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福貴愣了愣,“也不是不可能啊,比如武功好的話,不是說習武之人聽力一般都很好的嗎?”他說道,接過綠浮給的蘋果咬了一大口。
“習武之人?”她心裏暗覺不妙,如果說那姑娘會武功的話,那豈不是很糟糕?難怪她傷口愈合力極強……
見綠浮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滿財便喚道:“綠浮姐,怎麼了嗎?”
“沒事,你們先休息,我就先離開了,免得府裏的人多嘴多舌。”說罷收好東西離開了,即是去了姑娘那。
窗戶被打開,她手裏似乎還緊握著一樣東西,“姑娘,你怎麼不回床上歇著?”
她側過頭,露出那半隻眼睛,隨後看向窗外,外頭那不知名的小花開得正旺,散發著一股很淡雅特別的清香。
綠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後便笑開道:“好看吧?這是主子他從一個很遙遠的島上帶回來的眠花,聽說睡前聞了好入睡,”說罷順手關上門,繼續道:“這府裏上下大多都是這種花,因為主子他睡眠不好,夜裏稍微一點動靜便會驚醒,自從種了這些花後,府裏的暗衛也多了許多。”她看了看她手中的眠花,白色的花蕊,花瓣是墨水般的深黑,如黑夜般帶著些星。
花瓣出奇的薄,如嬋翼般薄而柔軟但卻不透。
“好看。”她道,“也好香。”她閉上眼輕嗅了嗅,喃喃道,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似乎是習慣了這種味道。
很淡的清香,就像是深海般清新的氣味,讓人有種清爽的感覺,聞的很舒服。
“嗯,姑娘若是喜歡,等你病好了我便帶你出去走走。”
綠浮整理著床,時不時的撇撇她,似乎是在試探著什麼。
“好。”她道,說罷一手撐著牆,有些不舍的關上窗,“綠浮,我想早點出……”
“姑娘,這些可以丟掉了吧?”
綠浮整理著那些破爛不堪的衣物,那是她被救回時所穿的,綠浮抖了抖衣服,一陣沉重的物體墜落聲傳來,一串壓製在衣服中粗大的鐵鏈子掉落了下來,鏈子似乎是被尖銳物劈開,留下一到斷裂的裂痕,點點血跡刺疼了綠浮的眼睛。
她一驚,趁著她沒注意,一把撿起鐵鏈塞進床下,不經意道:“這麼破舊便扔了吧?”
她隻是望了一眼,平靜道:“嗯,也是無用的東西。”
綠浮動作自然的撫去額頭上細密的汗水,隨後趁她不注意便把鐵鏈塞進那些破舊的衣物便連帶著退出去了。
她每次看到緊閉的門窗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那種孤獨,仿佛隻剩她一人……
“這可怎麼辦呐……”
綠浮離開後滿腦子想的便是那串鐵鏈,遭了遭了,那姑娘怕是什麼通緝犯……
到底要不要和主子說說這件事,可是自家主子那麼聰明,怕是知道的,綠浮一想起那滿是傷痕的身體,心裏便沒來由的收縮一下,她以前是受了多大的苦啊,如果趕她出去怕是等於推她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