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嘿嘿,好像是我的(2 / 2)

一個肩上扛了一根插滿糖葫蘆的草把的捕快指了指封鐵指脖子上的刀子說:“那把刀。”正要指向自己肩上的糖葫蘆時候卻突然發現劉進喜已經抓了一根糖葫蘆在往嘴裏塞,捕快臉色古怪:“捕頭,你把物證吃了。”

劉進喜咬了一半的山楂頓時卡在了牙縫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將半顆山楂吐了出去,自己安慰自己道:“沒事,這玩意少一兩顆不影響。”說著又要把吃掉幾顆山楂的糖葫蘆往草把上插,捕快趕忙攔住:“捕頭說得對,其實少一串也沒事。捕頭您請。”

段二狗裹了條被子在一個捕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見到草把時候突然驚喜地叫了出來:“哎,兄弟們太講究了,這麼些個糖葫蘆還給我洗幹淨送回來了,真貼心。”說著掙脫了捕快的攙扶,從草把上揪下來幾根糖葫蘆四下分發:“別客氣,大夥兒別客氣,剛剛我在街上花錢買的,不吃掉就浪費了!”

捕快們一人一根糖葫蘆,神情尷尬地看著劉進喜,劉進喜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吃!段少爺請客咱就吃!”

於是跟著進來的李千斤看到了這麼一個詭異的畫麵:昏暗的天空下,一群穿著黑紅公服的捕快圍著一具屍體津津有味地啃食著鮮紅的山楂,他們中間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少年正一個勁兒地給捕快們分發著,李千斤很受衝擊,這種生與死,動與靜,紅與黑,鮮豔與晦暗形成強烈對比的畫麵讓他定在了當場,腦海中平靜的海麵突然刮過了一陣颶風。

不行,我一定要畫下了,李千斤暗暗想著。

吐出了最後一顆山楂核,劉進喜蹲在封鐵指屍身旁研究起來,案情似乎很簡單,一刀而已,不過作案人卻把刀遺留在他的喉嚨裏。劉進喜看了看刀把,對手下說道:“這是一柄花梨木做柄的刀子,刀柄設計圓潤,握持方便,花梨木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木料,如此看來行凶的人不是新手就是殺了封鐵指之後自己也無力逃跑,隻能任由這麼漂亮一柄刀留在了仇敵的脖子裏。”

捕快們紛紛表示捕頭分析得極為合理,但是怎麼才能從刀子出發去追出真凶呢?

段二狗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劉進喜分析案情,說道這裏,從業鐵匠行半年的段二狗突然跳了出來,一手握著刀把一邊以行內人的身份揭秘道:“其實每一個鑄刀師傅在完成一把好刀時候都會設法在刀上留下點記號的,這麼漂亮一把刀師傅肯定會留下點什麼,隻要我們找到記號就可以找到鑄刀師傅,這也是一條線索。”、

段二狗摸了摸刀柄,花梨木光滑的手感似乎很是熟悉的感覺,他慢慢地將刀子提出了一絲,苦笑道:“看來這把刀的鑄刀師傅我們已經可以找到了。”

劉進喜滿臉喜色,搓著拳頭問:“是哪個?”

刀身一寸寸拔了出來,一個彎曲的反曲刃接著一個反曲刃最後是一個稍微平一點的爪刃,三條增加強度的刀肋在雨中如同巨獸的牙齒一樣閃閃發光,寒氣逼人。

段二狗翻過刀身,將刀柄末端遞給劉進喜,劉進喜在掌上翻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將刀遞給段二狗,不解地問道:“記號在哪裏?”

段二狗指著刀柄前端,靠近刀鐔的位置說:“就是這個。”那是刀身緞紋中很不起眼的一塊,形狀如同彎刀滴血。

“就這個?這誰做的刀?”

段二狗苦笑一聲,緩緩展開了右手手掌:“,嘿嘿,是我的。”

手掌心裏,一個鮮紅胎記如同彎刀一樣,刀鋒下灑落的幾力紅點如同血跡。

劉進喜楞得嘴巴裏能塞進去雞蛋,半晌才回過神來,拍著廊柱大罵:“怎麼到處都有你?我們還幹不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