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劉美問道,“你們家姨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去去去,胡說八道什麼呢。”沈寡婦道,“小榴,趕緊帶我們進去。”
“進不去啊。”小榴一副為難的模樣,“現在是夫人當家,我們姨娘...真是受了不少的苦啊。”
“怎麼了?員外不是最疼你們姨娘的嗎,你們夫人都不敢得罪她。”沈寡婦道。
小榴道,“現在不同往日,現在員外老爺被幾個新來的狐狸精迷住了眼睛,咱們家姨娘,可就命苦了,這一失寵,處處受人轄製,就連新來的幾個姨娘都敢欺負我們姨娘,我們家姨娘整日以淚洗麵啊....”
“這些個狐狸精,看我不扒了她們的賤皮子。”沈寡婦擼起袖子,恨不得幫著沈芬去把勾引員外的那幾個姨娘給撕吧一頓。
“您可消停一些,到時候受罪的還是我們家姨娘啊。”小榴抹了抹眼淚,“您看,以前您們是想來就來,誰敢阻攔啊,可是現在...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一個個都敢攔著呢,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劉美倒是不想管沈芬到底是得寵還是不得寵,現在它最關心得見就是銀子了,“那,那你們家姨娘說了那,那個放貸的事情了嗎?”
“這...姨娘說過。”小榴點頭,“她說這件事你們放心,這件事已經辦下去了,現在這抓得緊,得放長線釣大魚。”
“可是現在情況要緊啊,怕是大魚沒掉出來,把我們給折進去了。”劉美道,“這可就慘了。”
“你可別瞎說。”沈寡婦最見不得劉美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說的都是什麼破爛話。”
小榴道,“老太太,太太,你們心裏的石頭就落下來吧,這姨娘也是拿了錢在裏麵的,姨娘自然不可能不傷心的,就是時間長短了一些,再加上姨娘現在還的想著怎麼討員外爺的歡心呢,現在心力交瘁,人都受了兩圈呢。”
“那可得保重身體,咱們一家可都還靠著他呢。”沈寡婦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的,這以後還指著沈芬往家裏貼補銀子呢,她要是倒了,到哪裏去撈銀子啊。
“您放心吧,為了娘家的弟弟,姨娘也會保重的。”小榴道,“今天不能請老太太和太太進去坐坐了。”
“不妨事,隻要能賺到錢就行了。”沈寡婦道,“那行吧,我們先回去了,對了,你帶錢沒有啊。”
小榴一愣,“我身上就帶了五文錢。”
“五文錢?算了,你先拿出來吧。”
小榴沒反應過來,從袖口拿出來五文錢,被沈寡婦一把拿去了,“老太太,你。”
“先給著用用,回頭從你家姨娘那裏拿著。”沈寡婦道,“小美,咱們走吧。”
劉美心有不甘,可是現在進都進不去還能怎麼辦,隻能忍著這口氣跟著沈寡婦後麵去了。
小榴氣的臉色通紅,對著離去的沈寡婦和劉美吐了一口唾沫,連她這個小丫鬟的錢,她都要坑,真是一群不要臉的老貨。
小榴轉身就進去跟沈芬彙報去了。
沈寡婦和劉美一口水沒喝,一口飯都沒吃,身上就隻有剛剛從小榴身上誆騙來的五文錢。
“哎呦累死我了。”沈寡婦一屁股坐在一家店門口,“真是倒黴死了。”
劉美站在一邊,也是滿臉的不耐煩,以前手頭寬綽,進鎮上來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現在倒好,就隻能看看了,真是倒黴的很。
“娘,你看那是誰啊?”劉美紮拽拽沈寡婦的衣服。
“誰啊?”沈寡婦扭頭一看,“張興玉?他怎麼在這裏?”
“好像是在給人家修椅子呢。”劉美道,“娘,不如咱們跟他一起回鎮上去吧。”
“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了。”劉美道,“我可不想再走回去了,都累死了。”
“看你這懶鬼樣。”沈寡婦捶了捶腿,身上也是軟,肚子裏更是餓得咕咕叫,要是早上吃點就好了,她屋裏還有點米,可是又不想分給劉美吃,隻能自己忍著呢。
“我可不走了。”劉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前麵不遠的攤子在賣包子,香味飄得有些遠,讓劉美和沈寡婦都不禁肚子更加餓了。
林語眼皮子上下打架,實屬困頓,最近忙著研製胭脂,也隻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做,這晚上一研製就忘記了時間,每次一從空間出來,天都快亮了。
“小雲,你沒事吧,感覺你都快要倒掉了。”秦蘭道,“你昨晚上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沒蓋被子,生病了。”
聽秦蘭這麼說,沈麗有些擔心,伸手摸了摸林語的額頭,“沒事,小妹,你還是回屋裏休息一會兒吧。”
“沒事。”林語擺手,可是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身上卻是半點力氣都沒有。
秦蘭道,“你就別逞強了,趕緊回屋裏休息一會兒吧。”
秦蘭扶著林語進了她的屋子裏。
“小雲,你身上好香啊,你抹了什麼東西。”
“大蓋是花香吧。”林語頭一沾著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的。
秦蘭嗅了嗅鼻子,這香味可真是好聞,往窗邊看了看那朵牡丹花,秦蘭心生歡喜,還沒有看過開得這麼豔的花兒呢。
秦蘭想摘一片花瓣,可是用力太大,連花瓶帶著花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花瓶碎了,水流了出來,花也跌落在地上。
秦蘭捂著眼睛不敢看,她慘了。
林語是半點沒聽見,主要是太困了,早就進入了夢鄉。
秦蘭吐了吐舌頭,看樣子這花瓶不保了,不過這花還是挺漂亮的。
“你的花...挺好看的。”秦蘭默默的把牡丹花遞給林語,花瓣還蔫了一些。
“那我的花瓶呢。”林語環抱著手臂,“嗯哼?毀屍滅跡了。”
“我不是故意的。”秦蘭揪著林語的衣服,“我就是一個不小心嘛,求求你千萬別跟我娘說,要不然我娘肯定又要罵我了。”
“你呀....”林語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沒一天的消停過。”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秦蘭抱住林語,“下次我再也不隨便動你的花瓶了。”
“要是再打碎我的花瓶,我可就要捏你的臉了。”
“臉隨便捏。”
“臉皮真厚。”
秦蘭道,“改天我帶我弟弟來讓你捏,他現在長得白白胖胖的,捏起來可舒服了。”
“你還真是親姐姐啊。”林語失笑。
張母最近都在這裏幫忙,成天出來活動活動,現在倒是比以往精神多了,人也開朗多了。
張母和張素貞最聊得來,兩個人經常結伴一起做衣服,做活兒什麼的。
“興玉今兒中午回來,到時候我讓他來這裏吃飯。”沈麗道,“他手上的那批貨總算是趕完了,也能好好的休息幾天了。”
“看咱們家二姑娘就是不一樣了,都會心疼丈夫了。”張素貞道,“還是娶了媳婦好。”
“可不是麼,我們家這兒媳婦娶得最得我的心了。”張母道。
沈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娘,那我先回去了。”
之後,沈麗取下身上幹活時候的外衣,趕回家去了。
張興玉駕著牛車回來的,車上還多了兩個人,那就是沈寡婦和劉美兩個人了。
沈寡婦和劉美兩個人最後還是去找張興玉了,坐著張興玉的牛車回去了。
沈寡婦在路上左打聽右打聽張興玉每個月能賺多少錢,可是張興玉這個人就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似得,沈寡婦是半句都問不出來什麼所以然。
沈寡婦和劉美下了牛車,這兩個人總算是回到家裏去了。
“餓死我了。”劉美跑到廚房裏去,隔壁的兒子和女兒也沒想著接回來。
隻是廚房裏就剩下一些菜,還有昨天剩的一碗飯了。
劉美喊道,“娘,家裏沒米了。”
“沒米你喊我幹什麼,要死啊。”沈寡婦道,“你身上沒錢啊,自己買去。”
“我哪兒來的錢,我的錢還不是給你兒子身上用去了。”劉美道,“娘,我記得你屋子裏麵還有一些米,就快拿出來吧。”
“沒有,沒有,哪兒來的米,我看你是眼睛瞎了吧。”
“是嗎,那我就來看看了。”劉美說著就要進沈寡婦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