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2 / 2)

“對了,白堂主死前不是有些東西交到楊先生手中嗎?怎麼沒跟總管說呢?那又是些什麼東西呢?”金田義似乎突然記起了什麼似地道。

林渺扭頭一看,白慶幾人的船在十餘丈之外,不由得吸了口氣道:“或許楊先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不過,遲早總會知道的。”

“楊先生昨晚的表情好像很怪!”家將白才也插口道。

林渺心頭一驚,忖道:“自己太粗心了,雖然白橫懷中有小冊子的事白慶不知道,但這些家將也有幾人知曉,要是白慶一問豈不是露了馬腳?”不過幸好當時那群家將各忙各的事去了,隻有金田義和蘇棄及自己在場,另外幾名家將並不知道。

“那是因為白堂主之死,白才可不能亂說呀!”林渺提醒道。

另外兩名家將在船尾操槳,並不知道前麵四人的對話,是以並沒有插口。

白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去船尾好了!”

“剛才的話可不能亂說,若是惹出了麻煩,隻怕我們都沒有好日子過!”林渺叮囑道。

“知道!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聽見!”白才滑頭地笑道,他對林渺倒很是尊敬,或許就是因為林渺一刀退敵,為他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白才說完,便退到船尾去了。

此船長有二丈餘,寬近丈,倒也不小,雖有兩匹戰馬橫在中間,但卻並不擋路,這兩匹戰馬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並不懼乘船涉水,在船上,還極為安穩。

“阿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蘇棄望著林渺,認真地道。

林渺吸了口氣,扭頭望了望後方十餘丈外的另外一艘船,淡淡地道:“有些事情很難說,不知道反而會更輕鬆,知道結果隻會是一種負擔,更非一件好事。”

“多一個人承擔總比一個人獨自承擔要好些,難道阿渺不把我們當朋友當兄弟?”金田義反問道。

林渺無奈地笑了笑,道:“隻要你們願意,我自不介意向你們說。不過,這隻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猜測,但當你們聽了之後,可要有承受壓力的準備哦。”

蘇棄不由得捶了林渺一下,催道:“說就說,不要在這裏故弄玄虛!”

“白堂主死的時候,總管不在房間裏。在你們追敵回來之前不到數十息的時候,他不知自哪裏跑出來,他說他出恭去了!”林渺突地肅然道,表情之上看不到半絲波動。

蘇棄和金田義先是愕然,但旋又有些生氣地道:“你不會僅憑這一點就會懷疑總管吧?”

“當然不會,還有一點,那是在你們去與衛府之人談話的時候,當時我和楊先生呆在廂房之中,而那時,白堂主醒過一次!”林渺又道。

“什麼?你們當時不是說沒醒嗎?”金田義吃了一驚,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的,那是楊先生說的!”林渺道。

蘇棄默默地望了林渺片刻,淡淡地問道:“白堂主說了些什麼?”

“他當時問我們,‘他在哪裏’,我們告訴他在翠微堂,叫他不用擔心,說總管也來了,他當時神色大變,便呼:‘不,不,不要見他,他,他……’說了這麼多竟急昏過去,以後便再也沒醒,正因為他這些話,我們猜不透他的話意是什麼,又代表些什麼,我們也便向大家撒了一個謊,否則你們要我如何向大總管彙報?”林渺反問道。

蘇棄和金田義不由得都愣住了,他們雖猜不出白橫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不能怪林渺和楊叔沒有實報,便是他們處在那種情況之下,也隻有什麼也不說好了,真正知道話意的人隻有白橫,可惜他卻死了。

而白橫最後的那個“他,他”又是想說些什麼呢?這使得蘇棄和金田義不能不思索,而後白橫慘死,白慶卻在這種重要的時刻不在房中,遲不出恭早不出恭,偏偏在這深更半夜跑去出恭,而且與白橫的死湊得如此之巧,正當白泉離開廂房去向他報告的時候,凶手便潛進屋中殺了白橫,這之間也太巧了!

林渺見蘇棄和金田義沒有出聲,又道:“魔宗之人對我們的行蹤似乎了若指掌,包括我們去醉留居!而另外,殺手們闖入翠微堂時,總管不在,殺手一退,總管便回來了。當然,這些並沒什麼,在平時再正常不過,但太多的巧合湊到一塊兒,便成了必然,而非偶然,這個問題不應該單純地想!眼下湖陽世家草木皆兵,魔宗似乎對湖陽世家植於各地的產業和力量都知之甚詳,這便不難讓人想到,在湖陽世家中存在著極大的隱患,很有可能魔宗已滲入了湖陽世家,而且那人在湖陽世家中身份不低。因此,我們不得不對任何事情以最謹慎的心態去對付!”林渺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