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遊戲之逆襲(1 / 3)

陽城是一個二線城市,但因為氣候環境還有地理位置的緣故,近年來的發展直逼一線城市,隻是不少地方沒有規劃完畢,所以城中繁華無比,城邊雜亂不堪。

由於煤礦業發家的暴發戶簡直一抓一大把,也許你在路邊遇到的隨便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身家都在千萬以上。

四月的天雖然帶著一絲悶熱,但吹著習習涼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正是傍晚,晚風徐徐的時間,柳葉兒隨風擺動,街兩邊的梧桐樹下偶爾跳出幾絲陽光,在大片大片的陰影中蹦來蹦去,像個調皮的小孩,偶爾一絲落入了行人的眼中,讓人忍不住垂下眼瞼遮擋其進入。

南青街,是整個陽城中心區域的街道,比起陽城的其他地方,這裏顯得似乎更加悶熱,大概是因為人太多的緣故。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個女孩低垂著頭,漫不經心的走著,似乎完全無法融進這個喧囂的世界。

女孩很瘦弱,帶著幾分病態的感覺,穿著一身名牌運動服,個子偏高,垂下的黑發遮住了大半的臉,偶爾風揚起發絲現出側臉,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驚豔,傍晚的陽光在她身後拉出了長長的一條影子,孤落寂寥。

季若,陽城一中高三C班的學生,對任何事都是三不原則:不說話、不接觸、不表示,來曆不明,背景不明,加上那即使帶著病態也豔麗至極的麵容,季若就是神秘的代言詞。

高中三年的時間裏,季若說過的話一個巴掌都能數清,都是和同一個人。

“王笑笑。”放學的時候,王笑笑興高采烈的拉著幾個好友要去逛街,背後傳來漫不經心的叫聲。

王笑笑頓了頓,有些無奈的回頭,抿了抿唇,略微有些煩躁的問:“什麼事?”

季若個子偏高,但王笑笑也不比季若矮幾分,此時她又穿著中等偏高的鞋子,從身高的優勢上來說已經可以俯視季若了,但是就算季若像現在這般坐著,她也無法產生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的鑰匙。”季若的嗓子帶著幾分沙啞,聲音就像羽毛劃過眾人的耳膜一樣,別有一番韻味,本就驚豔的麵容因為紅唇輕啟變得多了幾分活氣。

季若原來的鑰匙丟了,王雄重新換了一把鎖,把新鑰匙交給了王笑笑,讓她拿給季若,王笑笑暗恨,每一次季若都是這種表情!

“笑笑,你們兩個還住在一起嗎?”一個長卷發女孩滿臉不可思議,小鼻子微微皺起,使得鼻子上的雀斑更加明顯,那是王笑笑的跟班,錢風荔。

王笑笑出手大方,所以有幾個家世一般的人以她為中心的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錢風荔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嗯。”王笑笑眉頭一皺,有些煩躁的閉了閉眼睛,張了張嘴,不知想說什麼,但眼神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低下頭在包裏翻找了一番,找出一串鑰匙,扔在季若桌上,噔噔蹬的就走了。

“笑笑,季若是你家什麼親戚?”錢風荔比王笑笑趕緊跟上王笑笑的步伐,挽住王笑笑的手,尾音微微上挑,帶著幾分親熱問道。

“她不是我們家親戚。”王笑笑斜瞥了一眼錢風荔,聲音帶著幾分不愉,王笑笑長相很普通,但那一眼斜瞥卻有說不出的高傲味道,側過頭不經意露出被長發遮住的耳環讓錢風荔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可是,笑笑,那你們怎麼會住在一起那麼久呢?”王笑笑輕笑一聲,旁邊幾個同學都露出好奇的表情,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要說兩人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們還真不信。

可是兩人偏偏又從不一起上下學,甚至就連話都少講,王笑笑對季若的態度又是那麼顯而易見,很明顯的,王笑笑有時候看季若的眼神是那種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羨慕,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齷蹉?

“我們暫時還住在一起。”還是同樣的話,依舊沒解釋大家的問題。

這件事從高一就一直困擾著眾人,但季若一向隻是沉默,王笑笑又不說,所以三年來一直是一個謎。

看王笑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錢風荔羨慕的說起王笑笑新買的手包,不經意的提起自己前幾天看中了一款背包,可是卻沒錢買,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的,這種事情王笑笑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在幾人離開教室後,季若看著幾人的背影,麵無表情。

季若很少笑,因為沒有可以讓她開心的事情,至今她還會呆在學校裏,不過是無聊罷了。

***

陽城的天向來清爽,藍色的天有時候深的純淨,有時候又會淺的飄渺,偶爾浮著一兩朵厚厚的白雲,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藍天白雲總是帶著幾分幹淨利落的感覺,即使下雨,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現在,快一天的時間了,黑壓壓的烏雲席卷了整個陽城上空,壓抑著整座城市,偶爾遠方的天空驚現幾道亮光,把整個陽城暴露在亮光下,卻又引不下雨來,生生讓人多了幾分急躁不安。

“陽城多少年沒遇到過這種天氣啦?還真是奇了怪了,這鬼天氣,要下雨你倒是下啊,這麼悶著算個什麼事!”

萬和小區,一個裝修別致的屋子裏,幾個二三十歲的男人圍在一起喝酒打牌,不同於一般的賭徒,幾人麵前並沒有任何的賭資,而那牌的模樣也有些許不同。

其中一個三十幾許的男人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皺著眉嘴裏嘟囔著,壓下心底越來越煩躁的心情,收回目光落在手上的牌中。

男人剃著小平頭,瘦瘦的,臉上的顴骨凸起,多了幾分犀利,本來圓潤的眼睛因為太瘦的緣故整一個的凹陷了下去,咧著嘴露出兩排白牙,給整個人添了一種莫名詭異的氣息。

男人慢慢的將牌露出一個尖,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他的動作越慢,他的牌就會越好一般,看著露出來的數字,男人忍不住怪叫一聲將手上的牌一丟。

“我就說這天氣不對,我這輩子運氣都沒有這麼差...反正這局不算!不算!”男子扔了牌,嘴裏說著玩笑般賴皮的話,但是眼底卻是抹不開的憂慮,是的,他的運氣從來沒有那麼差過,不過自從那次任務回來...

“侯老三,你說不算就不算啦,我還說你運氣不好是因為你本命年你沒穿紅內褲呢!”一個年輕男子笑道,抬起頭看見侯老三眼底的強顏歡笑,笑容漸漸勉強起來,眼底是深深的負責。

“大家作證啊,侯老三下個任務的酬勞可就歸我了。唉,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四方臉,絡腮胡,長相普通到融入大街就不見的男人看見整個氣氛似乎漸漸僵硬下來,將自己手中的牌也扔了,哈哈大笑道。

另外一個男人紛紛說起作證的話來,眼神打量了一下侯老三,順帶嘴裏還說了幾個不葷不素的笑話。打量一番後,男人還湊過身來,伸手想扒開侯老三的褲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穿紅內褲。

“顧麻子!你想死是不是。”

侯老三凹陷的眼睛一瞪,把男人瞪了回去,然後又咧咧嘴,似乎覺得自己話太重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嘿嘿地笑了兩聲,那憨厚的姿態和他的模樣完全不搭調。

“老三,我約了一個大師,明天過來,你陪我去看看。”絡腮胡不經意的看了侯老三一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然後眼神就放在了剛才的牌局上,似乎那句話再隨意不過了。

侯老三先是愣了一秒,然後扯了扯嘴角:“老毛,你不用再替我找什麼大師了,沒用,真的。”侯老三扯出一個笑容,卻讓其餘三人看得心酸無比,“估計是我手上沾太多血了,所以這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