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古董討要彩頭,這做法本也正常,彩頭這話說得多喜慶,哪個老板聽了會不喜歡。
陳老板愣了下,要彩頭他覺著沒啥,但這隻鍍金貓已經有人想買了呀。
他看了眼越成功,越成功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兩個客戶。
再看自己的客戶,西裝男明顯因為他的猶豫有些不高興了,皺眉道:
“怎麼,這麼個賞玩的玩意,陳老板都不舍得送?那你出個價吧,這隻招財貓我買了。”
“不是這麼回事,小玩意而已,有什麼舍不舍得的。”陳老板趕緊解釋道:“但招財貓就這一隻,我不可能貨賣兩家啊,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
“哦?有人想買?”西裝男挑了挑眉頭,視線轉向了越成功笑道:“就這小鬼?他買的起麼?別是拿父母的錢出來糟蹋。”
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陳老板趕緊圓場道:
“於總別這麼說,這位客人確實是先問了,除非他說不買,否則這招財貓我還真不能送。
要不店裏的其它東西,您看中哪個順眼,都可以拿走。”
“別,陳老板店裏東西,哪件不是大幾千上萬的,我於龍不貪,我還就喜歡這招財貓了。
你就說多少錢吧,大不了這錢我直接給小鬼了,他也不算白來一趟。”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有些僵了,陳老板雖說沒應,但臉色甚是尷尬。
就在這時,越成功開了口。
不但開了口,他還直接從錢包裏拿出錢來,一疊鈔票拍在了櫃台上。
“幾千塊的東西我還買得起,不用於總費心了。”
錢貨兩訖,這是比什麼合同都有效的契約,西裝男於龍當即啞了火,他一時間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幾十萬的生意,誰會帶現金啊。
“小鬼,你故意惹老子不開心是吧!”
啞了幾秒鍾,西裝男於龍赫然間惱羞成怒地站起,瞪著越成功的眼神就像他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
越成功也有些納悶,不就兩千塊的招財貓麼?有沒有必要爭成這樣?這男的腦子有病吧。
不過於龍有沒有病都不關他的事,他隻要自己喜歡的招財貓就行了。
見慣了各種凶徒的越成功,於總的瞪眼可不會被他放在心上,他站起來,直接伸手向於龍身旁的招財貓摸去。
但這一摸,他的手卻被另一隻大手給牢牢地抓住了。
“我哥說了,招財貓我們買了,收回你的錢,我們再給你兩千。”
抓人的當然就是那個壯實的男人,他這一伸手,前臂上的肌肉突出衣袖,緊繃地就像鋼筋一樣。
他是於龍的弟弟,當然也姓於,他叫於強自然也是強壯非常,市裏舉辦的幾次健美肌肉比賽,他都拿到過名次。
而且,於強還參加過舉重比賽和搏擊比賽,都拿到過不錯的名次,他那身健美的肌肉,可不僅僅是中看不中用的。
但越成功看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有被所謂的肌肉給嚇著,他還是繼續地伸手,而於強卻根本拖不住他。
抓著招財貓的腦袋,整隻招財貓毫無滯澀地被他拿到了懷裏,這一過程中,於強的手一直沒有脫開他的手腕,但連一點作用都沒起上。
這表演可把於龍給看懵了,一直帶著弟弟出入各種交易場合是他的習慣,弟弟的強壯體魄也一直是他信心的由來。
看著於強的手臂被一寸寸拖來拖去,完全被人無視的摸樣,於龍幾乎就像看到自己的信心在被拖來拖去,已經隱隱就在破碎的邊緣了。
“你在玩什麼?”他盯著於強道,那聲音聽起來充滿了不敢置信和無法理解。
“這家夥是怪物,力氣太大了!”於強終於堅持不住地鬆開手掌,他的五指在越成功的手腕上甚至沒有留下一個指印。
也直到鬆開了手掌後,於強才知道自己剛才使了多大的勁,他的手指竟一直在控製不住地顫抖,一時連彎曲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哈,自己力氣小,就不要學別人來試什麼手勁,傷到了我可不會付醫藥費。”
越成功自然是毫不吝嗇地施與冷嘲熱諷,於家的兩兄弟何時受過這種氣,於龍當即便甩袖而去,於強也趕緊跟上。
他們的這一行為又把越成功給驚到了,他奇怪道:
“跑了?我還以為他們會發狠地上來群毆呢。”
“做生意的,什麼都沒有錢重要。”陳老板看了眼於家兄弟的背影,又看向越成功感歎道:“於總可能覺得,再爭下去就得墊醫藥費了,所以才趕緊走的吧。”
“這可不怪我。”越成功聳聳肩,心安理得地玩弄起招財貓來,這已經是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