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1 / 2)

“大膽的禿頭,如此苦苦相逼,你們也欺人太甚了!”林渺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哼,你殺了我兩名侍者,難道要本尊者就這樣讓你白殺了不成?”空尊者摸了一下光頭,有些怒意地道,他似乎對林渺罵他禿頭甚為惱怒。

“哼,他們是咎由自取,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女流之輩,如此不要臉的行徑,早就該死!”林渺反唇相譏道。

“殺人償命,你殺我兩名侍者,我便拿你的命相抵,或者你讓那女娃跟我走,我也許可放你一馬!”空尊者道。

“你做夢!”怡雪對這群人是恨極,這群人那些下流無恥的話早就讓她心生殺機,此刻已到了流雲觀口,這群人仍如此不知死活,她更是有些怒。

“隻怕會讓你失望了,如果你定要纏著不放的話,隻會對你沒有半點好處。你們從西域這麼大老遠趕到中原,再怎麼說,也是客,我本不欲失禮於你們,但你們所做實在是太過分了!”林渺踏出一步,與空尊者相對而立,冷冷地道:“出招吧!”

空尊者並不在乎,似乎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戰意激昂地道:“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無量天尊,是何人鬧於我流雲觀外?”一聲道號如洪鍾般自山上飄下,林渺與空尊者皆為之一震,扭頭向聲音傳來之處望去。

山上一名身材修長的中年道長悠然而至,似緩實疾,若駕雲禦風。

“雲陽師兄。”怡雪喚了聲。

那中年道人頷首,大步行至林渺和空尊者身前,冷冷地望了空尊者一眼,卻見林渺肩頭傷口處有血水滲出,不由關心地問道:“林施主沒事吧?”

“沒事,隻是傷口裂了。”林渺搖了搖頭道。

“你是何人?竟敢來我流雲觀鬧事!”雲陽冷冷地轉向空尊者哼問道。

“本座乃是西域王母門下空尊者,你又是什麼人?”空尊者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雲陽,反問道。

“貧道乃流雲觀第九代大弟子雲陽,我勸施主及早回頭還來得及,方外之人並不想殺生,幾位請速速離開此地!”雲陽似乎並不想惹事,沉聲道。

“哈哈哈……你不想殺生,但本尊者卻想,給我殺!”空尊者大感不耐,向那六名侍者喝道。

那六名侍者不再猶豫,手持戒刀飛撲而上。

雲陽大怒,冷哼一聲,疾步而上,旋身、出劍,在虛空之中抹過一道美麗的弧跡,切向那自空中逼來的六柄戒刀。

空尊者微訝,出聲讚道:“好劍法!”

“叮叮……”雲陽的劍抹過之後,驀地爆出漫天光雨,閃爍著有如灑落的流星雨充斥了每一寸空間,將他自己也完全罩在那一片光雨之中,再不斷地擴張。

金鐵交鳴的聲音密集而連貫,像是一首充滿樂感的曲子,但這一切皆不影響劍雨對空間的侵蝕和吞噬。

隻在眨眼間,空尊者的六名侍者皆被吞噬於劍芒之內。

空尊者駭然,他沒想到這道人居然有如此玄奇的劍法,連林渺也為之吃驚。雲陽的劍法之高妙,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砰……砰……”那六名侍者在突然之間突地踉蹌跌出劍光之外,一個個麵色極為難看,神色狼狽,他們居然能掙紮而出,已是讓人有些意外。

劍光倏斂,雲陽收劍而立,如風中勁鬆,道袍迎風而舞,其態甚閑。

空尊者的臉色也頗為難看,如果雲陽的劍法如此之精奇的話,那他今日若在此停留下去,隻怕連這三人都鬥不過,而這道觀之中自不止這三人,因此今日之局幾乎是已經定了下來。他雖自負,但卻不敢硬接林渺和怡雪兩人的攻擊,最讓他頭大的,是這兩人手中的兵刃都是非凡之利器,雖他銅筋鐵骨,卻也受不了這兩件神兵利器的攻擊。

雲陽與空尊者的目光在空中交觸,兩人都微怔,心中一凜,雲陽冷冷地道:“此乃清靜之地,不希望被血腥所染,你們還不走嗎?”

空尊者向怡雪望了一眼,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這才向那六名侍者叱道:“我們走!”說完扭頭便向山下大步行去。

六名侍者也無可奈何,狼狽地跟在空尊者的身後行去,還不時回頭向怡雪望望。

“知令而不行,何以能服眾人之心?為將者首要遵令,你們二人可知罪?”劉寅沉聲喝問道。

李軼不敢抬頭,朱鮪心中卻極為不服,盡管他們折損了兩千餘戰士,卻拿下了小長安集,雖然不計功,但也不能夠認為這是什麼過錯呀,隻不過是沒有聽劉寅就地駐營的命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