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台下的眾人紛紛疑惑,究竟怎麼回事?為何那個神秘的黑袍男子劫持了豪大,為何兩方的人馬此時劍拔弩張?
這明明是一年一度的兩院盛會,為何事態又會發展到成這個樣子。
疑雲重重的問題不停在所有人的心底滋生,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付淩天冷冽的言語傳遍全場的時候,他們才從驚愕的情緒中走出來,凝重的目光聚焦在百戰台之上,當感受到了強大而又澎湃的殺伐之意,又不禁臉色驟變。
五指屈伸,死死地扣鎖著豪大的脖頸,天禁聽到那句話後不由一笑,爾後他的語氣淡然說道:“付淩天,你真的以為你現在對我有很大的威脅?”
付淩天眉目皺起,緊緊地盯著他。
“天禁,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出手擊殺你,是因為我還念著同門的舊情,但你如果感動他一根汗毛,我拚盡全力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哼。”天禁冷笑,挑眉看著他,就像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毫不在意:“我想你現在還沒有認清局勢,你認為我會蠢到孤身來此,隻為了這愚蠢可笑的恩怨?”
“什麼意思!”付淩天怒氣橫生,豪大在他的手上,自己強忍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不要輕舉妄動。
隻為了當年的恩怨,便要斷送自己最心愛的弟子,付淩天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可也已經到達了極限。
四周的氣氛陡然凝固,宛若存在暗中低匐,伺機而動的毒蛇,令眾人越發緊張。
天禁的麵容雖不醜陋,但五官放在一起,卻給人無比陰冷陰毒的感覺,看著他就覺得冷汗涔涔。
寒王劍微微顫抖,楊丹緊盯著天禁之餘,目光向四方一瞥,心底頓時大驚。
按照常理,此時徐字營應該有所動作,縱然天禁修為深不可測,是不可多見的頂尖強者,但在徐字營的地界撒野,還遠遠不夠,可為何此時徐勇仍安然地站在看台之上,遙遙注視,好像看不到眼前的一幕,無動於衷。
楊丹的拳頭開始繃緊。
果然有古怪,在這個時候一個根深蒂固的信念在他的腦海形成,那是前世天界所給他留下的印象,這種印象代表著不公,代表著陰謀。
下一刻,楊丹便知道了答案,這個答案令他有些驚訝,卻沒有驚惶。
天禁手臂揮動,隻聽四周頓時傳來無數爆喝,成百上千,主位的徐勇一聲令下,雖然經過了強烈的掙紮,可依然還是決絕下來。
“將叛黨包圍,違抗者,軍令發落!”冷漠的明令傳來,眾人一驚,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到一道道金屬交擊的摩擦聲開始響徹,主位的四周軍統成員紛紛出現在高高的看台四周,將百戰台牢牢圍困。
一支支泛著冰寒金屬光澤的弩箭拉動機關,紛紛指向楊丹和付淩天等人,數以千計的弩手嚴陣以待,目光淩冽,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
“徐勇!”赤芒天痛斥道:“身為徐字營軍統首將,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徐勇沉默了片刻,平靜說道:“赤城主,徐字營直屬皇室,這是上麵的意思,我們做臣子的無權過問。”
“你敢再說一遍?”此時身後的秦嵐嵐一躍上台,臨危不懼,嬌豔的臉蛋上滿是怒意,她指著徐勇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徐勇隨即目光寒意一閃,倒是身下的乾元站了起來,冷冷一笑:“哪來的野丫頭,敢在乾坤院和徐字營的底盤撒野。”
他當然不認識秦嵐嵐,久居乾坤院,甚至未曾謀麵當今境王,又如何知道秦嵐嵐的身份?
可徐勇的寒意卻漸漸消退,看著秦嵐嵐一襲火紅貴族長衫,定下卻有些躊躇,腦海中多年前曾經在境王皇室親自抱過的那名小女孩兒漸漸出現。
秦嵐嵐冷笑一聲:“在西境境域之內,居然還會有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學院,人多欺負人少,戰敗居然還威脅學員。”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黃燦燦的巴掌大令牌,高舉而起。
“徐勇將軍,你看好了,這是什麼!”
秦嵐嵐一聲嬌喝一聲,鳳眼含霜,一股皇室威嚴散發而出,竟然令人們不敢逼視!
“這,這是皇室的皇族令?”
赤芒天凝眸看著秦嵐嵐的背影,吃驚說道。
“哼,該死的徐字營,都不知道該為哪個主子賣命了?”靈輝大搖大擺地走上百戰台,輕鬆恣意,放佛憊懶的神色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你們看好了,這可是當今的境王公主,秦梟唯一的女兒,秦嵐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