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臉一直紅著,覺得不好意思,“嬸子,我去幫幫興玉哥哥。”
“也好。”張母覺得倒是能夠這樣培養培養他們的感情也不錯,“你就在旁邊看著他,你別動手。”
沈麗急匆匆的出了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裏的溫度太高,沈麗覺得自己的臉一直發燙,溫度都沒有下去過。
張嬸子在屋裏陪著張母說話,林語去院子裏洗水果去了。
林語咬了一口梨子,甘甜的很,之後端去給張母和張素貞給她們嚐嚐,又去了廚房打算送兩個給張興玉和自家姐姐嚐嚐。
廚房裏一個在燒火,一個在切菜,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非常的和諧。
“姐姐,張哥哥吃梨子。”林語給他們一人一個梨子,“我就不打擾你們做飯了,你們慢慢做飯,我們不著急吃。”
“你,你還不快出去。”沈麗對林語的調侃還是經常紅臉,可是自己又說不過自家妹妹,很是無奈。
林語笑著跑出去了,沈麗道,“這個丫頭,十張嘴都說不過她。”
屋裏張嬸子和張母正在說話,林語沒有打擾,就在院子裏拿一根樹枝,用木刀掛著樹枝皮。
中午做了不少的菜,兩家人倒是其樂融融的。
張母對沈麗喜歡的很,直接將一根玉鐲子給了沈麗,說是他們家祖傳的玉鐲子。
沈麗對這個玉鐲子愛護的不得了,一天都能摸上幾遍,讓林語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了。
“二姐,你到底是喜歡這個玉鐲子還是喜歡我呢。”林語問道。
沈麗對於自家小妹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跟玉鐲子有什麼關係,它是它,你是你,兩個怎麼比。”
“可是你一天都看它多少次了,可看過我一眼。”
沈麗笑了起來,“你還對這份玉鐲子吃醋生氣不成,真真是個小人。”
“行行行,我是小人,這個玉鐲子是大人行了吧。”林語哼了一聲。
“好好好,是我錯了,行不行,我不看它了。”沈麗道,“你說我要不要把玉鐲子收起來,要不然哪天做事的時候打碎了可就不美了。”
“這倒是,要是再讓祖母看見,直接給你擼了去,想哭都沒地方。”
沈麗想了想,趕忙找了個木盒子,鋪上布,將玉鐲子鄭重的放進去,這才放下心來。
林語和沈麗這幾日因為酒肆的老板娘的娘去世了,這幾日酒肆關門不做生意,所以她們也不必做鹵菜,放了黃欣欣和黃榮榮的假,讓她們過兩天再來。
沈麗自從那次之後和張興玉的關係更上一層樓,說話也放開了,不跟以前一樣,說兩句話就臉紅,林語還真怕這樣臉紅下去可別得什麼病就不好了。
這廂沈寡婦也是不湊巧,這幾天一大早出門,去蹲守林語跟沈麗她們兩個是不是在真的送貨,私下裏販賣鹵菜,不讓她知道,可是精疲力盡。
連起了幾天大早,沈寡婦都沒逮到人,不禁心裏有氣,恨一聲劉美。
劉美也覺得無辜,別人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她也不過是想分一杯羹罷了,誰知道會出現這攤子事情,倒不知道是怪誰了。
劉美的肚子逐漸顯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李秀家裏人有仇,每次都在她這大肚子的時候上門來。
當初李秀去的時候,李秀的娘和大哥,大嫂壓根都沒來看一眼,問都沒問一聲,這麼些日子壓根就不上門來,對李秀這個女兒和妹妹,有跟沒有一樣。
可是今日卻上門來了,卻是有些奇怪了。
沈寡婦對李秀的家裏人向來沒什麼好臉色,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來者不善,直接把他們堵在門口了。
“親家不能因為我女兒死了,咱們兩家親戚就不做了。”李秀的娘道,“再說我女兒的死跟你們家可是脫不了關係。”
“你這話什麼沒意思,是李秀自己要死的,關我們家什麼事情,我還嫌她晦氣了。”沈寡婦直接呸了一口,“別給老娘刷什麼花招,有事沒事都給老娘滾。”
李秀的大哥李忠和李秀的大嫂邢秀蓮抵著門,不讓沈寡婦關門,硬生生的把門擠開了。
劉美聽見有動靜,把正在睡覺的沈大柱拽醒了,“你聽聽,好像娘在跟誰吵架呢。”
“娘天天都跟人吵架,管這麼多做什麼。”沈大柱不耐煩道。
劉美道,“好像是李秀的家裏人。”
“他們?”沈大柱一臉奇怪,“他們來幹什麼。”
“不知道。”劉美搖頭,“你還是去看看吧。”
沈大柱坐不住了,從床上爬起來朝外麵走去。
沈寡婦正掐著腰跟李秀的娘和邢秀蓮對罵,罵來罵去的內容就是李秀的死。
可是李秀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原本李家人都是不管不問的,現在怎麼開始鬧了起來,真是讓門外看戲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從李秀的大哥李忠的嘴裏說了一句話,眾人才了解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
“我妹妹在你們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死了,都是你們家的責任。”李忠道,“我們家辛辛苦苦的把李秀養大,不是讓你們給害死的,這事沒完,一定要賠錢。”
邢秀蓮道,“可不是,你們把我小姑子給害死了,不是一句話就了事的,趕緊賠錢。”
“賠錢?”一聽到錢字,沈寡婦的臉上就開始扭曲了,“我不讓你們賠錢就不錯了,還想讓我們家賠錢,做你們的黃粱夢去吧,一家子都不是個東西。”
“難不成你們家就是個東西了,不是老寡婦就是狐狸精。”邢秀蓮道。
沈寡婦直接一巴掌打在邢秀蓮的臉上,“你這個小娼婦。”
邢秀蓮個沈寡婦廝打起來,沈大柱出來把她們拉開,一把將邢秀蓮推倒在地上,邢秀蓮直接在地上撒潑,“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沈大柱,我把女兒嫁給你,現在我女兒死了,你就開始打人了。”李秀的娘叫囂道,“你是不是還想打我這個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