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一聽,是這麼回事!
田賜又說:“快,推個車子來!將兵器全部放在那裏,蓋住!”
不多時,以來獨輪小車就推了過來,將兵器放在車上,黑布一扯,蓋的嚴嚴實實的,王二大手一揮:“走著!”
田賜將古書小心的交給了一個護院,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跟隨人群而去!
……
縣衙,大牢!
十二個胡人全部被押入了大牢,身上帶著枷鎖鏈條,穿著囚衣,牢頭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叫趙忠祥,家裏有五個孩子。一家人全看著他那點俸祿過活,趙忠祥年紀輕輕,卻背負著如此的重擔,他從來不敢花天酒地,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拿出一個饅頭,慢慢的啃著,打量著那十二個胡人。
“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信不信!”說話的正是那領頭的胡人,他乃是飛鷹幫的一個堂主,叫麻二!
飛鷹幫飛揚跋扈,雖然建立的時間極短,但是卻上位極快,飛狐的其他幾個江湖幫派都被壓的死死的,這全憑這些胡人敢打敢殺,而且也會打會殺,但是今天他們栽了,栽的很厲害!前幾日,一個陌生人找到了麻二,說有筆生意讓他做,也就是埋伏安靜思,將他狠狠的打一頓!
麻二一聽,這事還不簡單,他們飛鷹幫在飛狐裏麵,除了縣令老爺不敢打,其他人,一律無視!畢竟縣令老爺一發怒,那家夥,威力還有幾分的!而且這是報酬也豐厚,一百兩銀子!
趙忠祥被麻二一喝,知道飛鷹幫威名,也不敢惹事,雖然自己是官差,但是卻是如此低級的牢獄差爺,沒權沒勢,不敢得罪這樣的大爺,否則,自己的家人恐怕就有麻煩了!
轉過身,趙忠祥繼續啃著饅頭!
這時,牢獄外傳來對話聲!
“師爺,這事多麻煩你了!”
“小事一樁,貴幫一直和官府合作,城內治安得到了大幅好轉,我正要代表縣令大人對你們進行嘉獎呢!今兒個,是公事公辦,所以委屈了你的兄弟,還望多多海涵才是!”
“那些狗崽子讓縣令大人為難,我將他們提回去定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哈哈!”
“哈哈!”
說話的正是縣令的師爺和飛鷹幫幫主古土裏!
趙忠祥趕緊站起來,饅頭沒吃完也不吃了,這師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趕緊得好生伺候著,他弓著身子,不自然的笑道:“師爺,您怎麼來了!”
師爺眼睛一掃趙忠祥,又看了看十二個胡人,那些胡人全部笑嘻嘻的,眼中裏的驕橫不言而喻,但是看在那錢的份上,師爺自然不會和他們計較,師爺一看到胡人身上正枷鎖鏈條全副帶著,頓時罵道:“誰讓你們上枷鎖鏈條的?”
趙忠祥說:“這些胡人不服教化,來到獄中大吵大鬧,小的怕他們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加了枷鎖鏈條!”
“胡鬧!”師爺怒罵:“這些人都是好人,抓錯認了也就算了,竟然還讓這些人受到如此待遇,你不想幹了?你這個月俸沒了!”
趙忠祥頓時苦了臉,他幾乎要哭了,家中就等著這點月俸救命了,罰了月俸,這一家人怎過下去?再說,這罰的也莫名其妙啊,人是衙役捕快抓來的,自己隻不過是個牢頭負責看管而已,上了枷鎖鏈條也是情有可原,怎麼就如此待我了!平日裏,多少百姓抓緊來嚴刑拷打然後家人送銀子來了,再放任,說他們沒罪,也沒受到處罰啊!
趙忠祥心中隻覺得萬分委屈,他哭喪著道:“師爺,千萬別啊,笑的寧願受棍子,也別罰我月俸啊!”
師爺冷笑一聲:“這是紀律!難道你想違抗大唐朝的法令嗎!”
趙忠祥沒話說了,隻是不停的磕頭,飛鷹幫幫眾都是哈哈大笑,自家老大真是有麵子。飛鷹幫幫主古土裏也是一笑了之,昂首闊步,也不問趙忠祥要鑰匙,走過去,對著木門口的大鎖,就是一個掌刀!
大鎖應聲而斷!
師爺眼角微微抽搐,這大鎖可是官府監造,專門用來看押犯人的,純鋼打造的鎖,竟然被他輕描淡寫的就劈斷了!此刻,師爺倒是忘記了官府的麵子受損,更是被深深震撼!
趙忠祥此刻已經是無路可走了,他見師爺渾然不動,他幹脆站起來,抽出腰間的大刀喝道:“你們到底將衙門放沒放在眼裏,竟然直接劈斷大鎖,如此蔑視衙門,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