還記得王郎的話?一拍桌子便立了起來。
“哼!他是罪有應得!”遲昭平也扭過目光,射過一絲冷冷的殺機,冷然道。
“鞏超!”王郎見鞏超渾身散出殺氣,不由得怒叱道。
“老爺子!他昨晚殺了我兄弟……”
“哈哈哈……遲幫主別怪,他喝醉了!”坐在鞏超身邊的林渺悠然站起身來,左手以讓人難以覺察的速度自一個極隱秘的角度點中鞏超的腰腧穴,淡然一笑道。然後在鞏超還未軟倒之時,伸手半扶半壓地把他按在椅上坐好道:“鞏兄喝多了,先坐下再說!”
眾人見鞏超居然乖乖地坐下了,不由得皆大訝,隻有王郎和白善麟所在的位置隱約看見了林渺所做的手腳,見鞏超坐下不再言語,表情古怪,頓時心知肚明,兩人不由得暗讚林渺急智。
遲昭平望著林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本幫主沒功夫與這種人計較,如果有空,倒想向公子討教討教那玄奇的掌法!”
林渺幹笑一聲道:“遲幫主說笑了,你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理我這等小人物?不過,如果幫主真想來此做客,我代老爺子表示歡迎!”
“嗬!你真會說話,王員外有你這樣的人才,確可成就一番大事了。”遲昭平不無深意地笑道。
林渺臉色微變,也淡然笑道:“蒙幫主看得起,幫主所說,正是我所願,隻可惜,我無此能耐,一切隻有盡力而為了。”
“哈哈……”王郎見林渺回答絲毫不亂,言語之中頗為他掙了點麵子,心中極喜道:“阿木,你就代我送送遲幫主吧!”
“我也告辭了!”姬漠然也立身而起道。
“先生還請稍留,我有事想向先生請教,還請先生指點!”王郎忙出言道。
“哦?”姬漠然微訝,望了遲昭平一眼,淡然道:“那你先去吧!”
“就此別過!”遲昭平起身離席,王郎卻並無相送之意,但林渺卻已起身離席。
“我為幫主引路!”林渺極為客氣地道。
甄阜急行十餘裏,並沒見追兵,這才鬆了口氣,他本以為義軍會窮追不舍,那樣的話,他這支傷疲不堪的大軍隻怕會慘不忍睹,現在未見追兵,料來應該是姓子都阻擋有力,使義軍不會這麼快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