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妃把她扔進去後,迅速又鎖好了房門,然後大步流星地朝另一邊‘她’自己的寢房走去。
“還有,今天的晚膳……”‘她’又頓住腳步,回過頭來。
宋玉立即跑至窗口,想爬出去,馬上青菱迅速過來,‘啪’的一下就把窗戶合上,並且迅速鎖好了窗子。
“我好餓……”窗戶紙被宋玉捅出個洞洞,那雙大大的眼無辜地對著窗洞,可憐兮兮地看著魅皇妃。
“免了!”
魅皇妃說完,陰笑一聲,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什麼?”
窗紙洞口,宋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那抹高大頎長的女子的背影,一愣一愣的,她簡直、無法想象!
那是個怎樣心狠蛇蠍般的皇妃!囚禁她就算了,還不給她飯吃!太可惡了!
氣得宋玉是一陣陣的高聲呼叫:“喂!你給我滾來!魅皇妃,你到底想怎樣!痛快一點就殺了我,但是別不管飯吃啊啊啊――”
喊聲如雷貫耳,何止是響徹整個東宮,整個楚宮這前半夜,都回蕩著宋玉的高音。
秀女閣裏,公公們早上前去領人去往大殿麵見皇後等主權妃嬪們時,發現漏了個叫宋玉的小秀女,想著時辰快到,也沒再管。大家都以為宋玉是悄悄走了,直到這一整晚從東宮傳來的‘鬼哭狼嚎’般的女高音,再聯想到東宮之主魅皇妃時,所有人的明白了。
於是,宋玉前去皇上寢殿邀寵卻反被魅皇妃囚禁之事,很快便在宮中傳開了。關於這些,宋玉自然是不知的,她隻知道自己嚎了一整晚,嗓子都嚎啞了,求也求了,罵也罵了,就是不見人回答她。
到夜半醜時,終於累趴在小黑屋的稻草堆裏。
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魅皇妃將一個試圖去邀寵的小秀女囚禁之事,皇後知道,太後知道,其他妃嬪也都知道。隻是都心照不宣,為那個倒黴的小秀女無限默哀。沒人會管這事,皇上也不會管。
醜時三刻,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開門後的黑屋內,月光颯颯照了進來。
那人走到宋玉身邊,半蹲下身子,一雙赤眸久久注視著眼前熟睡的人兒。
看著她的睡顏,他突然,不想了。
“宋玉……”
他俯下唇,在宋玉安靜的睡顏上,印下寂靜的一吻。
翌日。
宋玉發現自己雙腳上多了一條腳鏈子,門被青菱打開,直接就瞧見外邊桃花雨下的軟榻上,那生得傾國傾城的女子斜斜躺臥在那裏,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放於‘她’曼妙的身姿上。
“把宮裏上上下下打掃幹淨,本宮就給你取下腳下的鏈子,如何?”
一把掃帚遞了過來,宋玉簡直火冒三丈。可是她不能反抗,不能搖頭,唯一能做的,那便是老老實實將掃帚接過來,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邁著所有腳鏈的雙腳,向外走去。
路過軟榻時,突然一揚掃帚,就要衝那魅皇妃橫掃過去。
結果――
這魅皇妃也不知是後麵還是側麵多長了一隻眼,在掃帚很快就要落到他發髻之時,卻見他修長的手臂迅速地揚起,極其有力地將掃帚打了回去。
掃帚在空中不斷三百六十度旋轉著,下一刻――
“啊――”來不及躲閃的宋玉驚呼一聲,身子光榮地倒在了榻旁的桃花瓣上,她摸著摔破皮的額頭,大喊一聲,“你欺負我……”
畫麵一轉。
二十一世紀,北濱市中心醫院。
“玉兒怎麼還不醒,都七天了!”
重症病房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向裏頭,寶貝女兒依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林菀桃在外擔心得頭發都白了幾根。
“會醒的,老婆,不要擔心,玉兒會醒的……”
醫生說了,隻是時間問題。
宋世鋒在一旁摟住妻子安慰著。
他們的女兒從墜樓到現在已經在裏麵躺了七天了!以為摔下去必定是頭破血流,萬幸的是,還好隻是左手骨折了,其他倒沒什麼大礙,也真是謝天謝地。這七天來,寶貝女兒一直靠著生理鹽水度日,也不知什麼時候會醒,夫妻倆在醫院已經守了七天了,公司也暫時拜托別人管理。
可是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這事連醫生都說不準。
本該是高高興興的二十歲生日派對,卻沒想到會出這事,誒……
兩個人在外,唉聲歎氣。
然就在他們歎氣擔憂之時,室內的宋玉,卻在這時動起了手指。
“……東……”迷蒙中,她半睜著眼,意識不是很清醒,嘴裏卻一直在叫著一個名字,“東方,東……方……對,對不起,東……”
“啊!世鋒!玉兒動了!玉兒在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室外,全神貫注盯著女兒的夫妻倆驚見裏邊女兒竟快要睜眼過來,宋世鋒連忙向醫生的辦公室跑,“金醫生,我女兒醒過來了,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