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上次大鬧雲省到現在,剛好過去七個月的時間。 Ww W COM

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其實在我將雲省鬧得翻地覆之後,有這麼七個月的時間緩衝,局麵又差不多平靜下來了,黑虎那塊大蛋糕也都被瓜分了。可惜,這不前不久又被張雷來大肆鬧騰了一番,就像是孫悟空大鬧宮似的,整個鬧了個底朝。

雲省現在看似平平淡淡,但道上卻真是當得起風起雲湧這四個字。

譚一搏最為張雷扶植起來的人,現在是雲省道上赤手可熱的人物,也可以是最終能坐上雲省黑道之王位置的熱門人物之一。可惜的是,時間太短,即便是有張雷以雷霆之勢扶持,他短時間也不能把那些在雲省根深蒂固的幫派拉下馬來,現在在雲省,能夠和他張一博勢均力敵較量,甚至還能壓他半籌的勢力不在少數,起碼不止巴掌這個數。

我在想,要不是他背後有張雷撐著,王誌明鐵定也會照拂著他,像是張一博這樣的新奇之秀難免會不被道上的那些老麻雀給陰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現在更已經不是冷兵器為王的年代了,再能打,沒人沒錢,再道上也混不出頭來,有僥幸出頭的幸運兒,往往也隕落得快。

這就如同《惡戰》那部電影裏,和馬永貞稱兄道弟的龍七相仿,從雲省的局麵上來,譚瘋子就是電影裏的龍七,能打、敢打、囂張,甚至比那個龍七還要有腦子,但事實呢,要不是上頭有人罩著,我敢保證,譚瘋子撐不得多久,就會被那些經曆過無數風雨留下來的老狐狸們給扔到叢林裏去喂野獸。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即便是有人護著,也要把他扔到叢林裏去。

不管怎麼,我也是原來在雲省大名鼎鼎的人,現在雖然沒幾個人會給我麵子了,但調遣幾個在江湖上打探消息的卒子還是沒有問題的。我也沒奢望譚瘋子以及那幫老狐狸會不知道我的消息,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就沒想過跟他們來暗的,玩陰的。

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滔跋扈。

王誌明他們在雲省的能量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如果他們不是黃家派係的人,即便是黃安真在這裏和他們鬧上,到頭的結果隻怕也隻得是灰溜溜回帝都去。當然,這也就是個假設,我在道上花錢請的幾個探子,沒多久就讓他們收到風聲了。

王誌明打電話給我,就一句話:“黃戚,你要敢動譚一搏,我保證你出不得雲南。”

完,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而我,也隻是冷笑。

他王誌明是把話絕了,也有這個實力,但我賭他在這個形式敏感的當口,不敢動用他官麵上的能力來對付我。再了,要對付我們這幾十號人,沒有幾百號當兵的,怕是啃我們不下。

譚一搏初上位,還不懂得收斂鋒芒,出門在外都是弟成群,所以打探他的行蹤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估摸著他也沒把我這個“昨日黃花”的老大當回事,要不然也不至於繼續這麼我行我素。

我知道他是個狂人,就給他來了個狂的方式。

就在下午的兩點多,我讓個道上靠賣消息吃飯的“百曉生”式的混混給譚瘋子送去了封信。

隨即沒多久,還不到三點,譚瘋子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他的聲音是那種有點娃娃音的,我乍聽到還有點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真沒想到那麼個陰狠的男人竟然會是娃娃音,他就了兩字:“地點!”

我:“你要是不怕,就去森林公園,怎麼樣?”

他陰冷的笑,:“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就不怕我陰你?”

我譚瘋子要是這點膽量都沒有,那也就不會叫譚瘋子了。

他不置可否,隻是又:“什麼方式?刀還是槍?還是肉搏?”

我極為淡然地隨便你。

他吸了口氣,咧咧笑道:“那就肉搏吧,我喜歡那種把別人心髒都給砸進去的感覺。”

聽他要肉搏,我是真覺得可笑:“你確定你不後悔?”

他卻是就這麼定了,夜裏兩點,森林公園見。

我還真是被他給愣了,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跟我們玩肉搏,難道是他不知道我們的厲害?還是他特別對自己有自信?

在我看來,譚瘋子這簡直是和找虐沒有任何的區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裏兩點,雲省大街上尚且還有著依稀的燈光,但到郊區可就是黑乎乎成片了,更莫要森林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