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白袍中年氣得差點沒將他踢出丹房,但此時卻不是動怒的時候,這爐丹藥還得繼續溫養。邊說邊出了丹藥,來到了地下的燒火房,果然裏麵沒有了一根木柴,爐堂裏的柴也快燒得差不多了,看到這情景,他心中怎麼能不大怒。
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但見白袍中年右手一提,一股赤紅色的真氣自右手上飛出,形成了一個赤紅的火團,他咬牙道:“希望這一元之火能及時彌補。”說完,那團火便飛進了爐堂,爐堂裏的火焰頓時大勝。
這件事很快驚動了雜役的執事,也就是管理藥王峰所有雜役的頭領,這名執事五十歲左右,留著一撇山羊胡須,此時他腳步惶張的朝著燒火房奔去。
進入燒火房看到白袍中年正滿頭大汗,渾身顫抖的不斷用真氣催動著烈焰,使得爐堂裏烈焰大盛,爐堂裏麵早已沒有了一根木柴,全憑著他的真氣支撐著。
此時此刻,執事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的冒了出來,他站在那裏,不敢支聲,生怕驚擾了白袍中年,如果打斷白袍中年,使得爐堂的烈焰斷滅,那這爐丹估計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損失,這件事情必然會責怪到自己頭上。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個時辰,白袍中年已然臉色發青,渾身顫個不停,全身的汗水更是將白袍浸透。
顯然,白袍中年的真氣已經到了極限,便在這時,先前說沒有了木柴的那名青年抱著一捆木柴急奔了進來,將它放到爐堂旁。
白袍中年終於停下了真氣催動,將那一捆木柴以真氣甩進了爐堂內,等全部燃燒起來,他才完全收了真氣,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像老了十歲一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回過頭,冷冷的盯著執事。
“哼!”白袍中年冷哼一聲,邁著沉重的步子,出了燒火房。
執事瞪了進來的青年一眼,轉身跟著白袍中年出去,道:“劉師叔,這……我……”
“我不想聽你什麼解釋,我的丹藥差點因此而報廢,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白袍中年頭也不回進了丹房,重重的將門關上。
執事臉色發白,站在門外,咬牙切齒。
等白袍中年離開丹房後,執事卻沒有走,而是冷冷的站在了燒火房的門口,等著遠處一群青年的到來。
直過了一頓飯時間,一群十幾名青年趕了過來。
“找到了找到了,主事,莫小凡回來了……”這說話的見到執事臉色非常不善,趕忙閉上了嘴。
莫小凡,也就是爬在石礅後麵偷看的短衫少年,此時正背著一捆木柴,跟在人群之後,朝著執事走去,他的心忐忑不安,剛才看劉仁東施展大元劍法時,一時看得忘了時間,直到現在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執事等一行人走近,目光盯著莫小凡看了足足有半分鍾,才溫聲溫氣的問道:“你便是九十九號燒火房裏的雜役莫小凡?”
莫小凡忙應了一聲,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在這執事問話時,他若沒有要你解釋,你隻需要答是與不是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擅離職守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執事沉聲道。
這句話莫小凡卻不敢回答,不論他怎麼答,都必然會被狠狠教訓,如果答得不好,更會惹來更可怕的後果。
“我知道你必然有自己的事情離開了一會,我也能理解,但門有門規,還好這件事情沒有造成什麼大的損失。但你的行動卻嚴重觸犯了門內的利益,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執事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聽在莫小凡心中,有如雷鳴。
“我……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莫小凡努力擠出這幾個字。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信譽還是人格?可笑之至!你有信譽可言嗎?至於人格,我看更沒必要提,一個連起碼的職守都無法恪守的人,要人格何用?”執事冷聲道。
莫小凡緊了緊拳頭,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我以性命保證。”
這幾個字一出口,他身後的青年頓時發出好幾個譏笑聲,執事更是從鼻孔裏冷冷哼了一聲,道:“你的性命在我眼裏,遠不值這個價。但我對任何人都是公正公平的,對你也一樣。仙劍門一直奉守有獎有罰製,做了對本門有貢獻的事情,必然有獎。而做錯了事情,便要依規矩懲罰。你說該如何懲罰你?”
莫小凡良久才答道:“我願意承受主事的懲罰。”
“不是我要懲罰你,而是你做錯了事情,情理上和道德上,必須要得到相應的懲罰。我也不重懲,隻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能銘記於心,今後不會再犯此類的錯誤。”執事聲音和平的道。
聽到這聲音,莫小凡終於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道:“多謝主事。”
執事突然轉向旁邊的一名青年,道:“你來執法,一百重鞭,不得徇私!”
此言一出,莫小凡差點暈了過去,剛才不是說小小的教訓嗎?怎麼變成了一百重鞭。一百重鞭也就是用牛皮鞭狠狠的在背上抽一百下,別說是人,便是牛也承受不了。莫小凡的心頓時像掉進了寒冬裏的冰窖。
一百重鞭是對待犯下了極大的錯誤的人,並且造成的不可彌補的損失的錯才有的懲罰。現在主事這麼一說,便直接將莫小凡看做了是一個犯了極其嚴重錯誤的人。
那名青年忙道:“主事放心,我一定非常圓滿的完成您交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