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冀州知府府衙之後,段二狗並沒有再出城,而是騎上馬回到了程屠夫家,天色才蒙蒙亮,忙了一夜的段二狗一腳把程英從溫暖的被窩裏踹了出去,裹上被子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程英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了抓滿頭亂發,迷迷糊糊地往廚房走去,開始了煮夫的一天。
昏沉沉睡了一上午,段二狗揉著眼醒過來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院子裏程英正誰說話,聽起來很急躁的樣子,段二狗生了伸了個懶腰。披著溫良玉送他那件玉白色的直綴推門往院子裏走了過去。
院子裏程英正背著身跟人壓著嗓音低低地爭論著什麼對麵那位比程英高出半頭,不過這會兒低著頭跟程英說話段二狗也看不清對方長相。
“程英,幹啥呢?”段二狗一邊扣著衣服上的帶子一邊問道。
程英回頭:“溫師傅說要看看你,我給他說你一夜沒睡讓他等等呢,他還不幹!”
段二狗頭一抬,果然看見溫良玉正一臉火氣衝天的站在程英背後,一雙秀目緊緊盯著自己。段二狗一陣膽寒,暗道這娘們不是想要自己負責吧?總不能被我碰了下就非要嫁給我吧?要不明天我滿大街耍流氓試試?
撓了撓下巴,段二狗訕笑著衝溫良玉揮了揮手:“早啊,吃了麼?”
溫良玉氣不打一處來,一把上前薅住了段二狗的脖領子,臉貼到段二狗麵前問道:“你他娘的昨天去哪兒了!把老娘扔在這裏給你看了一晚上家!你是把我當看門狗麼?”
段二狗拍了拍溫良玉的抓住自己領子的手,眼神往溫良玉背後眯了眯,溫言勸解:“溫師傅,咱娘泡歸娘炮,可不能在別人家院子裏自稱老娘,尤其在我們這院子裏,被我老婆誤會了就不好了。”
溫良玉看了看麵色古怪地程英,咬著鋼牙恨恨地放下了段二狗,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問道:“你昨天幹嘛去了,我在這邊守了一夜沒見你回來,天那麼涼,差點疼死我你知道麼?”
段二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個小處男,沒娘沒姐妹,自己撿的妹妹也才那麼點大,哪裏會知道女人的事。隻從李千斤哪裏聽了幾句這幾天不要讓溫良玉受寒之類的話。段二狗頭一陣大,自己還是忘了這茬啊,不過看溫良玉似乎也沒前幾天那麼痛苦了,也沒怎麼往心裏去的樣子,就嗬嗬一笑避過了這個尷尬的話題,拉著溫良玉出了小院。
“記得要害我的那個封鐵指麼?”
“記得。”
“記得我告訴你事發有人來尋仇了麼?“
溫良玉點頭。
”封鐵指是臥虎山匪寨二當家,他被你殺了之後臥虎寨派了幾百號人進城,想要弄死我。昨天我們設計圍殲了他們進城的二百多人,夜裏突襲他們的老巢把他們留守的那部分人也幹挺下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段二狗聲音低沉,生怕被人聽到一般湊在溫良玉耳邊說道。
溫良玉聽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展顏一笑,拍著段二狗肩頭笑道:“好啊你,又想編瞎話哄我,昨天根本沒有大規模的調動,你當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