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直隻是漫不經心的飄著,仿佛上天也明白此時此刻的人們有多麼不願意停止狂歡,所以直到秦進他們一口氣爬上山腰了,還未曾打濕了頭發。王果兒身體比較嬌弱,到了目的地後一屁股坐到地上不願意起來,微昂著腦袋喘著氣,看著天空不停綻放的一朵朵絢爛的花兒,眼神期待而明亮!秦進提醒她地上涼,對身體不好,給了她一塊紙巾墊坐。
秦進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把一些小一點的煙花排作一長排插在地上,剩下的幾根較粗大的留下單獨燃放。然後他讓王果兒去“點炮”,王果兒裝作一臉的不情願,但嘴角揚起的弧度卻表明她對秦進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
一排煙花被依次點燃,在王果兒期待的眼神中,第一根煙花噴出一條火舌衝向天空,然後第二根,第三根。。最後一根,再輪回到第一根。。
“砰!”“砰!!”“砰!!!”。。
所有的煙花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隻見天空中炸開一個金黃色的花朵,還來不及熄滅,第二個紅色的又綻放開來,瞬間又有第三個藍色的開放,朵朵煙花爭相鬥豔,美麗壯觀。人們常以煙花和流星形容美好的事物轉瞬即逝,乃世間最是遺憾和無奈之事。但是此刻的情景卻彌補了這一缺憾,落雁山腰人人都在驚歎!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都抬頭仰望著那夢幻般的花叢。
“要燃完了!”有人驚呼道,從開始燃放已經是幾分鍾過去了。
“爸爸爸爸!把我們的煙花也插那裏去好不好?”一個小孩子祈求他的爸爸,一個拿著幾根煙花的中年人。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向兒子點頭。小孩子高興的從爸爸手裏接過煙花,一根一根的插到王果兒燃放的旁邊。圍觀的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學生模樣的少年也上前來插了幾根,接著又有第三個上前,然後是更多的人上前來!
當一根接一根的煙花依次被點燃時,那一片空地已經密密麻麻的全插滿了煙花。
“砰砰!”“砰砰砰!”······
所以人臉上都帶著笑,他們的眼睛也像煙花一樣明亮。
大量的煙花在短時間內被消耗一空,就連雪也停了,人們開始陸續地撤離了。隻有一些精神比較亢奮的年輕人還選擇留下來,或是三五個聚在一起侃侃大山,打打牌,或是一對對的小情侶專往黑暗的地方去,也不知道是否是研究一些深奧的東西去了。唯有秦進他們這一對比較特殊,既不是情侶,顯然就沒了去黑暗的角落的理由;也並非有守年習俗(一種農村習俗)的牌友,當然兩個人打牌大概也沒什麼勁,除非每次輸的人脫一件衣服,不過這大冷天的秦進是肯定不願意在郊外脫衣服的,在賓館的話就不好說了。所以盡管兩人都還不想現在就回家睡覺,但是也不得不往山下走去,待在這裏顯得有些尷尬。
直到走完石階的大半段路,他們再次停了下來,這裏非常安靜,山腰上的人群已經離得非常遙遠,下山的人也早已遠去。尋了一個路燈直射不到的地方,秦進提議說咱們就在這裏坐坐吧,因為他感覺到王果兒似乎神情有些恍惚,絕不是困了想睡覺,而是有什麼心事。
秦進想,難道她要向我表白?可是這也太倉促了點吧,我都還沒準備好,再說我也不一定會喜歡小孩子······
果然沒過一會兒,在他無限糾結中王果兒開口了,王果兒怔怔地看著路燈灑在青石板上那一片昏黃的光,緩緩地說道:“秦進,你知道麼,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年夜裏隻有我和媽媽兩個人,守著一桌子的菜,卻沒有心思動一筷子!”
秦進怔住了,他隻是聽人說起過,王果兒的爸爸出門去了,好久沒有回家了。他以為隻不過是一年半載的,隻不過是有特殊原因沒有趕得及回家過年,此時他才發現,原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一定很想問我的爸爸去了哪裏吧?你也聽別人說過我爸爸出門做事去了吧?”
秦進點點頭,他很好奇莫非王嫂的丈夫在王果兒出生前就離開了,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
或者幹脆王果兒就是個私生女,王嫂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偷吃了禁果,男方不負責任地拋棄了她,她不顧家裏人反對毅然遠走它鄉生下女兒再撫養成人。這個可能性超大的,秦進瞬間分析出幾點論據,一,王果兒姓王,王嫂為什麼要叫王嫂,說不定也姓王,女承母姓,典型的私生女劇情;二,王果兒十四歲了···不,過了年就十五歲了,而王嫂看起來頂多三十歲出頭,雖然她平時穿著很大嬸型,可是撇開衣服不看···咳咳!···不要重點注意她的穿著,就會發現王嫂其實是王姐啊,該翹的翹,該挺的挺,完全沒有一點兒下垂的樣子嘛!而且臉蛋也生的很是好看,圓圓的看起來很有肉感,還有點嬰兒肥,大嬸怎麼可能有嬰兒肥嘛!還有那皮膚也超好,不用摸也知道肯定是又滑又嫩······呃!秦進忽然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這麼邪惡!當著人家女兒的麵還想著······好吧!總而言之,母女倆之間頂多相差了十五六歲,難道說王嫂不超過十七歲就生了孩子了?就算退一步講,十八歲吧,十八歲剛成年就生孩子了,這特麼不是典型的早戀早婚早育然後被雙雙拋棄的悲劇橋段嗎?!有木有?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