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艘大船,而且是三桅帆,隻不知是不是那群狗娘養的船!”金田義叫道。
白慶那條船上的人見林渺船上之人又是笑又是鬧的,而且金田義還爬上桅杆,不由得也向上遊望去,不過他們卻並沒有意識到什麼,隻當林渺諸人是在胡鬧。
蘇棄敬服地拍了拍林渺的肩膀,卻沒有說話,對於這個年輕人,他確實是滿懷敬服,隻這小小的準備,就看出其過人的遠見和智慧。而林渺這幾天的表現也確實贏得了他們的尊敬,不管是一起嬉鬧,還是一起戰鬥,都似乎有種樂趣,並不會讓人覺得鬱悶,而且他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得到的結果卻是最好的!因此,蘇棄對這個夥伴極為信服。
金田義躍下桅杆,他的心思與蘇棄一樣,最初他並不怎麼在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可是現在卻完全改觀了。無論是林渺的談吐,還是行事風格,都讓他無可挑剔,無不顯出其睿智和機警,而且其武功更是深不可測,足以讓他們信服。
“何事讓你們如此高興?”楊叔在另外一條船上高呼道。
“我們看見了一條沒有穿褲子的魚!”林渺揚聲笑道。
楊叔先是一怔,然後兩條船上的人全都暴笑起來,蘇棄差點沒笑得滾到江水之中。
金田義也是笑得前仰後合,頓時整個江麵上盡是笑聲,便連白慶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良久,眾人的笑聲才歇,林渺這才肅聲道:“有沒有看到上遊那艘大船?那可能是我們的老朋友追來了,大家小心些!”
楊叔諸人不由得揚首後望,此時大船已經比較清晰,但尚在數裏開外,他不明白林渺何以如此說,但肯定會有其因。
“他們來得好快!”蘇棄道。
“三帆齊張,自然快了!”林渺並不覺得奇怪。
“在這種天氣之下,三帆齊張不是在趕路便是在追人,否則在這種情況下,絕沒有必要這般揚帆苦追!”蘇棄看了看天空道。
“今天的天氣確實還可以,蘇先生說得很有道理,不管怎樣,先看看再說吧!”林渺伸了個懶腰道。
“阿渺懷疑那是魔宗的船追來了?”楊叔在那邊的船上問道,那船上的家將用力劃動槳,企圖讓兩船靠得更近一些。
“隻是有可能而已,也不一定是,待會兒就可以知道了!”林渺回應道。
大船的速度確實很快,由於三帆齊張,每張帆都吃滿了風,又是順流而下,其速自然非同一般,很快便進入了眾人的視野,可以清楚地看清帆上所繡的圖案。
帆上繡的圖案似乎並沒有多大意義,僅隻是一些有若星月一般的圖案,讓人無法想到其代表哪路勢力,抑或根本就沒有哪路勢力用這樣的圖案。
“楊先生可知道有哪家旗幟是用星月作標誌的?”林渺問道。
楊叔皺了皺眉,搖頭道:“好像並沒有聽說過,那旗子上是星月圖案嗎?”
林渺望了望蘇棄和金田義,他們也一臉茫然,不由忖道:“或許這並不代表什麼。”
“果然是我們的老朋友!”金田義又再次爬上桅杆遠望,突地道。
“哦?”林渺訝然,也掠上桅杆,隻見那大船甲板之上立著兩人,其中一人身罩黑色披風,在江風的吹拂下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而在其身邊的另一個人正是昨晚傷了林渺的那個殺手頭領。
林渺皺了皺眉,隻從這兩人所立的方位來看,那身著黑色披風之人顯然比那殺手頭領的身份更高,而殺手頭領的武功已經夠可怕了,昨夜若非幾名家將出手,他隻怕會重創在對方的手中,如果這身著黑色披風的人武功更高,那今日之戰隻怕結果難料了。
“果然是他們,好快的速度,但他們又是從哪裏弄來這樣一艘大船呢?”林渺不解地自語道。
“若他們的大船直接開過來撞向我們,隻怕我們的‘小’船難以幸免了。”金田義擔心地道。
“白總管,上遊的那艘大船果然是魔宗的船,大家小心了!”蘇棄提醒道。
“在總管所乘之船的甲板下可有箭支和桐油?”金田義反問道。
林渺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有!就算對方的大船可以輕鬆撞翻我們的船,但隻要我們不給他們機會,他們也沒有辦法!”
金田義也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