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寡婦脾氣不好,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沈寡婦就是誰敢說她一句,她就敢大嘴巴子抽上去,跟人拚命的那種,所以那時候倒是也沒人敢說她什麼。
沈寡婦那是對沈大柱很好的,什麼好吃的好穿的都用在兒子身上,畢竟隻有一個兒子啊,不疼他又能疼誰呢。
沈寡婦的弟弟上門的時候,沈寡婦還算是客氣的,畢竟是娘家的人,想著以後應該還會有一些幫襯什麼的,所以沈寡婦就把人迎進了門。
誰知道沈寡婦的弟弟三句話都不離錢,這沈寡婦可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要是誰敢從她這裏弄一分錢,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一樣。
沈寡婦的弟弟就開始動手搶了,想要趁著沈寡婦一個人在家裏,就洗劫一空,反正都是姐弟,還怕她告上公堂不成,看她的樣子也沒這個膽。
誰知道沈寡婦的弟弟一開始就估錯了沈寡婦的脾氣,沈寡婦毫不留情的,拿著大棍子,大掃把的就朝著她弟弟身上抽去。
“還想搶老娘的錢,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沈寡婦一邊罵著一邊打著弟弟。
沈寡婦的弟弟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跑走了。
隔日,沈寡婦一開門就看見她娘站在門口,還沒開口,她娘就一巴掌扇過去。
“你怎麼不早死呢,當初我生你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我生你是讓你打你弟弟的嗎,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沈寡婦的娘指著沈寡婦一頓罵,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你死了丈夫也是活該,看你這衣服倒黴樣。”
沈寡婦的娘越罵越生氣,還抄起來掃把,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往沈寡婦身上打過去,打的沈寡婦無處可躲。
沈寡婦心裏也是生氣的很,明明就是她弟弟的錯,每次都是這樣,從小到大的時候,隻要一有事情就是她倒黴,現在嫁人了,連孩子都有了,還要跟以前一樣。
沈寡婦越想越氣,心裏也有了反抗,也不躲了,直接衝上去,一頭撞在她娘的肚子上,把他娘撞倒在地。
沈寡婦的娘也沒想到自家女兒會跟她正麵頂撞,頓時怒氣陡然,指著沈寡婦道,“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打你娘,你這個小畜生。”
“是你先打我的,而且我現在都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你管不著。”沈寡婦撞到她娘心裏沒有一點的愧疚,反而心裏十分的解脫。
沈寡婦的娘指著沈寡婦的手指都有些顫抖,沒想到沈寡婦能說出這話來,著實氣得不輕。
沈寡婦冷哼一聲,“這裏是我家,娘,你還是早點走吧,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免得到時候我不管你,把你給扔出去。”
沈寡婦的娘一下子暴起就拿起來手上的掃把要打沈寡婦,沈寡婦也不甘示弱拎著棍子就跟她對打起來了,兩個人你追我趕的。
畢竟沈寡婦年輕有力,沈寡婦的娘追了幾步就開始氣喘籲籲的,沒想到這沈寡婦是真的打他,直接幾棍子掄上去,打的沈寡婦的娘身上疼得很。
“你你...”沈寡婦的娘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沈寡婦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的,果然還是要強硬一點才行啊,要不然的話,誰都以為她好欺負。
沈寡婦今天說了很多話,很多的事情,真是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
那天晚上上剛說了一通娘家人,可是沒想到今天娘家人就找上門來了。
“娘,聽說這就是大姐家開得鹵菜鋪子呢。”駱桂菊正是沈寡婦的弟弟,刁文武的媳婦。
沈寡婦原名叫做刁翠花,之後嫁給沈大柱的爹,都叫她沈大姐,後來漸漸叫沈婆子,這麼多年來都沒人喊過原來名字,怕是沈寡婦都快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趙氏也是抬頭看了看這鋪子,趙氏也已經年老了,不複年輕時候的模樣,滿頭白發的,不過模樣與沈寡婦倒有六成的相似,“之前你嬸子她們都來說,說什麼你嫂子家裏開了一個鋪子,生意好得很呢,賺錢的很。”
“就是這家。”刁文武攏著袖子,一副縮頭縮腦的樣子,賊眉鼠眼,看起來不大正經,都已經帶孫子的人了,還依舊如此不穩重,讓人看著退避三舍,“我都打聽清楚了,沒想到大姐家裏竟然發達了,在這個鎮上開店了,咱們可得好好的撈一筆。”
駱桂菊一臉笑容,“那咱們家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了啊,娘,你的大孫子也就有錢考功名了。”
“可不是麼。”一說起大孫子,趙氏那是滿臉的自豪感,她這大孫子可是上過學堂,讀過書的,而且還考過了童生呢,說不定以後考上秀才,中了狀元什麼呢,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呀,不過唯一倒黴的就是,家裏沒錢,已經是生活拮據了。
也不知道刁文武是從哪裏找來的消息,知道沈寡婦一家子開了店鋪,就立馬上來了。
這一家人的心思那是清清楚楚的。
“娘,當年你跟大姐這麼多年不來往,現在大姐還能認咱們嗎?”駱桂菊顯得有些擔心。
趙氏滿不在乎,“哼,她還能不認我這個娘不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當年她還敢跟我動手呢,這件事情我還沒原諒他呢。”
刁文武道,“大姐的脾氣可是非常不好的,到時候咱們別惹她。”
“行了,現在知道她金貴著呢。”趙氏沒好氣的道,“等到時候拿了錢再說。”
“是啊。”駱桂菊一想到能夠在鎮上開店鋪,肯定是賺錢,你看看這店鋪裏麵的生意多好啊,肯定每天都能賺很多錢呢,到時候要是能分他們一些,那他們可就能夠在家裏享福了。
進了店裏是一個大嬸子看店,正在店裏麵忙碌。
“你們都要買些什麼啊。”柴萬祥柴大嬸子,也就是沈寡婦剛請來的一個大嬸子,也是家邊周圍的找的一個嬸子,月錢也事正和沈寡婦的心意,這才把柴大嬸子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