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寡婦氣的不行,往日隻有他讓人吃啞巴虧的份,今天卻淪落到了她自己頭上,這讓她還嫩該怎麼忍,剛想破口大罵,劉美從後麵出來了。
“娘,這是怎麼了?”劉美問道,剛剛她聽到前麵鬧鬧嚷嚷的,小六子說是出事了,這才出來看看,這要是又有人砸她們家的店,那可就虧大了,這沈寡婦性子又衝動,保不好又要出什麼事情。
劉美看著眼前哭哭鬧鬧的人,忍不住頭疼,私以為又是沈寡婦怎麼欺負人家了。
沈寡婦把劉美拉到一邊來,“你就說我爹娘都死了。”
劉美被沈寡婦的話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你現在倒好六親不認的,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作孽的東西呢。”趙氏又哭又鬧的坐在地上,這模樣倒是與沈寡婦兩個人如出一轍。
駱桂菊道,“我娘天天盼著大姐能回來看一眼呢,天天哭,夜夜想的,眼睛都瞎了。”
劉美被她們一人一句的話也就想起來之前沈寡婦說的事情,難道這眼前的人就是她婆婆的娘?那沈寡婦怎麼說都死了呢?
劉美眼珠子一轉,她倒是不傻,立馬就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了。
這麼多年來,沈寡婦的娘和弟弟都沒有上門來過,怎麼現在來了,要說什麼想的,又哭又盼的,這聽著就假的很,這她娘又不是沒來過她們在村裏的地方,直接去不就行了麼,之前不是還來上門打架過麼,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那她們現在來是幹什麼的呢?除了錢,劉美可是想不出來第二個原因了。
都說是無利不起早,這要是沒有錢能讓她們過來這麼鬧騰,這麼的在店裏又哭又鬧非要認沈寡婦?這也太假了一些吧。
劉美和沈寡婦兩個人真是一路,隻要提到自家的錢,那肯定是一毛不拔,六親不認的。
街坊鄰居都在指責沈寡婦心狠,什麼的,一個個的議論紛紛。
這時候劉美突然站出來了,“大家聽我說,我是這店鋪的老板娘,她是我娘,也就是我的婆婆,我在沈家這麼多年自然也清楚我娘到底有沒有娘。”
街坊鄰居們靜下來了,都挺著劉美怎麼說的,這劉美是沈寡婦的兒媳婦,應該不會作假吧。
“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早就去世了。”劉美拿出來帕子假裝擦了擦眼淚,“每年清明我們都會回去祭拜呢,又哪裏會冒出來個娘和弟弟來啊。”
“那這娘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
劉美眼睛看向趙氏她們,“大概是前些日子她們來店裏買鹵菜,娘少找了她們幾文錢吧,我現在懷著身子,不好打理鋪子裏的事情,都是靠我婆婆一個人打理,她們就看我婆婆一個人,怕是認為我們好欺負吧。”
趙氏撐著駱桂菊站了起來,“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胡說八道一通。”
“我是我婆婆的兒媳婦,我婆婆就生了一個兒子。”劉美道,“這爹娘的事情這還能亂說麼,大家夥兒,你們可千萬別給她們騙了呀,我們在鎮上開鋪子本來就不容易啊。”
刁文武見自己好不容易煽動的氣氛給這個女人幾句話就刪沒了,心裏氣的很,上前去就推搡了劉美,“給我滾開。”
“你怎麼打人。”劉美退後了幾步,然後突然開始捂著肚子,“哎呦,好疼啊,一定是動了胎氣。”
沈寡婦著急忙慌的上前去,生怕自己的小孫子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不好了,“你咋樣了,哪兒疼啊,來人啦,不好啦,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啦。”
柴大嬸子也跟著道,“大家夥兒看看,這都動手打懷著身子的了,還能是什麼好人麼,一看就是來訛人的。”
“我就打怎麼著了。”刁文武舉著拳頭就要打劉美,旁邊有人看不下去就攔著他。
這下子風頭全部都指向趙氏,刁文武他們,肯定他們都是騙子,想來訛錢的,看人家當家的不在就想來訛錢打人什麼的。
趙氏氣的臉色都發青了,想要暈過去,可是又暈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