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上天再給我五年又如何?我父親是楊家的家主,我是楊家的二少爺,也是你真正的堂兄!你一個少女敢出言侮辱兄長,便是公然有辱楊家家風,楊淩姓的是楊!他是我的義兄,這麼算來也就是你的大哥,旁人對你大哥說三道四你不加以勸阻,反而恣意助長,胳膊肘向外拐!那便是你對楊家的大不敬。”
“提鞋?給龐碩提鞋?你也不問問在我楊丹眼裏那龐碩是個什麼東西!如今楊家丹藥生意危在旦夕,便是苦受龐家回血丹的打壓與侵犯,你以龐家的那個混賬為重,又置於你本家家族何在?”
“廢物?人人皆曉如今正是楊家的困難時期,藥業受損,危害無窮,可真到了楊家產業敗落之時,你楊紫又能做什麼?做人別太自以為是,更難聽的事實我楊丹還沒有說出來,這已經是給足了你父親麵子,所以你以後最好不要犯賤地闖進我的視線,更不要犯賤地在我楊丹麵前提起龐碩!”
楊丹目光森寒,吐了口氣卻安靜地說道:“畢竟,你的所作所為,很讓人不恥!”
冷色的目光在楊紫以及身旁很善於阿諛奉承的子弟身上掃過,楊丹清秀的小臉之上出現了一絲不屑,然後徑直向外走去。
此時的廣場之上除去一些雜塵之外,剩下的隻有略微緊張急促的呼吸,以及一張蒼白憤怒,嬌軀卻無比僵硬的少女……
當那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處時,正房閣樓之上,楊寒天看著大門口處,楊丹消失的角落,麵露複雜的情緒,雖然剛剛他聽得真切,心底也很為自己這個明理骨氣的兒子寬心,然而家族之中已經規定了下來,如果楊丹今年的考核在不通過,那麼他隻有被調往邊境的軍統訓練,以後成為軍旅生涯上的一員。
歎了口氣,閣樓窗口身材偉岸高大卻無言間透出一些歎息意味的楊寒天也消失在了窗畔處。
丹兒,你要爭氣啊!
此時心底無限暢爽的楊丹走在行人漸多的街道之上,不得不說有時候過過嘴癮卻是是一種排解壓力的好方法,接下來,應該將三瓶天魄液賣掉,如果價格實在不滿意的話,楊丹摸了摸懷中的那一環天魄環,忍痛自語道:“如果還不夠的話,天魄環也有硬性出售了!”
他的希望沒辦法寄托在靈眸液上,畢竟這種靈品中級的丹液雖然稀缺珍貴,然而卻沒有多少天魄師用得上,這麼來講順利出手恐怕都會很難。
不多時,楊丹來到赤芒城中東城極為偏僻的一個角落之處,換上了一套黑色的長袍,麵容盡數隱藏在長袍之中,大步進入了一家門簾極為簡陋的酒館。
楊丹從回憶得知,此地雖然外表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酒館隻是對外宣稱,而地下則是四通八達宛若地宮一般的地下交易所。
很多高級丹藥以及武器甚至說是凶獸此地都會出售,獲得的渠道自然是秘密,然而隻有城中亦或是城外一些地位身份比較特殊的人才會來此地,這裏極為隱秘,是為了躲避軍方或者是城主附屬的視線。
好東西誰不想要,價錢高的東西誰不想高價出售,因此長期以來此地魚龍混雜,各色人物俱全。
楊寒天曾經跟自己提過這裏,所以楊丹才會知道,此時換上一身寬大的黑袍也是為了避免事端,畢竟這裏連亡命之徒都有,為了錢財丹藥,殺人滅口的事件也常常發生。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楊丹整理了一番身上的黑色長袍,將長袍的帽簷壓低,隻留下了可見的一張嘴巴。
輕咧嘴唇,楊丹徑直向酒樓櫃台的那位老者走去。
此時簡單的酒樓之內,隻是零星散布著幾桌客人,並且大多都是敗落之人,早已自顧自地喝得爛醉如泥,癱軟在酒桌之上。自然沒有人注意到黑袍之人的身影。
而櫃台那位老者也是撐著下巴,腦袋輕點,昏昏欲睡的樣子。
楊丹站在老者麵前,頗有些無奈,什麼他媽服務態度,再怎麼說酒樓也是附加產業,生意人就這麼做事?
輕輕一瞥,楊丹看見了一道極為隱秘的鐵門,這大概就是通往地下交易所的通道,隻是不知道……
抬手拍了拍櫃台,聲音傳來驚醒了老者。
那名老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是不滿地看著眼前這道黑色人影,當看到來人將自己的容貌盡數隱藏在那套黑袍之下時,明顯微微一怔,旋即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