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喜棄權退賽之後,顧惜風趙修德對視兩眼,頗有互相試探的意思,二人眉來眼去了一通,顧惜風一張老臉頗有失落感,低低自語道:“這種好事總不會有我們這群躲在牆根裏的影子的份兒的。我就勉強當個家長好了,大侄子。”
“不是你幹兒子麼?”劉進喜插話。
“騙傻子的,你還當真了。”
劉進喜淚流滿麵
趙修德喝光茶杯中的餘茶,對兩個小孩子招呼道:“匡輔,沁娘,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他老家規矩媒人上門是不能喝茶的,不然會衝淡了新人的福氣。所以他特意跟段二狗解釋了一下:“明天上門給你保媒如何,小兄弟?”
段二狗走到牆邊上:“沒關係,早一天晚一天還不是我的人?”說完一縱身,身姿飄搖瀟瀟灑灑地躍過了院牆。
“我給孩子拿點見麵禮!”
“媽的,被這小子偷學了。”顧惜風扼腕長歎,剛剛還跟段二狗吹噓自己輕功如何呢,轉眼就被偷學走了。
趙修德看著翻牆而去的段二狗,心中一驚,看著劉進喜:“我兒子難道真的認賊作父了?”
“不好說,這你得問他。”劉進喜指了指身旁的顧惜風。
“娘的還不好說,等會兒我就提拔他當冀州的首領,看看你還好說不好說!”顧惜風展開折扇正麵反麵轉了一下。看到那詭異的悶騷折扇,趙修德覺得腿都軟了,自己竟然跟一個殺神坐在一起坐了這麼久。
殺神似乎意識到了趙修德的掙紮,拍了拍他的肩膀湊過去小聲嘀咕:“大家都是為陛下效命的,你管治民我管治不服,可千萬不要有偏見哦。”
趙修德不自然地笑了笑:“大人此來肩負重任?”
“哈哈,這個,我是來看朋友的啦。”顧惜風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目的,不過轉眼間又神神秘秘地跟趙修德說:“昨天晚上我手下人閑得蛋疼破了一起拐賣案子,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人先借給我們審問幾天,到時候定罪量刑什麼的還是你們來。”
趙修德道:“那是自然,隻要大人查實了,那些主犯量刑就簡單了,咱們冀州府的儈子手最近研究出一種新的處刑方法,據說是跟磔刑反著來的,我想給手下人一個創新的實踐機會。大人以為如何?”
跟磔刑相反?那他媽不就是慢慢把人折磨死麼。顧惜風想了兩想大手一揮:“這個方法不錯,值得推廣!這樣,你們先試點看看,效果好咱們就全國推廣!”
這時候段二狗從牆那邊又翻了過來,幸好馬瑤回屋給趙匡輔小朋友換衣服去了,不然又得罵了。段二狗拿來了一副翡翠的鐲子給在外麵玩的沁娘套上,沁娘感受了一下胳膊上溫溫涼涼的感覺,先禮貌地謝過了幹爹,然後就往一邊往屋裏跑一邊嬌呼:“幹娘,幹爹給了我一對好漂亮的鐲子!”
段二狗一驚,一個旱地拔蔥跳回了屠夫家的院子,飛快地在贓物中搜尋著合適的飾品:“這孩子淨坑幹爹!”
院子後門被人打開了,程屠夫滿是不忿地趕著青騾走了進來:“奶奶的,邪門了,孫家上下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