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還早呢,她出嫁還有半年呢。”
“咱們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年半載的嗎。”
沈寡婦心裏的氣還是未消掉,“這兩個雜種,當初怎麼就沒跟那死鬼娘一起死了,也省的弄出來這麼多事。”
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劉美心裏這麼想的,可是又不能當麵說。“娘,上次大姐兒不是說要給小福一個長命鎖,那個金子做的,你什麼時候去鎮上拿啊。”
沈寡婦道,“倒是把這茬給忘了,明兒我就去鎮上找大姐兒,再拿些東西回來。”
每次沈寡婦都大包小包的拿回來,感覺都快把沈芬那裏的東西搬空了。
沈芬那段時間得寵,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各種員外給的東西都多的是,讓沈寡婦帶回來也是一種炫耀的心思。
“你懷孕的時候我給你吃的藥方子呢。”沈寡婦問道,“回頭我拿去給大姐兒。”
“怎麼著,大姐兒懷上了?”劉美語氣裏帶著幾分欣喜,要是沈芬一舉得男,那可就不得了了,這地位可就穩固的很了,以後要是主母死了,沈芬扶正的機會也就大多了。
“還沒呢,我這不是給她尋摸著懷孕生子的方子呢。”沈寡婦道,“趕緊早點懷上才是真的。”
“這倒是,這員外也就兩個兒子,要是大姐兒再生了個兒子,這好日子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那趕緊送去啊,娘,可不能耽誤了這事。”
“知道了,還不用你操心。”沈寡婦道,“這大姐兒倒是比她娘,還有那兩個小雜種強多了。”
“那當初怎麼不把沈麗也送去當姨娘,咱們家可不就發財了。”劉美道,“不過沈麗也是不答應的。”
“沈麗那小賤人倒是死鴨子,嘴巴硬,翅膀硬,大柱又把親事定下來了。”沈寡婦對此還有些抱怨,不過抱怨再多也沒用。
這婆媳兩個天天的話題都離不開沈麗和林語兩個人,不過沈麗和林語她們可沒有閑工夫來談論她們。
沈麗如今繡嫁衣是越來越順手,如今枕套和繡被套,繡單都已經完成了了,就差嫁衣和方蓋巾子了。
“娘,我以後出嫁也要自己動手繡嫁衣嗎。”秦蘭問向李嵐,“那我豈不是前兩年就要在家裏繡嫁衣了。”
李嵐半怒半笑,“你這小小年紀,不知羞,就你這頑皮性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婆家呢。”
“到時候著急的是您啊,又不是我。”
“該打的丫頭。”李嵐道。
秦蘭不敢說話了,張素貞笑道,“我看小蘭挺好的,長得俊俏,人又活潑的,喜歡的人多著呢。”
張興玉和紀清臨兩個人倒是沒有像上次那樣過了四五天才回來,兩天之後就回來了,這次抓了一隻獐,還有一窩野兔,抓了這麅子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
這獐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看得林語喜歡的不得了,在古代獵人能夠捕獵,但是在現代可是違法的,也是嚴謹捕獵的,也是因為現代濫殺謀高價,越來稀疏,越少的緣故。
“你可得小心些,看著溫順,可凶著呢。”紀清臨拽著林語往別處去,“你過來,我問你些事。”
林語拍開紀清臨的手,“說,要問什麼?”
“為什麼好端端的張夫人她們問我有沒有娶親什麼的?家裏還有什麼人?”紀清臨覺得奇怪,擱在之前,張母她們都是不會多問的,今天好像要把他摸了個透一般,又說什麼這麼大的年紀,也該定親了,雲雲之類的話。
林語也是滿腦子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關心你吧。”
紀清臨道,“這....算了,反正這些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
“待會兒吃過午飯你就要走了嗎?”
“是啊,下次見麵怕是要下雪的時候了。”紀清臨道,“也不知道我爹為什麼抓著我不放,哎...”
“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抓著你,不看著你,還能看著誰。”林語攤手,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次沈麗問她紀清臨有沒有定親,黃欣欣看上了紀清臨的事情,難不成今日張夫人問這件事,與黃欣欣有關。
果不其然,林語就見到黃欣欣的到來,看黃欣欣滿麵通紅,一副女兒嬌態,再看看紀清臨,簡直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完全毫無知覺。
“紀公子喝茶。”黃欣欣比紀清臨大一歲,叫大哥不合適,叫小弟又覺得顯老態,所以就喊了公子。
紀清臨道,“多謝。”
沈麗和張母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兩個人在看著那邊。
黃欣欣略問了幾句話,紀清臨都是中規中矩的答了,黃欣欣便不再好意思說什麼,轉身坐到沈麗旁邊。
林語又繼續嗑瓜子看戲,她知道黃姐姐有點心思,不過紀清臨看樣子,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出去看看張大哥。”紀清臨在一群女眷之中有些不自在,便找了個理由出去了,當然他的確是找張興玉去了。
黃欣欣看著紀清臨出去,有些失落,沈麗道,“欣欣,你別著急嘛。”
“再看看吧。”張母道,“現在年輕孩子心思隱蔽,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林語吐了嘴裏的瓜子殼,這就是變相的相親嘛,不過看樣子一個有意,一個無意。
紀清臨坐在張興玉跟前,幫他劈柴,不過手法有些生疏。
張興玉道,“這次的獐是咱們兩個人逮的,你可不能不要銀錢了。”
“不用給我錢,給我點肉回去,給我爹當下酒菜。”紀清臨道,“其他的張大哥你自己留著就行了。”
張興玉道,“一定把最好的部位留給你。”
“張大哥,我想問問,這屋裏....”
“怎麼了?”張興玉不明所以。
“沒事。”紀清臨見張興玉不知道,也就沒說什麼了,“就是問問屋裏的桌子和椅子倒是挺結實,好看的。”
“那都是我以前打的家具。”張興玉道,“那時候家裏沒錢,隻能自己做。”
“不知道張大哥現在還做不做木匠了。”紀清臨道,“我舅舅酒館你的桌椅想換一批,正打算找木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