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再一次,段二狗被小朋友們的天真擊敗,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段二狗問道:“還有別人呢?”
這一次兩個孩子思考得久了一點,好半天小男孩才不確定地開口:“大人?”
段二狗把下巴埋進小男孩柔軟的胎發中,一臉沮喪:“你爹自然是大人了,你們都這麼大了,你爹還能是小孩不成?你們也可以喊我大人啊。算了算了,吃飯去吧。”
陪著老馬一家吃完晚飯,段二狗將兩個小孩子送回被窩,刮著小男孩的鼻子警告道:“晚上睡覺乖一點,不要尿床,更不許對我婆娘動手動腳知道麼?小心哥哥割了你小雞雞!”
小男孩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隻是甜甜地笑著。隨後跟進來的馬瑤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啐道:“胡說什麼呢!趕緊回去睡覺!”
段二狗嘿嘿一笑,飛快地摟了一把馬瑤,隨即在馬瑤嗔怪中傻笑著跑了出去,腳下一墊就翻過了院牆,氣得跟在後麵出來的馬瑤直跺腳,這人總這樣說了不改,氣死人了。
回到小院,寒鐵已經將幾把殺豬刀磨得雪亮,正坐在桌邊上喝酒,程屠夫和程英早早睡去,明天再怎麼說還是要把孫少虎結婚喜宴用的八頭豬送過去的,再怎麼樣,畢竟收了人家定金了。
見到段二狗又翻了過來,寒鐵舉起酒杯:“喝兩盅壯壯膽?”
段二狗接過酒盅一仰脖子將一盅酒全都倒進了嘴裏,隨即被嗆得滿麵紅脹,咳嗽了兩下道:“好酒,再來!”
寒鐵詫異地看了看咳嗽不已滿臉通紅的段二狗,笑道:“殺豬的,你長這麼大沒喝過?”
“沒,廢什麼話,再來點”
寒鐵段二狗遞過去一個酒壇,“來,好好整一頓。”
段二狗接過來到了淺淺一盅,道“稍微喝點就可以,何必喝到稀裏糊塗,待會兒還得幹活呢。”
“得,隨你意。”寒鐵舉杯碰了一下,一口吞下。段二狗笑笑,衝寒鐵擠了擠眼睛,然後又是一仰脖子,將一盅酒倒進了嘴裏,品咂了下:“哎,怎麼都是重影呢?”隨即就趴到了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寒鐵失笑,有這麼快的麼?你這比一杯倒還厲害,真懷疑你是不是喝的高濃縮蒙汗藥啊。想了想寒鐵也順手趴到桌上,呢喃自語:“等會兒,等會兒還有活兒呢。”
兩個人趴在桌上裝醉酒裝了好一會兒,被吊在架子上的人販子才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偷偷打量了幾眼,確認兩個傻小子都睡著之後,雙腿並在一起在架子上一蹬跳了起來,掙脫了鉤子,隨後側著身,像是在從耳朵裏往外倒水一樣側著,將一根竹竿慢慢地從衣袖裏麵倒了出來。
“媽的,小兔崽子還想吃人肉!老子先弄死你再說。”人販子抄起桌麵上磨得雪亮的殺豬刀在寒鐵脖子上比劃著,寒鐵一驚,汗毛倒豎,下意識地哼了一聲,頭一甩,歪倒在了地上。
人販子見狀嚇了一跳,隻當寒鐵還沒醉,趕緊抓起殺豬刀往腰上一掖,頭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