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歎了口氣,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很明白王莽的性格,自然也知道這顆異星確實是命犯紫微,連日月之光華也為其所吸,若將來此人真的出現,必非等閑之人。
“師兄不想我殺此人?”王莽惑問。
“我隻是要提醒你,此人是應劫而生,天命相護,絕不容易對付,你還是小心為好。至少,在目前有三個人你絕不能惹!”
“劉正、秦盟,還有一個又是誰呢?”王莽訝問。
“東方詠,這個人你絕不可以惹,他與無憂林關係極密,又是劉正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得罪了此人,便是得罪了劉正和無憂林!”邪帝肅然道。
王莽微微皺了皺眉,邪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這才提醒他。他本想抓住東方詠,讓東方詠為自己測算那顆異星的來曆,經邪帝這樣一說,他隻好打消此念了。
“過幾日我便去太白頂,沒有出關我就不會再來找你,你要好自為之!”邪帝淡淡地道。
“我明白,師兄放心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沒有東方詠我也不擔心,還有姬漠然和司馬計,此二人對星相之學的研究不會比東方詠差多少,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個應劫而生的人!”王莽自信地道。
邪帝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沒有人能改變王莽的思想。
“東方兄可知那顆異星起於何處?”劉正淡淡地吸了口氣後,望著一片蕭瑟的秋色悠然問道。
“武皇不用問我,你應比我更清楚,劉室氣數未盡,雖有劫難,但龍氣依然歸於漢室,異星當出於南陽之地!”東方詠悠然望著那有些詭異的天空,淡漠地回應道。
劉正神色間泛起一絲喜色,是的,他確實比東方詠更清楚此事。
“不過,我要提醒武皇,異星突起,紫微星暗,但帝星仍附於紫微,隻有當帝星在特殊的時日轉移於異星,那顆異星才有可能重複漢室江山,否則應劫而生卻也會受劫而亡!”東方詠又道。
“那東方兄認為該如何做?”劉正肅然問道。
“此異星乃是新星,當是生機尚幼,就算能得紫微相護也是十餘年之後的事,可此刻因武皇引動了天外天的魔氣,而致使異星過早地明亮,這隻能招來劫難。而異星更斂日、月、紫微之光華,若不能克製,必會夭於三年之內。就如讓一個小孩背上了他成年後才能背動的東西,那不僅不能顯示他的力氣,更會傷其筋骨!”
頓了頓,東方詠又接道:“惟一解劫之法便是隱其光芒,在其未有能力承受一切之前,絕不可讓人知道其命格!”
“隱其光芒?這該如何做到?”劉正訝問。
“讓世俗最陰暗的痞氣掩其外表,使其光華被俗氣衝淡!”
“世俗痞氣衝淡其帝氣?”劉正訝問。
“對!也隻有讓其處於最陰暗最世俗之地,才能隱其光芒,去其劫難,得以安全成長!否則必應天劫,即使是王莽也不會放過他!”東方詠吸了口氣道。
“我明白該怎麼做,如果我將他交給東方兄呢?”劉正問道。
東方詠悠然一笑道:“我已泄露了天機,不想再沾塵俗之事,今日事了,我便會隱於世外,以避天劫。所以,隻怕要讓武皇失望了!”
劉正確有些失望,但他絕不會強求東方詠為其做什麼,他明白東方詠的為人。
“如此,我也就不麻煩東方兄了。”
“武皇手下奇人眾多,相信任何一位都能夠勝任此事,何用我費事?”東方詠笑了。
劉正也笑了,扭頭向身後緊立的五仆喚了聲:“繼之!”
“主人有何吩咐?”一個三旬左右的儒生緩步而出,恭敬地道。
“你拿我的信物速去舂陵見我弟劉良和我侄兒劉寅!”劉正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塊泛有華光的紫玉令遞給那儒生。
儒生接過紫玉令,卻被劉正抓住了手,也便在此時,隻覺一股奇異的感覺湧入腦海,仿佛是無數的念頭和聲音奔向他的腦海。刹那之間,他明白了劉正想說的一切,甚至是腦子裏的每一點思想。因為劉正在與他握手的那一刻,已將兩人的思感和精神完全連在一起。
“去吧,如果泰山之戰歸來早的話,我會找你的!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劉正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主人請放心,繼之絕不會讓主人失望的!”那儒生肯定而堅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