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魔宗的人!在沔水之上我與他們交過手,毀了他們的船,也讓我損失了一條船,那穿黑披風的家夥武功極為可怕,我們隻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林渺低聲道。
秦複訝然地望著林渺,問道:“你們怎會交手呢?魔宗又是些什麼人物?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我們在竟陵的一群兄弟被他們殺害了,我們本是自竟陵乘船去請天機神算,誰知他們又追了上來,我們便隻好與他們戰上了,誰知我們的船行到這裏又遇上了那該死的沉船!咦,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此地的呢?”林渺大惑,忖道:“他們該不會也遇上了那沉船吧?”
“哦,你們原來是要去避塵穀找天機神算呀!”秦複恍然,鬆了口氣道。
“奇怪,他們怎會知道我們到了這兒呢?”林渺不解。
“壇主,那東西隻怕便是傳說中的龍吧?”一名魔宗的殺手道,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林渺和秦複的所在。
“他們有八人,我們想個什麼辦法除掉他們!”秦複小聲道。
林渺苦笑道:“那人的功力深不可測,另外那位有小山羊胡須的人劍術詭異得讓我心寒,上次能不死,全因僥幸所致,就這兩人,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勝算!”
秦複無奈,但他知道,林渺是不會說謊的,因此他隻好打消那誘人的念頭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秦複問道。
“他們似乎對怪物有興趣,我們不妨看戲好了!”林渺一屁股坐在樹根上,悠然笑了笑道。
秦複點了點頭,他倒想看看這幾人有什麼厲害之處,竟讓這個連巨獸都不怕的林渺如此擔憂。
林渺將大弓向肩頭套得緊了一些,又把那些繩索兜緊,作出一副隨時可以逃走的架勢。
“你這是要幹嗎?”秦複訝然問道。
“有備無患,不妙就溜!”說話間,林渺將肩頭繩索的一端拉下,打了一個活套,竟自腰間掏出一個大鐵鉤,以特殊的手法將之纏緊,隻讓秦複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樣係住能牢固嗎?”秦複惑然問道。
“放心吧,沒有比這更牢固的,船上的大錨也是以這種手法係住的,這個我可比你在行!”林渺自顧道。
“你這是拿來幹什麼?”秦複隨即又問道。
“你好像很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有完沒完?不要像個女人一般婆婆媽媽的好不好?我這樣做總會有用的!”林渺有些不耐煩地道。
秦複不由得啞然,林渺的話直接得讓他有些受不了,卻又無法反駁,但他似乎有些了解林渺了。當然,他並不生氣,因為他明白林渺並無惡意,反而覺得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家夥很有意思。
“拿著,這個幫我拿著!”林渺把大弓和背上的羽箭全都塞給秦複。
秦複接過大弓,卻不問原因,這次倒學乖了。
林渺望了望那八名魔宗殺手,咬了咬牙道:“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這幾個家夥待會兒會分散開來,那時我就要他們好看!”
秦複恍然,啞然失笑,他這才明白,林渺仍沒有放棄對付這幾個人的念頭,隻是在等待機會而已。當然,這些準備也是為了對付這幾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要算我一份!”秦複道。
“無所謂,我不反對,反正我們現在是一夥的!”林渺笑了笑道。
“這怪物在咆哮,它怎會跑到這片樹林中來呢?”一名魔宗殺手不解地道。
“壇主,要是我們能殺了這怪物,獲其內丹,到時候獻給宗主,定能得他老人家歡心。”那曾與林渺兩度交手留著小山羊胡須的殺手頭領道。
“嗯,但這怪物如此之巨大,豈是人力所能對付的?”壇主皺了皺眉道。
“依屬下看,這怪物的弱點在於它的脖子,其脖子是最脆弱之處,雖然極為粗壯,但與身體其他的部位相比卻有天差地別,隻要我們能斬落其頭,自然會令它死去!”那留有小山羊胡須的漢子道。
“風劍使說得有理,縱觀其身,惟脖項為其最弱之處!”一名魔宗殺手附和道。
林渺心道:“這家夥原來是魔宗的劍使,怪不得這麼厲害,而那身著黑色披風者還是什麼壇主,這幾個人似乎都比較難纏。”
“嗯,不過,大家小心些,我們今次來隻是為了寶藏之事,若是無法對付這家夥,便立刻退走!”壇主道。
“屬下明白!”
林渺和秦複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