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的夜晚,還是非常熱鬧的,有不少的遊客在穿梭,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囂著,但這個按摩店卻始終都沒有人進去。WwW COM
這讓得我有點疑惑,我想現在應該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鐵手張並沒有來,要麼,就是他在裏麵設好圈套在等我。我覺得,以鐵手張的身份地位,他的身邊不可能沒有打手跟著的,但此時在按摩店的門口卻並沒有人守著。
我不敢就這麼魯莽的衝進去,隻能在外麵悄悄觀察著。
長時間地躲在汽車的後麵,也讓得有些路過的行人朝我投過來稍帶疑惑的眼神,這讓得我有些不自在,但也並沒有人過來管我。
轉眼間,便是將近個多時過去。
我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遇到有兩個行人過來,並且用中文在交流著,我就連忙躥出去,問他們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們告訴我是十點十四分。
我道過謝,心裏想著都這個時候了,鐵手張估摸著可能是真的沒有來,卻又仍然不敢貿然地闖到那按摩店去,隻能打算就此離開。我想,隻要鐵手張找不到我們的行蹤,那我總會有機會接近他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雙美按摩院有人走出來了。
他們有六個人,行在最中間如被眾星捧月般的男人正是鐵手張,我看著他那頭很是明顯的白頭就看的出來,像他這種年紀就那麼多白頭,也算是未老先衰了。
在他的身邊,竟然還跟著個女人。
這個刹那,我徹底的傻眼,因為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我認識。
隻是這短短怔神的片刻,鐵手張他們就已經走到路虎車的車旁,打算上車離開,看鐵手張的表情,貌似還有些不高興,反正神情是比較嚴肅的。這讓得我不得不懷疑,他是否因為沒有等到我而覺得懊惱。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個瞬間我沒有再猶豫,拔腿就衝了過去。
我想,這裏是鬧事,是洛杉磯出名的唐人街。此時此刻還是唐人街相當熱鬧的時刻,路上這麼多逛街的行人,鐵手張他們絕對是不敢動用槍械的,要不然,即便是他們能夠把我槍殺了,那也肯定難以逃脫法律的懲處。
這種事情,在國內國外都差不多,幫派造成的影響過於惡劣的話,政府為安撫民心,是絕對會拿他們開刀的。新義安在這片土地上本來就算是外來者,難道米政府還會死心塌地地保著他們不成?
現在,我賭的就是鐵手張不敢朝我開槍。
我這突然的躥出去,自然是讓得鐵手張他們注意到我了。他身邊除去那個女孩子外,其餘的四個人都是打手,反應很快,當即就站到鐵手張的前麵,對我擺出防範的姿態。
他們果然沒有掏槍,這讓得我心中猛地鬆了口氣。
我躥到他們幾個的麵前,並沒有動手,那個女孩子看到我,驚訝得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黃戚,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冷笑著那就要問你身邊這個人了。
在這裏,遇到這個女孩我其實也是很吃驚的,她是廖詩珈。我記得在她從戒毒所出來之後,就輟學了,之後我也沒有再收到過關於她的半點消息,沒曾想,她竟然是到洛杉磯來了。
鐵手張神色從容,笑著我厲害,竟然能夠從黑工廠跑出來,而且還能製服他的那兩個槍手。他的表情,是有恃無恐的,顯然,他現在還並沒有把我當回事情,或許,他是覺得我打不過他的這四個打手,又或許是他對自己的身手有強烈的自信吧!
我問他為什麼要派槍手殺我。
他看著我:“沒有什麼理由,這隻是我們接的生意而已。”
不得不,鐵手張老大的派頭還是十足的。他比我看起來要更像是幫派的大哥,隻是我覺得他跟我爸比起來又有點掉檔次,看他的這種陣勢和神態,其實還是和港片裏的那種幫派大哥比較相似的。
當然,新義安本來就是從香港傳過來的。
我瞄了眼廖詩珈,對鐵手張:“是那個海鮮黑工廠的人下的單子吧?”
鐵手張盯著我,臉色有些難看地沒有話,廖詩珈疑惑地看著他,“幹爹,什麼海鮮黑工廠?你不是已經幫我把黃戚給送回國了嗎?”
我想,如果不是在街道上的話,鐵手張這個時候應該恨不得把我給弄死。
從廖詩珈的話裏,我自然是聽出來了不少的東西。
鐵手張答應她把我送回國內?
那也就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廖詩珈肯定是見過我的。現在,我有很多話想問廖詩珈,但鐵手張在場,這些話卻又不方便問出來。
我隻是冷笑。
鐵手張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對著廖詩珈冷喝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嘴!廖川穀要我把他扔在海裏,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把他救活,隻是把他買到黑工廠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