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過我還要認絲絲姐做師傅呢?啊!”
“怎麼一驚一乍的,有什麼事情嗎?”看著她的神色很怪異,宇文弈天立刻緊張的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嫁給了你,那我不就是絲絲姐的……額,看樣子我不能嫁給你,不然我就不能讓絲絲姐當我的師傅了。”南宮翎鈺不顧另一邊已經開始放冷氣壓的宇文弈天,認真的思考著如何拜師。
“那我怎麼辦啊!”宇文弈天咬牙切齒的問道,這小女子看來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裏。
南宮翎鈺被他打斷了思路,扭過頭來看了看他,臉雖然黑的差點找不到人,但是他眼底的受傷還有委屈的模樣立刻征服了南宮翎鈺的心。南宮翎鈺暗歎,果然和絲絲姐說的一樣,自己不忍心。
“絲絲姐說,你不會逼我選擇,是嗎?”
“她說,帝王是寂寞的,沒有人會懂的他們內心裏想到到底是什麼,一張麵皮下裹著的永遠是一個沒辦法善良和愛的心,是嗎?”
“她還說,如果有一天,我想著累了,飛回來,希望我能把你放在這裏。”指了指心口的地方,南宮翎鈺如願的看到了那人的眼淚,他是帝王,卻也是人。
千裏亭。
古人道:千裏相送,終須一別。
“都活著回來。”看著分離的眾人,司徒絲絲隻有這麼一句話。
“好了,絲絲,回去吧。”宇文仁胥摟住了司徒絲絲的肩膀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小女人現在心裏一定很難過。
“蒽,仁胥,我們也該去會一會你們的七弟了,對了,為什麼他姓李,不是複姓宇文呢?”朝陽下一行三人緩緩的由西郊像那金碧輝煌的皇宮走去。
“他是被父皇削去了皇家名號,二哥為穩定人心,才會在即位之後賜他李姓,並封永嘉候。”宇文仁胥慢慢的同她解釋了一番。
司徒絲絲麵帶無奈,看了看旁邊沒什麼表情的宇文弈天說道:“那就怪不得他會這麼拚命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早就造反了,這明明就是打一棒子再給一個棗嗎!”
宇文弈天的臉色僵了僵,卻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父皇本想讓我將他除去,可我覺得我們畢竟是一母同袍。”
“所以還是你父皇是對的。”
“你不是不喜歡帝王家的打打殺殺嗎?”宇文弈天哀嚎,他實在是不懂自家這個弟妹到底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我是不喜歡啊,但是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不過我想知道你們大哥那裏去了。”司徒絲絲不理會他的哀嚎,話題轉變的如同她變臉的功夫一樣。
宇文兩兄弟聽到司徒絲絲的問題,都同時一愣,然後互相看了看卻也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不能說嘛。”司徒絲絲疑惑,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宇文仁胥扯了扯嘴角看著她,“大哥是前一代皇後的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沒有活過二十歲就死了。”
“這沒什麼要保守秘密的地方啊!難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扭了一把從剛才就開始心不在焉的宇文弈天。
宇文弈天轉過頭來衝著她齜牙咧嘴,整個天朝也就隻有這個小女人敢這麼對待他堂堂的天朝皇帝了。看著司徒絲絲滿眼的求知欲,還有弟弟看過來的眼神,他最後終於咬了咬牙說道:“沒有沒甚別的真相,前一代的皇後美若天仙,父皇喜歡上了她,可最後卻知道她是北國奸細,在她生下孩子之後便將她賜死,給了她以皇家葬禮的待遇。”
司徒絲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哼,果然還是帝王無情,那還說什麼你父皇喜歡她,男人都是喜歡漂亮的女人,喜歡的也不過是她們的麵孔,而女人卻悲哀的陷入了所謂的愛裏。”
“絲絲,並不是這樣的,父皇對美侍妾的愛是真的,所以美侍妾的兒子出生之後,便被父皇送去了娉婷閣。我小時候不懂事,有時候看到父皇會自己一個人去娉婷閣,便有一次偷偷的也跟了上去,那時大哥已經八歲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到時候,其實並沒有認出來他是個男人,還……還說要娶他。”看著宇文弈天滿臉通紅的模樣,司徒絲絲柳眉挑起,然後看了看身邊的宇文仁胥。
“原來你……哈哈,原來還是這樣,怪不得呢?你……啊哈哈。”指著宇文弈天的臉笑的說不出話來,直到宇文仁胥看到自己大哥的臉色從紅轉白才拉了拉司徒絲絲的衣袖,她才遏製了笑意。
擦了擦剛才笑出來的淚水,司徒絲絲才鎮定下來,摟過自家的男人然後對著宇文弈天說道:“好了,大哥,我們就不送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