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好不容易擠下來，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胸口像有塊巨石一般憋屈。
快步走去教室，可算沒有遲到。
看到張龍，曹宇航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大哥，你可算回來了。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還順利吧？”
“還不錯。挺順利的。”
曹宇航苦著臉道：“大哥，你倒是跑到外地瀟灑的轉了一圈，可苦了我們了。”
張龍有些驚訝問：“怎麼了？招聘會不順利嗎？”
曹宇航扁扁嘴，想了想說：“還行吧。”
張龍“噗嗤”道：“什麼叫還行吧？”
曹宇航抓抓頭皮，煩惱道：“就是……哎。就是獵頭公司找來的那幾個，見咱們是新公司，我們幾個又年輕，所以不相信我們，不願意到咱們公司來。”
“哦，這樣。”張龍並不意外的問道，“那其他招聘網站上的呢？”
曹宇航有些煩躁的揉揉鼻子：“倒是很多。還有幾個月就是畢業季，許多大學生都在找工作。隻是年輕，沒經驗。有經驗的也有幾個，見咱們工資高，想來。隻是，我總覺得不是太合適。”
張龍安慰道：“沒關係。慢慢來。通過複試的多少人？”
“有十三個。”
“哦？”張龍意外道，“不少啊。”
“不少是不少。隻是……”曹宇航一副難以開口的樣子，看了看四周，對張龍小聲道，“裏麵有八個都是關係戶。六個是莫川介紹來的，兩個是二哥介紹來的。你說這樣的，我能拒絕嗎？我還有些擔心，他們應聘的，都是重要職位。”
嗯？張龍皺眉看他：“怎麼會這樣？”
曹宇航急道：“咱們待遇好，他們的親戚肯定眼紅，想要進來。他們個個跟我求情，說他們也不好拒絕。大哥，這複試，你必須得去。要不然，我一個人不好說話。”
張龍知道他的難處。
雖然曹宇航的確很有經商和管理天賦，但他畢竟還小，羽翼未豐。在這個時候，碰到的又是比自己年紀大的好兄弟，僅憑他一個人，的確很難辦。
“複試是什麼時候？”
“就是明天。我知道你明天一定在，所以特意定在明天的。”
張龍點點頭：“好，我明天一定去。”
曹宇航喜不勝收：“太好了，大哥。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張龍微笑著故意問道：“你怎麼沒介紹人來咱們公司？”
曹宇航抓抓頭皮：“我爸跟我說過，開公司最忌諱任人唯親。如果有才能，又沒有野心，一心一意幫助你還好。要是沒多大才能，野心還大，總拿親戚身份說事兒的，最麻煩了。到時候出了什麼紕漏，給公司造成麻煩，你還不好處罰他。稍微怠慢了點，他就要說你壞話，一點恩情都不記。”
張龍笑道：“那你爸的公司，就一個親戚沒用過。”
“用過，怎麼沒用過。”曹宇航吐槽道，“就是用過吃了好幾次虧，我爸才這麼說的。他們瞞著我爸做了好多事，接了好多工程，最後又不給人辦好。結果人都來找我爸，讓我爸負責。我爸才知道。問底下的人，都說那誰誰誰，說跟你說過了，以為你是知道的。他們平時就老說和我爸是親戚，搞得員工都聽他們的，一點規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