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顯睡得著呼呼的,身上蓋了一個毯子,嘴巴還一張一合,看著真是讓人喜愛的很。
“哎呀,又是我輸了。”林語一時又沒抓住沙包,“第三次了。”
“哈哈哈,落雁快。”秦蘭和落雁兩個人拿著毛筆在林語的臉上畫了一下。
別說林語,就連秦蘭和落雁臉上也是畫了好幾個墨水圈。
這牛車車軲轆總算是修好了,不過天色也已經晚了,晚上趕夜路,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婦人和一個孩子,總歸是有危險的。
“晚上就在這裏住下來吧。”張母道,“你們在外麵總歸是不方便,哪兒有這裏住的舒服啊。”
秦王氏道,“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怕是不方便。”
“那兒不方便了,睡還能沒地方睡麼。”張母道,“嬸子,你就別推了,就在這裏住下來吧。”
最後秦家人還在在這裏住了下來,秦王氏覺得麻煩張家,可是現在又沒有辦法,隻想著等回來的時候,多帶點特產回來給她們嚐嚐了。
張興玉和秦風兩個暫時住在張母的那間屋子,那床正好能睡下他們兩個男人。
張興玉和沈麗的床比較大,能夠睡下四個人,秦王氏和李嵐帶著秦顯就在這裏睡覺。
秦蘭自然就是和林語一起睡了,不過落雁也一起跟著睡,三個人在屋裏玩。
三個人穿著寢衣窩在床上玩棋子。
“這是五子棋。”林語道,“小蘭,你不準偷棋子。”
秦蘭拽拽林語的,“哎呀,你就饒我這一子嘛,就這一子。”
落雁捂著嘴笑,“小蘭姐,你都輸了六盤了,該我了。”
“再來最後一盤,我保證是最後一盤。”秦蘭舉著手指頭,再三保證。
“你都說過好幾次了,還不是接著玩。”林語道,“要是下午拿筆畫臉,你現在臉上可都沒有空地了。”
秦蘭撒嬌,“小雲,落雁,我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好嘛,小姐,你就陪小蘭姐再下一次吧,我看小蘭姐也挺可憐的。”落雁道。
“好吧,看在落雁的份上,咱們再來一盤。”林語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來,“這次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才不會呢。”
秦蘭要是玩沙包石子絕對是第一名,可是這動腦子,下五子棋,就不是她的範圍之內了,雖然經常輸,可是下了一盤還想玩。
三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困了,抱在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還是沉魚來敲門,秦蘭迷迷糊糊的下床去開門,“沉魚姐。”
“吃早飯了。”沉魚道,“等吃過早飯,你爹娘就要離開了。”
秦蘭一下子就醒過來了,“那我去喊她們來吃早飯。”
“嗯。”沉魚將洗臉水端進來,“這是熱水,你們洗漱洗漱。”
“謝謝沉魚姐。”
秦蘭輕輕推搡著林語和落雁,“小雲,落雁,起床啦,該吃早飯了。”
林語和落雁兩個人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都怪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
三個人精神不濟,吃早飯也是慢悠悠的。
“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這是。”秦王氏喝了一口粥,“看這一個個都沒精神。”
秦蘭道,“祖母,我們昨晚下棋來著,所以就睡得晚了一些。”
“不知道誰輸誰贏了?”沈麗隨口問了一句。
林語和落雁齊齊看向秦蘭,秦蘭昨晚可是輸的慘了,但是又不服輸,下了一盤又一盤。
“就是我輸的最多嘛,可是,可是我那是第一次玩,下次一定能贏。”秦蘭道。
李嵐道,“你呀,就吃記得最清楚了。”
等吃過早飯,秦家一家人就坐上牛車趕往姨婆婆那邊去了,留下來秦蘭在張家住著。
“太好了,我可以在這裏住上幾天了。”秦蘭道,“沈麗姐姐,我可以幫你看店,可是我想吃鹵菜。”
“這鹵菜要多少有多少,想吃多少都給你吃。”沈麗笑道。
秦蘭抱住沈麗的胳膊,“我就知道沈麗姐姐最好了,所以我喜歡住在這裏。”
“你就和嵐嬸子說的一樣,眼裏麵隻有吃,誰給你吃,你就跟誰回家。”林語道。
“才沒有呢,我也可以幹活的。”秦蘭道,“我可想念你家的鹵菜味兒了。”
“小蘭和小雲去玩吧,我去前麵店鋪看看。”沈麗道,“小蘭中午想吃什麼就跟素貞嬸子說,讓她去買菜。”
“謝謝沈麗姐姐。”秦蘭和林語兩個人往屋裏去了。
林語和秦蘭,落雁三個人在屋裏寫字,之前林語教秦蘭寫的那些字,秦蘭都忘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記得一些字。
落雁不知道秦蘭的字是林語教的,道,“小蘭姐和小姐一樣厲害,都認識很多字,會寫了很多字,像是女先生一樣。”
秦蘭被落雁這麼一說,有些飄飄然的,“還好,還好啦。”
林語假咳了一聲,秦蘭吐舌頭,趕緊拉著林語往一邊去,“小雲,你就幫幫我嘛,難得有人這麼誇我,你就讓我過一時的癮嘛。”
“好好好,行行行,女先生。”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秦蘭話剛落音,轉身又去找落雁了,“落雁,我教你寫字吧。”
林語忍不住搖頭,看秦蘭得瑟的小模樣,又笑了起來。
中午,特地為了秦蘭端上來一盤鹵菜,秦蘭一個人就給包圓了。
“慢點吃,還有呢。”林語夾了茄子放進秦蘭的碗裏。
“還是你們家的鹵菜最好吃了,村裏也有人賣鹵菜呢。”秦蘭道。
張素貞道,“怎麼,村裏也有人賣鹵菜了?”
“是啊,不過不好吃,有些苦。”秦蘭道,“我聽我娘說.....他們家還偷偷去過你們家呢。”
“我們家?”沈麗道,“他做鹵菜去我們家幹什麼?難不成我們家搬走的時候還留下什麼寶貝不成。”
張母道,“我看他們是想去偷鹵料,看看還有沒有剩下來的鹵料,然後用這法子做鹵菜,照葫蘆畫瓢。”
“對對對,嬸子說的太對了。”秦蘭往嘴裏塞了一口菜,然後三兩口咽下去,“可是他們賣了兩天就沒人買了,之後還有人上門來找他家要錢呢。”
“這是為什麼?”沉魚問道,“難道是吃壞了肚子嗎?”
秦蘭搖頭,“不是,他們家說自己能做鹵菜,賣給鎮上的飯館,都收了錢了,可是後來竟然吃壞了肚子,那飯館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