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梅良新擔心朱雲濤對他不利,便托自己的把兄弟剛子出麵找他的老大龍哥給他通融。
為了這事,朱雲濤離開後,他專門跑到剛子的家中,求剛子出麵找龍哥為他找分局領導給他說好話,讓他繼續留在派出所做聯防隊員。
剛子也拍著胸脯向他做了保證,一定找龍哥給他通融,並當著他的麵給龍哥打電話,把他的情況告訴了龍哥。
雖然龍哥也答應了剛子,出麵替梅良新找市局領導通融,但梅良新依然不放心,剛才又給剛子打電話,想問問事情通融的怎麼樣了。
他打電話的時候,剛子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見是他的電話,突然靈機一動,準備讓他出麵對付張曙光。
在剛子看來,張曙光再厲害,也不敢和警察動手。
和警察動手,那就是襲警,襲警就是犯罪,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梅良新有求於剛子,自然不會拒絕,掛斷之後,立即帶著四名聯防隊員趕了過來。
下車後,他立馬跑到剛子麵前,點頭哈腰的和剛子握手寒暄。
同剛子寒暄了幾句,梅良新便轉過頭來,麵向張曙光和曹萬林,臉上瞬間晴轉多雲,冷冷的衝二人道:“這是怎麼回……回事?”
突然,他就像被點了死穴一樣,身子一硬,麵容隨之一變,怎麼是他?尤其在想到張曙光是朱雲濤的朋友之後,說話也沒了先前的底氣,而且磕磕巴巴的。
張曙光掃了梅良新一樣,不無諷刺道:“沒良心警官是吧,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梅良新聽了不由臉一紅,而且暗暗後悔自己不該跑來蹚這渾水。
不過,人已經來了,想躲是躲不開的。
而且他轉念一想,剛子的老大是龍哥。
在省城,龍哥可是黑白兩道全都吃得開的人物,市局領導見到他全都點頭哈腰的,就連省廳很多領導都和他老人家稱兄道弟,一個小小的南湖區巡警隊大隊長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裏,他膽氣不由一壯,衝張曙光道:“是你啊,說說,怎麼回事?”
張曙光掃了梅良新一樣,淡淡道:“他們到我朋友公司搗亂,而且動手打人,正好被我撞見,我便教訓他們一下。”
梅良新把臉轉向剛子,問剛子:“是這樣嗎?剛哥。”
在剛子看來,自己幫了梅良新一個大忙,梅良新應該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來到之後應該立馬把張曙光和曹萬林兩人銬起來,帶進所裏,然後狠狠收拾一頓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氣,而且等梅良新把張曙光和曹萬林帶走之後,他趁機把曹萬林的公司給砸了,那樣的話,他也就可以回去向老大交差了。
而梅良新來到之後不僅沒有這樣做,對張曙光的態度也是前倨後恭,讓他心裏很不爽,因此,他立馬接過梅良新的話,悻悻道:“他胡說八道,我們過來是和他們談生意,一言不合,他們就動手打了我的兄弟,老梅你看看,我的兄弟都還躺在大街上呢,他說我的兄弟先動的手,為什麼傷的是我的兄弟,他自己一點傷都沒有。”
不得不承認,剛子倒打一耙的能力如此強。
“是啊,你說他們先動手打的人,為什麼傷的是他們,而你自己一點傷都沒有?分明是你先動的手,來人,把他們兩個帶到所裏去。”從意識到朱雲濤不是龍哥對手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站在剛子那一邊,因此,他立即順著剛子的話指著張曙光和曹萬林吩咐幾名手下道。
見剛子竟然惡人先告狀,把責任全推到了張曙光和自己的頭上,而梅良新不僅不進行調查,反而指鹿為馬,混淆視聽,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準備抓自己和張曙光,曹萬林義憤填膺,衝動地想站出來同他理論。
梅良新一到,張曙光就已經看出來了,他就是剛子搬來的援兵。
而且他發現,梅良新帶來的幾個人和剛子一夥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指望他們查明真相,把剛子一夥繩之以法,還他們一個清白,簡直是癡人說夢,妄想。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張曙光和曹萬林一樣,也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真想和他們理論一番。
但梅良新根本不給他機會,也不聽他們解釋,便讓手下動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