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隨意看了一下,這家酒店是對外的,所以布局有些類似酒吧,不過格調比酒吧不知道要高級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神識一掃,就知道這裏不但有包間,而且還不少,甚至還有很多高級包間。
不過秦浪隻是來說幾句話而已,既然這包間不給他們,說明他的卡檔次低了點,秦浪也不在意的說道:“既然沒有包間了,就在外麵幫我們來兩瓶啤酒好了。”
看著秦浪和林明走向大廳的一角,迎賓小姐總算是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那種拿著低級卡,然後就以為老子是天下第一的騷包的要開高級房間。
酒很快就送了過來,秦浪揮手讓服務員離開,然後向林明問道:“說吧,你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致弄得這樣狼狽?”
林明沉默了一會才歎了口氣說道:“哎,這事不說也罷……”
秦浪給他倒了一杯啤酒道:“林明,如果當我是朋友,就將事情告訴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可以幫助你?”
林明聽了秦浪的話以後眼圈就紅了,這半年接連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從來沒有一個人當他是朋友,今天他竟然再次聽見了朋友這兩個字。
林明一口氣將杯子裏的酒喝完,一臉黯然的說道:“我爸爸是一個區的區委書記,我大學畢業後,我爸爸將我弄到了秦山鎮做了一個副鎮長。對於那些畢業就等於失業的人來說還算是不錯的,後來因為我做出了一些成績,加上我爸爸的關係,半年後,我被晉升到了鎮長。”
秦浪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懂華夏的官場,但是畢業半年就升到了正科,這個速度似乎有些快了。如果有人頂住還好,一旦沒有人頂住的話,這種事情很可能就是一把兩刃刀。
“提拔你成為科長的是你爸爸還是別人?”秦浪出聲問道。林明的父親是區長,如果是他提拔的,別人是很容易用來攻擊他爸爸的,如果是別人提出來的,事情就要好辦一點。
林明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爸爸,是原來我爸爸的一個手下提拔我的,當然,我也是做出了成績的。當時我因為在洪水中指揮大家搶救財產有功,那個副區長就提議讓我做了鎮長。
我怎麼沒有想到;那個副區長這樣提拔我,隻不過是要騙取我父親的信任,從此以後,這個副區長就經常去我家裏,沒有多久,我父親就被人舉報貪汙受賄,從我家裏搜出了大量的現金,我父親就被紀委帶走了。我母親本來有病,受了這樣的冤枉,一口氣上不來就死了。
“這麼說你爸爸是沒有貪汙了?”秦浪一臉嚴肅的看著林明道。
當然是沒有貪汙了,我爸爸要是貪了錢,我母親的病早就治好了,就是沒有錢去大醫院看病,我母親才拖得隻剩下了一口氣。林明喝了一杯酒之後又接著說道;我爸爸一聽母親死了,寫了一封遺書就在紀委跳了樓。紀委經過詳細的調查以後,幫我爸爸洗清了嫌疑,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我父親被雙規的時候,區裏馬上就派人來調查我的問題。縣紀委那些人一個個猶如餓狼一般的衝到我家裏,把我也抓去了區裏,好在我沒有這樣的問題,也就把我給放了出來,我出來以後才知道我父母都死了!
而且在我被停了職以後,原來的工作被人頂上去了,區裏說現在沒有相應的職位,要我在家裏等著。我現在是工作沒有了,親人也就我妹妹了,我妹妹一個教師,也就幫不了我什麼,就連以前的朋友也見了我就躲著。
秦浪歎了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官場可以說是進一步就是一個麻煩,古往今來,都是一摸一樣,前麵有人好做官,前麵沒有人了,這官也就會止步不前了,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也就蠢蠢欲動了。
林明接著說道;小芸是我高中時候談的女朋友,現在小芸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今天她也走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說到這裏,林明的眼圈又紅了起來,猶如一頭受傷的餓狼一般。
秦浪沉默了下來,他不是不想勸林明,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他,如果可以,他都想讓林明不要再去涉足官場了,到自己開的那個酒店去,一年賺幾萬塊錢還是很容易的,可是他知道,有些仇必須他自己去報。不能涉足官場,他也許真的永遠也報不了仇。雖然自己要幫林明報仇也很簡單,可是他不想讓林明就此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