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段二狗剛剛躥到了鋪麵屋簷下已經一個珍珠倒卷簾掛上了屋簷,突然想起來既然這個刺客的一直在注意著自己身前,那麼後方防禦想必空虛,於是又悄悄地跳了下來,從正門位置一躍而上,神兵天降般悄悄出現在了刺客背後。
段二狗洋洋得意,不過他刀下的黑衣人也很快克服了,好不驚慌地舉起了雙手緩慢地坐了起來。
“是誰雇你們殺喬鬆雷的!”段二狗冷冷地盯著黑衣人,意圖問出困惑許久的疑問。
黑衣人冷笑兩聲突然躺倒,院子裏寒鐵抱著一具弩衝了出來,一邊彈身往屋頂跳一邊大吼:“讓開!還有人!”
聞言段二狗手中長刀一甩,橫在身前,人也順勢一個前撲趴下,鋒利的鋼刀鍘刀將趴在屋頂的黑衣人切成了兩節,鮮血四溢間段二狗身下一滑摔了下去,他艱難地在空中回頭,隻見寒鐵端著弩昂揚飄逸地躍上了屋頂,單膝跪倒,眼神堅定,稍微穩了穩呼吸便用力一勾扳機,頓時一支弩箭地飛了出去。同時遠處一支弩箭激射而來,強勁的弩箭刺透寒鐵的身體,帶起了一蓬血雨後又飛了幾尺後才耗盡動能斜著栽倒在了段二狗腳邊。
寒鐵的身影晃了晃,人立刻就趴倒在了屋頂的瓦片上。躺倒在地的段二狗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似乎周身血液都被抽走了一樣被寒冷包裹了。緩慢地坐起身,段二狗用力地搖了搖頭,衝屋頂喊道:“還活著麼?工錢還沒給你結呢!”
沒有回音。
撿起地上的弩箭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是一杆跟之前一樣的三棱弩箭,尾羽由雁翎製成,箭頭精鋼打造,不過上麵卻泛著藍晃晃的幽光,段二狗將箭頭湊到鼻子下聞了一下,一股腥臭氣息撲鼻而來。
“放心吧兄弟,我一定會把你安葬在花開得最漂亮的山茶下麵的!”段二狗恨恨地將弩箭戳進青石縫隙間,一躍跳上屋頂對“伏屍”其上的寒鐵說道。
寒鐵的“屍身”顫動了兩下,一根手指緩慢地夠向自己的腰帶。
段二狗一驚,淚流滿麵:“真是窮命,哪有這麼死要錢的!”
寒鐵似乎又顫抖了一下,手指緩緩地從腰帶中勾出來一瓶小小的瓷瓶。瓷瓶哐當一下掉在瓦片上 ,裏麵草綠色的藥粉灑了一大片。
“藥!”寒鐵虛弱地說道,段二狗頓時跳了起來,將藥粉刮了一蓬送進了寒鐵的嘴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慶幸道:原來你還沒死啊!!
寒鐵艱難地動了動手指,在地上寫了一個字:“滾”可惜的是,段二狗沒能看懂,又自顧自說:“工錢什麼的,過幾天再說吧。”
挺屍的寒鐵發出一聲不清不楚的嘶嚎:“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