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校!”
……
幾乎是目送著德軍3人巡邏隊遠去,“屠夫”傑瑞悄悄地將步槍靠在崗亭旁邊的木欄上,抽身返回到木屋後門處,順著窗戶悄悄向裏探頭,看見木屋內四個德國鬼子正在靠著火爐打牌,2把“毛瑟39式”步槍,1把“MP38”式衝鋒槍和1把“98K”型狙擊步槍相互交疊著靠在門後。傑瑞有些撓頭:敵眾我寡,還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要把剩下的這7個德國鬼子弄死,還真不容易。他斜眼看了看遠處已經模模糊糊的德軍巡邏隊,還有探照燈,偏頭掃了一眼歪靠在牆角的哨兵屍身,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屠夫”快速輕步地閃回到門後,抬起哨兵的屍身。夜晚索拉的低溫,早已讓屍體後背上溢出的血跡凍結成血紅色的冰晶。傑瑞抬起屍身,貓腰將屍體抬到圍牆外圍不遠處的林地上,用軍刀輕輕刮下後背上的血紅冰晶,將屍體腰間的背包甩到後背上,蓋住傷口。接著“哢吧”“哢吧”兩下挫斷屍體的頸骨和椎骨,將屍體彎成“弓”狀,讓屍體頭顱頂住樹幹,解開屍體腰帶,將其雙手插入腰間,用腰帶扣死。從遠處看,好像是這個哨兵尿急,隨手把步槍倚在哨位上,自己跑到樹根下撒尿。屍身“撒尿”的位置擺得很刁,遠處的探照燈和巡邏隊轉過來都能看見,唯獨木屋內的德國兵,如果不轉到圍牆外是看不到的。
偽裝布置妥當,傑瑞悄然轉回木屋後麵,倚著另一側的牆角瞟了一眼東北方向的德軍巡邏隊,那三個家夥似乎在一個避風的岩壁下停住了,互相用煙對著火。在深邃的夜色掩護下,除了鬼眼一樣的探照燈光柱一圈圈掃過,其餘一切都是朦朧灰暗的。傑瑞低頭看了看手表,微藍的表盤上,時間顯示出已是19:42。一想到還沒有找到任何水上載具能把自己運過河去,傑瑞就火大。“媽的!不管了,先把屋內的這4個德國雜種解決了再說,至少一時半會兒那三個德國巡邏兵不會過來。”傑瑞低身一手一個從雪地上撿起兩小塊碎石,按在雪堆裏,手掌一旋凝成兩個堅硬的實心雪球,團緊,團瓷實了,隨即將特戰軍匕和繳獲的槍刺順在手裏。自打看見屋內的4個德國兵,“屠夫”傑瑞就有了打算:木屋後門是那種老式的單扇葉外開型,而且門側早已老化掉屑,4個人的武器緊貼後門。隻要足夠力量踹斷上半個門軸,隻依靠這種實木門的自重,門就會自然向內迅速傾倒,將4個人的武器牢牢壓在下麵;屋內2人略偏東北,正麵衝門口,離門口較遠;1人偏西,距離中等,1人偏東南,離門最近,兩人都是背衝門口。踹倒木門後,軍匕和槍刺甩出,把較遠的兩個家夥鎖喉刺死,隨即2個雪球飛出,直奔背靠西側德國兵的後腦中心和下方,那是腦丘和腦幹的部位,不把他打死也能把他打暈。這樣一瞬間就能解決3個人,剩下離門最近的那個德國人最好辦,傑瑞完全有把握在第一時間把他掐死。
考慮停當,傑瑞最後認真觀看了一下地形,確認沒有問題了,正要飛起右腳踹向後門,突然,木屋內長桌上的手搖式電話機“叮鈴鈴、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屠夫”傑瑞措不及防,嚇得硬生生的把要飛出的重腿給收了回來,差點把腰閃了,低身一個側翻又臥在了緊貼木門的圍牆陰影處。
屋內的牌局打的正酣,一個軍官模樣的很不耐煩的抓起電話聽筒,正要破口大罵,聽著聽筒中傳出來的聲音,那家夥一口吐掉口中還剩多半根的香煙,一個標準的納粹式立正。過了沒一會兒,那家夥似乎覺得聽筒對麵的人能夠看見自己的尊榮,右腳鞋跟狠狠地碰了左腳跟一下,又是一個挺胸立正,嘴裏嘰裏呱啦一通叫喚,似乎在向對方表決心。“哼!他奶奶的!八成他上頭又出什麼餿主意了,無非是針對我們的……”傑瑞探頭瞧著屋裏的動靜,冷笑著。屋內的納粹軍官放下聽筒,又抓了起來,另一隻手按住話機搖把,一通玩了命的猛搖,接著,傑瑞就聽見了遠處崗亭內的電話機“嘎啦啦”的響了起來。
傑瑞預感到不妙,縮回頭,兩步竄到圍牆邊上,“噌”的一下越過牆頭,翻身落到雪窩裏,耳朵貼到圍牆上聽著動靜。刺耳的話機呼叫聲響了一陣沒動靜了,接著後門“吱嘎”被人用力推開,傑瑞沒敢露頭,聽著厚重的皮靴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一通響,由近及遠。傑瑞摘下軍帽,微微偏頭瞄了一眼,剛才那個軍官模樣的家夥披著軍大衣,手裏拎著把“魯格P08”式手槍,剛剛繞過圍牆,直奔崗亭方向而去,“這家夥的身形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傑瑞一麵想著,一麵墊步擰腰,從圍牆外翻過來,悄悄貼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接近崗哨了,看來德國軍官已經發現了空無一人的崗亭和那把靠在木欄上的步槍,當然也看見了離哨位不遠在樹下“撒尿”的“部下”。傑瑞警覺的停下身形。伏在崗亭外側的陰影處,回頭看了一眼探照燈和巡邏隊——上帝保佑!燈光剛好掃過崗亭。傑瑞已經在這亮光一閃的情況下,看清了巡邏隊那3個笨蛋似乎望見了這邊的情況——無非是哨兵偷懶,尿急忘了背槍,隊長給予訓斥、打罵的常規動作,這三個家夥對此無動於衷,居然全都轉身繼續閑聊著。亮光閃過,崗亭和附近的樹林重新又恢複成了一片黑暗,隻不過在這片黑暗中隨即傳出了極輕微的哼叫與骨骼碎裂的聲音,但巡邏隊的“帝國精英”們卻完全聽不到……